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戏剧对外部的巨大影响,第一战
5 戏剧对外部的巨大影响,第一战

在面临一些我们所无能为力的事情之前,我们宁愿相信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来扭转局势。那种莫名的自信,就好像不知觉的相信了面对极速而来的车辆,与之相撞,我们也会安然无恙。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城内。他们两个身边环绕的城墙,规模的大到像包裹了整个世界一样。浓雾在城门开启后,慢慢的涌出城池,散去,散去。黑紫色的城,蛇鳞一般的雕绘遍布所有可以附着的地方,就像是长上去的一样。空中游离着黑紫色的光丝。

梅塔特隆指着那些光丝告诉以利亚说:“不要去刻意触碰那些,那是最精纯的悲伤。如果你试图接受,它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你自己击垮你自己。”

也不知道以利亚到底有没有收纳梅塔特隆的这一忠告,因为从进入城池开始,他就没有抬起过头。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任何表述。如果忽视以利亚的行走,那么他看起来就像睡着了或者,死掉了一样。

梅塔特隆起初并不打算让这件事情拖住自己的脚步,但是,他停下了,并尽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来表达这得来不易的震惊。身后力量类似于觉醒的波动,让梅塔特隆想到了一些值得恐惧的设想。他快速的转身,双瞳的颜色由海蓝骤缩为了黑棕。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脸稍稍严肃的路西法,就在变成米歇尔的梅塔特隆身边。他的眼睛,也是黑棕色的。

“我告诉过你,机会是很难得的。现在,你打算怎么让他‘安息’?”

路西法的语气明显有责怪的意味,但大部分还是以担忧为主的。

皱起眉,米歇尔没有理会路西法的风凉话,而是死死盯着以利亚(我)。以利亚(我)并没有站在地上,而是慢慢的向上悬浮。周围环绕着已经不能被称之为雾的物质,因为那浓度已经达到夸张的地步了。它们不断的游离于以利亚(我)的身体内外,那是无害的,所以无法阻挡的。米歇尔和路西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以利亚慢慢的去成为他们所害怕面对的,并不是说他们害怕这个,只是在这个瞳色的他们才会有这种感觉。

慢慢的看着,看着以利亚身上开始浮现的装饰,看着以利亚的容貌也逐渐的改变。他的身份,力量,含义统统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来变成了另一个的存在,矗立悲伤的顶端,孤高的抑制自己的那条毒蛇——远吕智。

在以利亚自身变化的同时,“雾气”也开始了自己的破茧。它盘踞在以利亚的身上不停的游走,长出了鳞片,长出来蛇的头颅,一个接着一个的。

“是他,对吧?”

路西法有些害怕的问着米歇尔,米歇尔最开始并没有回答他,仍是死死盯着以利亚。直到雾气的蛇头长出的八个的时候,梅塔特隆叹了口气,并郑重的点了下头。路西法吞了口自己嘴里可能有的东西,闭上了眼睛,又眨了眨。之后和米歇尔一起弓着身子,抽出了背后的十字架,并紧紧的握着它。尽管路西法与米歇尔的最终目的并不相同,但是让‘世界’被悲伤主宰是绝对不被他俩的恐惧所允许的。

许久,那蛇游进了以利亚的身体里。而以利亚也以远吕智的身份,像个降临的天神一般,脚跟并住一前一后的,缓缓落地。优雅,而杀意重重。他的杀意可以说是对别人,但实际上还是针对自己的。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就是杀死自己。他是悲伤,并因而孤高。但他的存在又预示着‘世界’的自我破坏,自我抛弃和自制的痛苦产生等等等等。所以‘世界’一直等着他消失不见的那一天,也就是没有悲伤的那一天。可惜的是,即便世界已经崩隙间离了,那一天也并未存在过。他的本身便是被抛弃的,他没有自己的意志。只有世界赋予他的,让自己消失的使命。但如果他自己可以杀死自己的话,这世界也就不存在悲伤这一说了。

蛇头咬在了远吕智的头上,那是他的头冠。也代表着在那一瞬,他就是真正苏醒的了。昏黄色的蛇眸,摄人心魄......他缓缓的举起了手里巨大的镰刀,往着前方指了一指,轻抬下巴。面对前方带着无上魄势冲撞过来的二人,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在你战死的时候,我们的内心才会得到安宁。”

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世界”曾赋予他的意志。远吕智也一跃而起,迎向冲过来的那二人,抡起,并开始收割姿态般的挥舞。碰撞,迸溅,声响,力量。

只是一触即分,一开始双方都未有过分恋战。路西法深吸了口气,歪了下脖子,一脸的坚毅。和米歇尔一样,在刚才的接触中,差不多对远吕智的力量有了些大概的估计了。一只手弹开路西法和米歇尔两人一齐的冲刺还显得游刃有余,光是这力量便是已经可以用恐怖著称了,再加上他本身的特殊性...路西法不敢去想战斗的后续会是什么样子的。因为,他想不起。

在这种模式下,米歇尔唯一一次和路西法有相同决策的,这也是第一次了。咬了咬牙,吐出了胸中感觉十分稠浊的气体。米歇尔以从未有过的专注应战,他没有把握会赢,但是他知道不能等下去。他等不起,或许是力量境界的不同,他看到了路西法所看不到的:未曾停止增长的力量——远吕智。

舒展开了眉头,米歇尔冲了过去。不理会路西法脸上的震惊和“恨铁不成钢”,用手中的十字架狠狠抽在了远吕智指向他的镰刀上。远吕智反手用镰刀把十字架勾了过去。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米歇尔又徒然出现在远吕智的身后稍远的地方,他转了一圈重新给十字架填充了力量并保持挥动的状态,不过目标变为了远吕智的头颅。远吕智也转过身来,阵阵刀鸣从右边袭来的镰刀上传来。米歇尔用翅膀又向前瞬了一步,左手的十字架架住了镰刀,右手闪耀着金色光芒直勒向远吕智的脖子。

“只要能得手...”

米歇尔默默的想着。(远处是沉默的路西法......)

远吕智嘴角稍稍上翘了下。

“有意思。”

他在心里表明了笑意。用下巴直接压制了米歇尔的右手,左手猛地一收镰刀,右手带着风声擂向米歇尔的小腹。梅塔特隆看着远吕智的动作,一眯眼闪现出了远吕智的“怀抱”。远吕智的手撞在了镰刀上,鲜血直流,却没什么大碍。远吕智不依不饶的跟了上去,但每一次他的追击总是赶不上米歇尔闪现的速度。看起来就像是被米歇尔带在天上戏耍一样,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刚才那一下对他的伤害和消耗有多么严重。那是拳罡和刀罡的双重打击。光是忍住嘴里的鲜血就很费劲了,还要在远吕智跟上前瞬走,米歇尔心里也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远吕智突然停了下来,望向米歇尔的眼睛蛇眸一紧,米歇尔本能的闪现,却是撞到了城墙上。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蜷缩着,嘴里一口一口的向外吐着金色的鲜血。还是以君临的姿态,远吕智落到了地上,慢慢的走向梅塔特隆。原处的路西法看到他们停下来之后的结果,咬了咬牙,用头大步撞向了那厚实的城墙......

一步一步的,远吕智走到了接近梅塔特隆的地方。他如同一位行刑者一般举起了镰刀,就在他将要挥下之际,路西法闪现了过来,左眸变成了他初次出现的深紫色,那边的脸上还带着他令人难忘的邪魅。他用右手的十字架堪堪撑住了镰刀。左手捡起了米歇尔纯白色的十字架一个转身抽开了远吕智。“可不是随便哪个杂碎都能伤我的兄弟。”路西法半边的脸微笑着,说着。

路西法还是棕黑瞳孔的那只眼睛用余光扫了扫在地上蜷缩不起的米歇尔,说:

“在‘我’休眠的这段时间,就当你是正确的吧。”

随后,路西法闭上了右眼,并把米歇尔拉进了自己的右半身。咩谢尔作为路西法的右半身之后,眼睛仍然是黑棕色的。他知道手动变回天使眼的代价——人格休眠。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路西法的人格都将不复存在,如同灭亡一般。这会放弃很多的机会,甚至不一定会有醒来的那一天。

神格的路西法(紫眼)调侃的对着梅塔特隆说:“准备好大干一场了么?我的小兄弟Metatron?”

“嗯。”

“当黑夜于白日不分彼此。”

依泽基尔(米歇尔和路西法的融合)将手中两个十字架合并在了一起。

“天堂与地狱向人间敞开大门。”

依泽基尔象征性的挥了挥手中的燃烧之血(融合的十字架),并慢慢的走向远吕智。

“世界将重回开始的样子,我们在神明的梦中苏醒,并在第一缕阳光的到来之前消亡。”

依泽基尔做出来准备冲刺的动作,身上的气势也在不断的喷涌。

“有意思。”

远吕智真的笑了,他说着,手上也做出了应对的姿势,看样子要硬接这一下。

“但,在那之前。我们,就是自己的神明。充满热忱,并,势不可挡。”

依泽基尔用力的踏击了地面。没有用天使的翅膀,而是蛮横的冲撞了过去。

将燃烧之血横在身前,那是似乎要撕裂身边一切的力量和速度。空气为之哀嚎,大地为之颤抖。唯一天地间唯一不动声色的,就只有远处扬着嘴角的远吕智了。他也在双臂聚集了全身的力量,扬起了镰刀。碰撞,那是无法形容的光芒,一霎那间伴随着火焰充斥了这整个世界,却又在一霎那间全部被收回得干干净净。

四散纷飞的不是尘埃,而是思绪。以利亚在时间之外,平静的坐在城墙的顶端,任由身边的旗子拍打着自己的身子。远处,依泽基尔和远吕智还保持着碰撞的那一刻僵持的状态,却并不在时间之外以利亚的视野之内。以利亚轻轻的抚摸着城墙垛口边缘粗糙的齿痕,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那是充满消毒味道的白,和心电监护器预示宿主尚且存活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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