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钱轻岩比那位揭开蒙面的修士,更加脸黑,瞪眼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别人?”
风小宇无聊道:“你不是猜出来了吗?”
真正的聪明人,都是极重视细节的,因为从细节上,可以看出表面上没有的东西。而与人交往中,察言观色,也是细节的一种,而且尤为重要。
风小宇察言观色,并不是为了奉承别人,而是为了看到人心。
证实了风小宇喊自己名字,也是诈的猜想,钱轻岩更加不解问道:“我们是第一次相见吧?在今天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你。”
“一次就够了。”说话间无锋剑已经出鞘,风小宇先发制人,风雷遁法使出,转瞬即至,无锋剑上七彩雷霆闪烁,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各位道友,按计划行事。杀人夺宝,事后均分。”钱轻岩说话间,朝大地一指,一条土龙生出,如越出海面一般,龙角如剑尖,龙尾如剑柄,刺向风小宇。
同时剩下的十人也都也都纷纷出手,负责牵制文曲七人,文曲七人也不敢怠慢,剑阵变化间,星光闪耀,果然与十名金丹打斗,丝毫不落下风。
原本钱轻岩他们打算,趁风小宇他们不备,出手偷袭,哪怕只将文曲七人,只杀死一个,十一名金丹,绝对足够杀死七名先天。
但被风小宇诈破行踪,只好采用第二条方案,以十名金丹牵制文曲七人,钱轻岩出手将风小宇杀死,再支援那十名金丹,将文曲七人杀死,最终平分风小宇一身宝物。
见到风小宇单独对上钱轻岩,文曲七人心里一阵暗暗着急,怕风小宇遭遇不测,毕竟钱轻岩是领悟剑意的金丹修士。
只是他们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以无锋剑地阶法宝之利,七彩雷霆,本质剑意之力,普通刀切豆腐一样,无锋剑轻易切开了,钱轻岩的土龙剑意。
剑意被切,钱轻岩识海也如同被切开了一般,意识像是停顿了一样,疼痛无比。
而这时候是在战斗中,风小宇那种,趁你病要你命的习惯,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手腕一转,无锋剑自下向上斩去,近百年的战斗经验,救了钱轻岩一命,不顾识海的疼痛,向后面翻身滚去。
“噗!”
鲜血喷洒,钱轻岩右臂,被风小宇一剑斩下。
“必须要战,否则必死无疑。”知道情况轻重,钱轻岩对着自己大吼。
一颗金丹自钱轻岩头顶升起,同时一面盾牌,自丹田内放出,金色丹气注入盾牌内,盾牌释放大地黄光,护住钱轻岩周身。
所有人除了风小宇之外,齐齐一惊,玄阶下品法宝,还!炼制成了本命法宝,这钱轻岩藏的够深得呀?
散修世界毫无秩序,恐怕知道的人,都死了吧!
防御型法器很少,因为再好,的防御,也不如攻击,这点在修真界更为广传,如当初的曾贵,就是带了两件攻击性的符篆,能将敌人杀死的只能是攻击。
动用丹气,激发出法宝的最强防御,法宝灵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将钱轻岩防御在内。
钱轻岩觉得总算有了片刻安全,赶紧连吞几颗丹药,运转法力打算暂压识海,臂膀处的伤势。
可惜风小宇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这面盾牌的防御,他是攻不破,但也没必要攻破。
风小宇双手持剑,收回剑意,全力施展七彩雷霆,手中的无锋剑,像是化成了一轮七彩的太阳,风小宇双手持着这轮七彩太阳,一剑砸下。
“咚!”
似天日坠落,又似神雷炸响,整个大地都是一震,钱轻岩整个身体被砸下地里半尺,被勉强封印的伤口处,鲜血一喷,又被钱轻岩用法力封住。
风小宇面无表情,再次举起无锋剑,新的七彩骄阳在次升起,一剑接着一剑。
“咚……咚……咚。”
一边的十七人,几乎忘记了战斗。“法力这么纯厚?这你丫还是先天吗?”
一连二十多剑下去,钱轻岩被风小宇直接砸在了地下,七窍流血,只剩下下意识的,向盾牌内输入丹气,照这样下去,钱轻岩的修为,恐怕会跌落金丹。
风小宇则擦了擦额头汗水道:“还真硬啊!怎么砸不烂呢?”
周围所有人集体无语,里面一位进阶到金丹的修士,都快被你震死了,我们还以为您这是战术呢!谁知道你是在跟那面盾较劲哪。
“真惨啊!”战斗中一个蒙面人有感而发道。
“是啊!是啊!都七窍流血了。”战斗中的贪狼下意识的说道:“他不会变成白痴吧?”
“有可能。”蒙面人回答道。
两人两边的同伴,脸更加黑了。
不少人在心里暗骂:“你俩感慨个锤子?咱们正在生死决斗的好不好?还能不能认真的打架了?”
风小宇早已停下,可钱轻岩还是对着盾牌,不停的输入丹气。
风小宇摇了摇头,决定回去一定要将剑意,锻炼的更加坚韧。剑意被破,等于识海遭遇一击,哪怕这份伤不大,在战斗中也是致命的。
风小宇目光不善的朝着一众金丹扫去,众人顿时觉得遍体生寒。
这就是一先天期变态,甚至拥有压制普通金丹的战力,自己闲着没事招惹他干嘛?
风小宇刚一转身,后面的坑内突然传出一声震动,钱轻岩脚踏盾牌,头也不回的向上飞去。
风小宇一击破他剑意,二击斩他右臂,第三击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必须还要用消耗修为的方式,来防御。
从那一刻,钱轻岩的斗志,就被风小宇给瓦解了。刚刚的失神状态,完全是伪装的,就是为了给风小宇创造一个印象,他打不破自己防御,自己又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的假象,给自己创造一个逃跑的机会。
如今等到这个机会的钱轻岩,利用金丹期可以飞行的优势,直冲长空,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察觉到后面的动静,风小宇用出全身力气,使劲跃起,如同炮弹一般,朝着空中的钱轻岩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