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前世今生(一)
第五章:前世今生(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万年吧!只见一只巴掌大的小蝎子举起两只小钳子,呆呆地盯着蓝蓝的天,盯着那叶缝间投射而下的光芒,一动也不动。仿若雕塑一般,眼中尽是沧桑:仿佛一个活了几万年的怪物。可事实却是那样的滑稽,只见小蝎子回过神来,转过蝎身摇摇晃晃地在落叶上爬行着。突然,小蝎子突然倒下了。真不明白一只拥有六只爪子的蝎子怎么会失衡跌倒。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蝎子啊!聪明的读者们可能早已猜到他就是李寒了吧!当日,李寒费尽了魂力,以借那祭祀神光冲破了青石的禁锢;很巧合的是当时一只小蝎子不知为何在祭台之下瞎逛,也许是因为它迷路了,又或许它在四处找吃的,再或许他在等待幽会的情人呢!李寒当时神志全无,稀里糊涂地就占据了小蝎的躯体。

只见跌倒的李寒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只木然的双眼先一盯左钳,木然!再一盯右钳,惨然!然后小蝎子就灰常人性化地摇起头来“唉,没想到我堂堂李大帅哥,竟然会变成一只丑陋的蝎子。天啊!我怎么能是蝎子呢?我要做人!”

“唉!毕竟逃脱了生死关口,尽管是一只蝎子,到总比大树好多了!”李寒悲伤片刻,便又自我安慰起来。

他心想:“怎么说,俺也复活了。看看!这儿景色多好呀!简直是人间仙境呀!”李寒这样想后,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当初是你活过来,怎么活过来?如今这才活过来,生命好乐哉!”李寒边爬边唱,两只大钳也舞来舞去。感受着六脚划过枯叶,划过泥土;微风中,两只蝎眼的睫毛一眨一眨地。树影婆娑,生命的颜色布满小小的蝎壳。可就在李寒轻松自得地享受着这重生的快乐时,突然,另一只小蝎子窜了出来,并猝不及防地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抱住了李寒的壳。李寒愣着了,瞪大了他的蝎眼。可此时另一只小蝎子就更疯狂了,竟然开始不断地用身体摩擦着李寒,同时竟开始狂吻起李寒来。李寒这下可明了,同时也吓坏了。他费劲了力气才挣脱了那只雌蝎的怀抱。一连退了几十步才举起双钳,警惕地盯着对方。雌蝎也一脸的疑惑,可她眼中火热之色不减,又很快向李寒逼来。李寒心想:“莫不是俺这个纯情小处男今天就要惨遭玷污。”慌忙之下,李寒连连后退,蝎嘴里直哆嗦着:“你你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我……”可是话还没抖完,雌蝎就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李寒大叫一声:“妈呀!……”转身就跑。雌蝎竟也紧随其后,看来不吃了李寒竟是不会罢休。李寒跑得大汗淋漓,穿过一片又一片树林,边跑边喊:“美女,你不要追了好不好。我又丑又臭,不好吃的。我们没有结果的,哎呀!我的妈呀!……”雌蝎速度不减,蝎眼中闪烁着迷离的目光。“帅哥!别跑呀!你好有型啊!帅哥别跑,等等我!……”一种甜甜的少女声传来。可是李寒一想起雌蝎那拥抱他的恶心状,这些声音听到他耳中就仿佛魔音似的。李寒跑势更急了,一边不断回头看看追兵。可是,突然李寒奔跑中的六脚戛然而止。因为惯性,他仍滑行了好一段距离。李寒一抬头,只见一只足有碗口大的,脑袋呈三角形的怪蛇,赫然就伫立在李寒前方;两只拇指大的蛇眼正凶恶地盯着李寒。李寒见此,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听他哇地一声大叫,扭头就跑;而在后面狂追的雌蝎一见李寒停了下来,便高兴起来。但当她一看到前面的凶恶大蛇,便也瞬间掉头,撒丫子地跑开了。

可是不幸的是,大蛇好像认准了她作午餐似的,庞大的蛇影瞬间就追了上去。躲在一树干后的李寒见此,心中大感庆幸。只见大蛇速度快得出奇,一下子就追上了雌蝎。雌蝎见大蛇追上了自己,自己已无路可逃,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大蛇张大了血盆大口,正要一口咬下雌蝎的脑袋。可是正当那惨不忍睹地一幕快要出现的时候,大蛇的庞大身躯却突然莫名其妙地飞了起来。随即大蛇的肉体与大地碰撞的声音传来。只见大蛇那布满奇妙纹路的蛇尾出现了一个小指大的血洞。大蛇嘶嘶地怪叫着,并恶狠狠地盯着李寒和他身旁的雌蝎。任凭大蛇如何聪明,也不会料到李寒还会折回来,并用他的蝎尾偷袭自己。李寒此刻也心里发寒,他不顾两眼仍冒星盯着自己的雌蝎就向雌蝎命令道:“好了,你如果真的爱我,就要敢于付出自己的全部。待会儿你趁我和那条臭蛇争斗时,你就悄悄地潜到臭蛇的后面偷袭他的七寸处。”雌蝎听后,满脸异彩,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但随即他便疑惑地问道:“我们不偷袭他的脑袋,干嘛偷袭他的七寸呢?”李寒见大蛇已蠢蠢欲动,举起大钳恶狠狠地警告对方,同时又不耐烦地对雌蝎说:“哎呀!别管那么多了,按我说的做。”说时迟那时快,李寒话刚说完,大蛇便迎面抨击而来。雌蝎则飞快地逃开那红红的蛇芯子硬生生地被掐断了一截,掉落在地上。了。李寒也不知雌蝎是真逃了还是偷袭去了。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举起巨钳迎向大蛇。只见大蛇身躯带着腥风吹来,同时从三角形的蛇头中蓦地喷出墨一样黑的液体。李寒见此,脸色大变,知道这是大蛇的毒液;也不敢硬接,于是便灵巧地跃到了一边。大蛇攻击不断,只见一击未成,便突然伸出老长的芯子,飞速地击向了李寒。李寒见此,面色严峻。就在蛇芯就要击中李寒的那一刻,李寒恰到好处地将身子一偏;大蛇击空了,正是反击的好时候。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于是李寒伸长了蝎壁,张大了蝎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夹住了巨蛇的蛇芯,只见那猩红的蛇芯子硬生生地被掐断了一截,掉落到地上。同时巨蛇疼痛得胡乱翻滚起来。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突然,一只蝎尾伸向了大蛇的蛇躯,一下子击穿了巨蛇的七寸。巨蛇的嘶叫和剧烈的翻滚戛然而止。李寒也不顾盯着自己尾巴,正木然的雌蝎。心中的释然让他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大口地喘息。不知过了多久,那只雌蝎回过神来,慢慢地向李寒爬了过来。李寒见此,蓦地站了起来,口慌乱地叫道:“你别过来,我刚刚可是救过你的命啊!”

犹豫李寒起来过急加上对四肢的不熟悉,导致他在泥地上一连几个趔趄。雌蝎见此,满脸的疑惑和关切:“你怎么了,我的勇士!”说着还可爱的眨巴眨巴着眼睛。李寒突然觉得对方还是没有那么可怕的,呆呆地看着雌蝎。描述一下此刻李寒的造型:只见一只小小的巴掌大的蝎子以极不平衡的姿势(就像崴断了脚)呆呆地望着前方,而他的前面是一个笑盈盈的可爱雌蝎;旁边不远是一条庞大的蛇躯,后面是茂密葱绿而又幽深的原始森林。

一个透露着幽绿光芒,闪闪水光的缩小版洞窟里。李寒还是以那副极不平衡姿势好奇地观察着四周。只见洞顶恰好投射下的绿光将洞窟照亮,李寒向上望去;只见好一大片的树叶,随风摇曳。洞里有一条天然的小溪流,在水光中能看见一群群无名鱼类在其中畅游。“唉,让我看看你的脚怎么了。”不知不觉中李寒没有发现雌蝎的接近。他回过神来,雌蝎却已来到他身边,蹲下去抬起他的脚就要看。“你干什么?”李寒连忙闪脚避开。“咦,没有受伤啊!难道是天生肢体残疾?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你才肢体残疾呢!”李寒连忙反驳道。

“那你要不是肢体残疾,那怎么只用两只脚啊?”雌蝎天真地反问道。

“我我……我本来就……”李寒不敢透露自己的来历,就懒得与她争辩。

“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谁叫你救了人家的命呢?”雌蝎信誓旦旦地说。李寒一听,苦笑连连:“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呀,你叫我小薇就好了!”

“我说小薇啊,你为什么要追着我不放呀?”

洞穴上方的阳光不知什么时候移开了,有限的光线无法照亮整个幽深的洞穴;因此我们不得而知小薇此刻的表情。 “我,我是觉着你很特别!跟那些粗鲁野蛮的蝎子不一样!” 听到此处,李寒心里一突:“莫非这小薇和自己的遭遇一样?” “其实,人家只是想让你带人家回家!”小薇用仿佛受了极大委屈的语气说道。 “回家?你不是已经回到家了吗?”李寒故作疑惑道。 “其实,我的家不在这里。我感觉它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我甚至荒缪地感觉到自己不是一只蝎子。”小薇幽幽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啊?你明明是一只蝎子呀!”李寒试探到。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时常梦到长着四条腿却用两条腿走路的怪物,我梦见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小薇抱着头痛苦地说道。 “其实吧,我也不是一只蝎子。”李寒说。 “你说啥?”小薇惊愕地道。 李寒想过了,小薇是不可能知道他的底细的;因此不可能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欺骗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小薇也是一个灵魂穿越者!…………………………………………………………………… “原来,你真的跟我一样啊!你还记得原来的一切,可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小薇有点伤心地说道。 “咕咕咕……”不知是谁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这也不能怪李寒,李寒自从寄身于这副躯壳来就没有进食过;更不说还经过一场生与死的恶战;再加上两人的互相顷诉这就耗费了整个大半下午的时间。此刻洞穴中已彻底地黑了下来,从洞穴的开洞口望去;浓郁的黑暗仿佛正将一切吞噬。 “我去找一些吃的吧!”黑暗中,小薇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李寒迟疑地说道。 “算了吧,你对这里不熟悉,万一走丢了呢?再说你的脚……”黑暗中,只听小薇轻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李寒困倦得几乎就要睡着的时候;小薇踩着细碎的枯叶回来了。只见小薇气喘吁吁,怀抱里抱满了杂物;有长满了红嘭嘭野果的藤蔓,有嫩绿的不知名的树叶还有不知名野兽的鲜肉。李寒一阵愕然,心想这丫头片子这晚上了竟也能找到兽肉!李寒接过野果藤,摘下野果就迫不及待地扔入口中。顿时酸甜可口,齿颊留香。可是这更加促使了他的饥饿。无奈,他只好吃起树叶来。可是刚一嚼,他就愣了,这是人吃的吗?太***苦了!小薇也在吃着树叶,但却是吃得津津有味。李寒看看吃得正酣的小薇,再看看自己怀中的树叶;无奈的摇摇头。于是他只好转而把目光移到了不知名的兽肉上。可是当他把目光转移到小薇身上时,小薇竟然在吃生肉。李寒一阵惊愕的同时还不忘自己做人的习惯。于是李寒找来了小树干、树枝还有枯叶,开始了最原始的钻木取火。小薇钳着吃了一半的生肉,神经质地盯着李寒的举动。当一缕白烟冒出时细碎的火苗哗地窜了起来;小薇被火光一吓差点把食物落在了地上。黑暗的洞穴就这样被微光照亮,小小的洞窟里肉食飘香。

第二天,一早,李寒翻过了它的蝎壳就要起床却突然发现小薇这个丫头正眨着眼睛好奇的盯着他。李寒一个翻身就起来了。小薇问道:“真奇怪!你们人类都这样睡觉吗?你举了一晚上的腿难道就不痛?”

“没办法啊!以前的时候都习惯了!”李寒不在意地道。

“唉,你昨天给我吃的那是什么兽肉啊?那么好吃!”李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地问道。

“你不知道呀,他就是昨天我们杀死的那条可恶的大蛇啊 ”小薇不以为意地答道。

“啥?你说啥?”李寒不相信地问。顿时李寒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就欲作呕。没办法啊,我们的李寒从未吃过那么恶心的蛇肉。

阳光中绿影和红花交相辉映,参天的古木到处生长;两个一雌一雄小蝎子就这样穿梭在密林之中,斑驳的绿光就这样在行进中的蝎子那布满螺纹的壳上滑动着。此时的李寒真是郁闷极了,原来蝎子的生活竟然那样的无聊;一天到晚除了找吃的就是找配偶,就像小薇她先前做的一样。

这些天,小薇带着李寒在密林中寻找食物;寻找先前那样的藤果,寻找那苦涩的叶片。李寒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可是一问起小薇还有什么吃的的时候他鄙视地看着小薇说:“你算哪门子蝎子啊?长这么大难道就只吃两种食物?”

“能找到吃的我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到了冬天会更惨的!一连几个星期都只能啃野藤吃地雪(一种硬帮帮的类似石灰石的石头)”小薇黯然地说道。

“啥,这种石头能吃?”钳里夹着跟面团一样的石头,李寒怀疑这种破石头吃下去会不会得胃结石。

走着走着,李寒突然哎呦一声地被绊倒了。啃了一嘴绿的李寒气愤地爬起来愤怒地盯着这绕来绕去,一蓬又一蓬的罪魁祸首!突然,正欲吐出嘴里的藤叶的李寒就像是发现财宝似的又转而高兴了起来。小薇一阵疑惑:“难道他被绊傻了?”

而李寒却丝毫理会小薇的疑惑,快步爬到了那绊倒他的藤蔓边上卖力地用双钳在一株藤蔓根部使劲挖掘。不多时,便出现了一个个红薯那么大的块茎。小薇一看那类红薯块茎肉肉的、红扑扑的;忙不拾遗地找到一株,就地挖了起来。不一会儿,所有大一点的块茎都被这两蝎倒腾了出来。小薇很饿,看到满怀的果实;随便捡起一个就往嘴里塞结果弄得满嘴泥。可小薇完全不在意,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边吃还边呜呜呜呜地弄出满足的声音。其实,李寒并不知道这藤蔓地下有块茎,当时他被淡淡的咸味冲昏了头脑。是的,那是一株高含氯化钠的食物,这让长久不沾食盐的李寒瞬间兴奋了起来。他当时就猜想,这株藤蔓可能像红薯一样有块茎。结果就是这样被李寒猜对了。李寒准备多挖些盐薯,盐薯的名字当然是李寒起的了;他要提炼出食盐。话说那条被他们干掉的大蛇还有一大半没吃完呢,那次战斗后只因太饿没有顾及蛇肉的味道。可是事后再来吃,感觉到的只有满嘴腥臭,奈何难以下咽。这次出门,李寒不仅带回了盐薯,还带回了几种“香料”,“香料”实际上就是几种带有花椒一样的麻味、辣椒一样的辣味、葱白一样的香味的植物;当然李寒是不可能知道这些食材的安全性的。只是听小薇说她平常是不吃这些东西的,因为这些东西的味道都“怪怪”的,所以只有饿得不行的时候才用来果腹。现在听说李寒想要吃这些就显得很好奇。人间的美味是小薇无法想象的,当李寒再次在幽深的洞穴中烤着蛇肉的时候,小薇坐在李寒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寒一点一点地旋转着木棍翻烤着,同时将各种捣碎了的“佐料”洒在油亮亮的烤肉上。烤出的油脂滴落在火堆中却浸入了埋在火炭中的盐薯,这注定是个大快朵颐的夜晚。小薇吃得十分夸张,蹭得满脸的油水,差点连钳子都吞下去。

李寒看着狼吞虎咽的小薇,一阵心酸。那是怎样艰苦的日子啊,饿得只有去啃苦涩的树叶、难以下咽的“佐料”甚至是无法消化的硬邦邦的石头!突然吃完的小薇舔了舔钳子,猛地抬起头却发现李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问道“寒大哥,你没事吧?”

李寒连忙道:“我,我没事!”

“小薇啊,平时你没吃过肉吗?”李寒连问到。

“也不是啦,有时候在冬天最饿的时候吃过!只不过从来没吃过这样烤过的。”小薇答道。

“咦,怎么在最饿的时候反而能吃到肉呢?”李寒疑惑地闻到。

“冬天啊,大雪白茫茫的,连河水都冻住了,很多植物都死光了;一些饿得厉害的家伙就跑出去找食,结果有被冰刀活剐了的,有直接冻死了的,还有被其他猎食者杀了的。有一次啊,有一只可爱的刺鼠从我的洞口路过,不知怎么的死在了我的洞口。好在天实在是冻得厉害,我把它的尖刺轻轻一扳就断裂了。没有办法啊!我也很饿,所以就把他吃了”小薇垂下眼帘哀哀地道。

李寒一听,心想:“那只刺鼠哪里是过路的,明明是来吃你的。”

不过一番谈论之下,让李寒抓住了重点。难道这里的食物就如此的匮乏?事实上是,生存无论在哪儿,都是残酷的,只不过在此地的动物们更为尤甚!

妖兽大陆的冬天冰天雪地,而大陆尽头的沼泽之森更是奇寒无比!一旦冬日风暴的期限逼近,所有的动物都要找个深深的洞穴躲起来;同时所有能吃的东西都会被席卷一空。狂风夹杂着冰雪、飞石、枯木削摧枯拉朽,在施虐的狂风中甚至连树叶都会变得锋利无比,能把贸然出动的动物活活剐了。这些还不够,还有大风过后的虫潮。它们好像也是饿急了,见了东西就啃。什么凶禽猛兽,只要虫潮一过他们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了解到此地生存环境之残酷后,李寒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也要和其他动物一样,为自己的生命拼搏。此外他比起其他的动物们还有着更远的路要走,他要回到人类世界。就让我们一同陪他走下去吧!

正是知道沼泽之森的残酷,李寒不得不和小薇天天在密林之间四处寻觅食物。盛夏来的很快,这就意味着秋天也很快就要来了;万兽出动,到时候想要收集食物就千难万难了。

在李寒的帮助下,那寻找可食用的东西那速度可不是盖的。更让李寒兴奋的是,他竟然发现了很多前世连触都无法触及的天材地宝。什么灵芝啊、何首乌啊、人参啊……真是数都数不过来,一大片一大片的;李寒因此都兴奋得都快要尖叫起来了。他怀抱着大朵大朵的灵芝,竟然利索地用他的六只脚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小薇在一旁丈二摸不着头脑,她忙对李寒说:“寒大哥,那些东西有毒不能吃的!”李寒听到这,一愣:“什么?有毒?天材地宝怎么会有毒?”李寒不相信,忙从怀里钳出一朵灵芝,钳着就往嘴里送;才嚼了一点就感到恍若吃了黄连,大口大口吐了起来。小薇见状说:“我说的没错吧!那东西根本就没法吃,我曾经看到一个大家伙饥不择食,才吃了一朵就死了!”

“吃了一朵,这么高年份的灵芝,他竟然吃了一朵;活该!”

李寒敢肯定,这些灵芝至少长了百八十年了,不然不可能这么苦,同时其中蕴含的能量是相当庞大的;过量食用,轻则冥眩;重则爆体啊!这些没脑子的野兽们,正好便宜了李寒。然后李寒顺着小薇提供的线索,专去寻找这类被认为是有毒的植物。这样以来,什么认识的不认识的灵药种类竟达到了上百种。然而,李寒却不敢轻易食用这些不认识的灵药。于是他和小薇两只小蝎子合谋像老鹰捉小鸡那样捉到了一只落单的眉鼠,尽管小眉鼠睁着油亮的眼睛,两只小爪子挡着眼睛可怜兮兮的;但李寒还是让小眉鼠完成了它光荣试毒任务。奇怪的是,小家伙竟然还没事;因为和李寒他们混的好伙食反而还长胖了不少;这个时候就是放它走他也不愿意走了。于是李寒的小家庭里又加入了一员。黄叶纷飞的秋天不期而至,两个月以来李寒带回了不知多少丰富的食材。什么面包果啊,露笋啊,野獐子,刺鼠、白菇(夏季躲雨,一种长在树干上的菌类)、草莓果(跟草莓很像)、岩苔……总之李寒把好用的食材都纳入到了自己的囊中,这个冬天他不仅要度过还要无比快乐的度过。

也许是伴随着大量丰富的食材,李寒、小薇甚至连刚被收留了不久的小眉鼠都长“大”了。现在的李寒已经有一个大脸盆那么大了,小薇比他略小一点;最惊人的是小眉鼠,不知是不是李寒每次加在饭食里的些许天材地宝的缘故;它竟也长到了与李寒差不多大小。其实李寒收留小眉鼠也是有原因的,小眉鼠有一个天生的能力-打洞。这些天李寒突然觉得小薇原本幽深的洞穴不够用了!于是小眉鼠就在李寒的要求下开始了它的打洞大业。看着上窜下跳,像转头一样不断推进的小眉鼠,李寒满脸微笑。除此之外,李寒还制作了些捞捕工具,在洞穴所连通的溪流中捞了许多奇异的鱼类,然后把它们用香料熏干,储存起来。

等到一切迎冬准备都做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寒想起了他的成人大业。“难道自己就这么一辈子做一只野兽,就再也没法做人了?不!我不甘心!不……”当然,我们的主角不可能只是只蝎子这么简单。可以肯定的是李寒接下来的成人之路会很辛酸,会很曲折也会很动人心魄。他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就像不安分的你们,难道不是吗?接下来,真正精彩的部分开始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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