夏泽的二月还是严冬,缙尘便以步入春暖花开的季节。
“诶诶,听闻夏泽帝姬要来了。”一名女子身材高挑,双手持着一把扫帚,正笑盈盈地向同伴说着。
“是吗?那可有她受的了。”另一名洒扫的女子啧啧可惜道。
“可不,咱倾安公主从来就不是省事的主!”
“你小心些说话,别叫人听晓了。”洒扫女子急忙用手指按住女子的口。
倾安公主是死去的三皇子的亲妹妹。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却对自己哥哥言听计从。当得知哥哥命丧夏泽时,当即拿起剑向龙绗宫跑去,自请出兵讨伐夏泽。
潇媪殿
“听闻夏泽帝姬到了啊~”衿胧眉目微微挑起,手指无意间揉响了一根。
“是,听说夏泽最尊贵的一位长帝姬。”花溪轻声哼道。
再尊贵这也不是夏泽,到了这,还不是寄人篱下的。花溪轻蔑地挑了挑眉。
“哦?最尊贵?嫡女么?”衿胧露出一抹讥笑。
“不是。”花溪摇摇头,接着道“是两国产物。”
“夏泽与曜月?”衿胧单只手撑着头,看上去有几分睡意了。
花溪轻揉着衿胧的腿,随意答道“是呀!听闻曜月几月前叫一位亲王夺去了帝位,那位新帝似乎与那位帝姬的母亲有过节,此事怕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哦?呵呵!”衿胧一顿,接着道“那可就有好戏看了。”说着优雅地打了个呵欠,便垂下了眼帘,默默道“不知倾安那丫头的反应如何,呵!”
龙绗宫内
“皇上,夏泽的人在外头等候,是否要宣?”大太监安公公小心翼翼地禀着。
谁知衿宗没像想象中那般发怒,反而喜上眉梢,隐隐一种期待。
“请进来。”话语也带着几分欢喜。
夏挽月缓缓步入两仪殿。
两仪殿大多是以黄色为主,架子上摆着价值连城的珍宝,案桌子上有着成堆的奏折。
“夏泽凤宸长帝姬拜见缙尘国主。”夏挽月伏下身子,盈盈一拜。
衿宗扶起她“帝姬跋山涉水到此地,可辛苦?”
夏挽月微微一愣,随即道“多谢缙皇关怀,此行途中有侍卫婢女照应,所以不是太过于劳累。”
风吹起夏挽月的面纱,隐约可见面庞轮廓。
衿宗以为夏挽月不待见他,心中有些不乐,便道“凤宸长帝姬为何用纱遮面?”
夏挽月见缙皇如此亲热待自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呃...路上不知为何偶感风寒,怕过病气,所以....”说话间,夏挽月作势咳了几声。
“原来如此。”衿宗恍然大悟,心中的不乐便烟消云散“安傅,快请太医来为凤宸长帝姬看看。”
挽月有些惊异。
明明,明明自己和他是仇人,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挽月迷茫的望着衿宗,心中万般不解。
衿宗见此,不由得笑了笑,上前握住她的手,轻言“别多想了,身子弱,过去坐会儿吧。”
“嗯。”夏挽月点了点头,眼神并没有丝毫波动。
不一会儿,张太医便到了。
“微臣张桡拜见皇上。”张桡虽已年过半百,却不敢倚老卖老,依旧恭恭敬敬向衿宗行礼。
“张太医起吧。”衿宗望向他,挥了挥手。又言“昤妃娘娘身体不适,你来看看吧。”
闻言,张桡不禁纳闷,宫中似乎无昤妃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