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这话也有些犹豫,原本封这个长安郡主就是为了拉拢七月及其身后邙山的势力,一边也牵制了洛王一脉的势力。
但若夏邑所言非虚,那么七月留着必定是个祸害,可是七月的身份委实特殊,一时之间皇帝也陷入了两难之中,无奈他只得把这问题丢还给七月。“洛世子,长安,对此你们可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相较于其他人,七月和洛辰煜就显得异常淡定。一个负手独立,一个浅笑盈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洛辰煜开口,却只有这简单的八个字,再无任何辩解。而七月嘴角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处变不惊。
夏邑不屑道,“是欲加之罪还是心里有鬼,恐怕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够了!朕在问长安郡主与洛世子话,福王愈发的不知分寸了。”看到夏邑如此不分轻重,添油加醋的扩大事态,皇上就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更加想不通一向严肃稳重的老福王怎会有这样一个儿子。
夏邑也意识到自己逾矩了,连忙跪下认错,“臣知错,请皇上恕罪。”
皇上未曾搭理他,只是看向七月,“长安,你来说。”
七月一笑,“回皇上,我和洛世子一样,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当着在座所有人问一问福王。不知皇上能否应允?”
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皇上自然也不会拒绝,况且他也想知道七月究竟要问夏邑什么问题。“准!”
皇上只是准了七月的请求,却并没有让夏邑起身,因此夏邑仍是跪在原地。七月缓缓踱步走到夏邑面前,居高临下,“敢问小福王,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夏邑十分讨厌这种仰视别人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七月踩在了脚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一点面子,十分自信的回道。“自然是有的!”
“那么请问小福王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七月又接着问。“自然是……”夏邑一时嘴快差点说出了左嫣儿。“是什么?”七月可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
“我答应过那人不能说出她,人要言而有信,相信郡主也不会强人所难对吧?”“那是自然。”七月原本也没打算他会说出幕后之人,只是逗一逗他罢了。
“小福王一直待在京中?”“自然。”“那怎会对南疆之事如此了解?”“自然是本王心系国家,郡主对此有意见?”
“当然不是。”七月笑了起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若我是清白的,小福王又当如何?”“随你处置。”“那还请福王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七月浅笑着转身,“启禀皇上,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
皇上也有些糊涂,实在不懂七月问的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是何用意。没等他开口问,七月又开口道。“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我的确清清白白,岂能白白的担此罪名?还请皇上为我做主,主持公道。”说着,七月便跪了下来,背脊挺得笔直,傲然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