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我母妃为何被废入冷宫的。”夏挽月冷静了些许。面上浮现一丝哀恸。
“其它的我都可以说,这个,不行!”絮冉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为什么?”夏挽月拽着絮冉的衣襟问道。
絮冉也只是摇头,并不作声。
抓着絮冉的手渐渐放开,垂落“人人都道母妃戕害嫔妃。可是,我知道,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絮冉看着她,忍不住问道“你不恨我杀了你父皇吗?”
夏挽月跪坐在地,痴痴地摇了摇头。
当年夏挽月的出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反而是林昭仪所出的四皇子格外引人注目。加之顾栀莜甚少出韶华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四皇子的身上。
四皇子一出生就赐了名字,而夏挽月却是在满五岁宴上赐的,当时还是皇后提起的此事。
‘夏挽月’含义便是夏泽拉着曜月同进同退。
说来可笑,夏挽月十二岁以前,从不知何为父爱,十二岁后的父爱也不过是多赏赐些奇珍异宝。
“时间到了,凤宸长帝姬,从现在开始就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了。你永远都是凤宸长帝姬,而我也永远是太后。”絮冉脸上恢复了她原本应有的傲气。
夏挽月看向殿外,思量着浣鹊为何还没有来?
絮冉看穿了她的不安“你不会实在等浣鹊那丫头吧?”随即冷哼“罢了,让你再见见她。”说完拍了拍手。
两个穿着太监服的人押着一个女子入殿。
“浣鹊!”夏挽月看清人,惊呼道。
“主子,不好了,那些人都回曜月了,说是越王要谋反。
“什么?”夏挽月“噌”的从地上站起,目光转向一直微笑的絮冉。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夏挽月冷冷地发问道。
“别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只是借了他几个亲兵而已”絮冉笑意愈加深邃。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夏挽月猜她早就知自己在调查。
絮冉走向主位坐了下去“你以为,这宫里能有瞒得过我的事?”
“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知晓了?”夏挽月望着她。
“不错,我只是想看看你能查到些什么,结果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呐!”絮冉随手拿起桌上的羊脂玉瓶把玩起来。“没想到你竟能查出我并非林鸢儿!”
突然,她的目光转向了浣鹊,缓缓吐出两个字“杖毙!”
“谁敢?”夏挽月立即扣住两个太监,狠狠地瞪着絮冉。
“月儿不乖了。”絮冉放下瓶子,走到夏挽月面前。
突然,夏挽月倒在地上。
絮冉故作爱怜地扶起了她。
“主子!”看见夏挽月倒在地上,浣鹊喊道。想挣脱,无奈却无力而为。
絮冉瞥了一眼浣鹊,吩咐旁边两人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夏挽月醒来时,觉得头疼欲裂,向纱帐外低唤了一声“浣鹊,浣燕。”
可来人却是一个眼生的宫女。可怕的感觉紧紧揪着她“浣鹊浣燕呢?”
“呃....”那宫女眼神飘忽,左右不定。
“说!”夏挽月用尽全身力气掐着那名宫女。
那名宫女只觉得呼吸困难,求生的欲望越发强烈“两位.....两位...姑娘......已经被杖毙!”
夏挽月的手松开了,两眼空洞。
小宫女立忙大口大口地呼吸,还边拍打着胸口。
“杖毙.....杖毙....”夏挽月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