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有一个月就解放了,再也不用过着苦日子了。”我放松的躺在床上。
晋升了少尉,也是有不少好处,至少不用好多人挤着一间宿舍,虽然说还要和别人住在一起,但比小宿舍还是要好很多。
我正准备去冲一个久违的热水澡,“嘎吱”一声,门却开了,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及其漂亮的女孩站在那里,为什么说是极其漂亮呢?我也不知道,只觉得第一眼望过去,就感觉特别舒心,好像池塘上的睡莲,很美,很温柔。
“你是?”虽说这位美女的确漂亮,但也要提防着点。
女孩展颜一笑,好像眉眼都要化开了,轻启朱唇,银铃般的嗓音响起:“我叫吕萍,是你的舍友,你就是刚刚晋升为少校的尤雯吧,很高兴认识你。”她向我伸出手,我犹豫着要不要握,犹豫了下好久后,抬头看间女孩神色没有半点的尴尬,依然眉眼弯弯的笑着,我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你好。”
自从进了军营以来,我似乎很久都没有正正经经的握过手了,突然这么握手反而有些不习惯,平常要是想要互相认识的话,都要行礼,然后说我我是哪哪哪的×××。
有些军人见到我蹬蹬蹬跑过来,突然扯着嗓门喊:尤雯同志好!每次都吓得我一哆嗦。
不过也不怪他们,因为这军营嘛,本来就是男人多女人少,偶尔见到几个女人都是珍稀动物,别说长相不错的女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的生物钟又准时响起,五点半时猛地睁开眼睛,腾地坐了起来,把旁边的吕萍同志都给吓醒了。
“唔——怎么了?尤雯?”吕萍睡眼惺忪的望着我,又揉了揉眼睛,打完一个哈切问我。
“我要去训练了,要迟到了。”说完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套完第一件衣服的时候,吕萍就把第二件衣服拿走了。
“你训什么练啊,你现在是少校啊,没有上级命令你就不用执行任务,也不用训练啊。现在是你训练别人!”吕萍蹙着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因起床而产生的不悦。
我脑袋恍然开窍,昨天的事情陆陆续续的灌进来,我晋升了少校,然后和别人斗殴,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身子向后倾,然后重重摔在床上,顿时觉得世界太美好了,也觉得世界太不美好了,为什么要有这种阶级分化,但是这也没错,你不努力,就没有好日子过。
我满足地闭上眼睛,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我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旁边的床位上早已不见吕萍的踪影,只留下一张小纸条,写着早餐在阳台上。心里顿时暖成了花,竟然还有早餐,她在军营里时起这么晚别说早餐了,午餐晚餐都没得吃。
吃过早餐后,我准备去看看我带的部队。
烈日炎炎,一群身着军装的男人整齐划一的站在军营的训练场地上,额头上的汗大片大片的冒着,我只是看着都感觉热。
我打了个哈切,看见众人都有些不悦的望着我,带着些询问。“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众人又整齐划一的摇了摇头,我顿时一噎。
为了救场,一道声音响起,温润的声线,和这里糙爷们的大嗓门不同,仿若火山岩里的一块冰晶。
“报告少校,十一小队无人缺席。”一个男孩对着我行了个军礼,我也对着他行了一个,我有些呆愣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别……特别。
为什么说是特别呢?因为他并不是像别人的眼睛那样黑,别人都是像黑曜石那样,纯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晶亮。
他的眼睛是一种纯粹的黑,好像一座古井,深不见底,毫无光亮,又好像一个地穴,仿若一脚踩空便永生坠落。
他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耳根有些红,但还是坚定不移的看着我,我也知晓自己的失态,干咳了一声,问道:“那个,你是小队的指导员是吗?”
我看他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顾楠山。”
“知道了,顾指导员,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不要一口一个少校的,好了,归队吧。”我摆摆手,俨然端坐教官的架子。
“是,尤教官。”他行了一个军礼,转过身子跑回了队伍。
“我这个人呢,一向比较严格,所以说你们最好不要惹我,军令如山,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问对错,还有,永远不要对我说:可是。明白没有!”我对着整列队伍扬起嗓子朗声说道。
“明白!”众人声音齐响。
“好,十公里负重跑步,开始,我先去凉……不对,我先去翻阅一下你们的信息。”说着,众人随着顾楠山的口令,负重练习去了,而我,转过身奔向树荫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