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耀祖的箭刚刚消失不见,就连神识也扫不到,风小宇就知道其中厉害,想也不想一道水幕遮拦而起。像是要阻挡曾耀祖的箭一样。
但曾耀祖知道肯定不是,他的箭消失不见,神识也扫不到,那是因为花奴施加了一道幻术,并不是真的消失不见。
曾耀祖的箭碰到风小宇的水幕,刚刚溅起一道水花,就被南宫问天一剑拍散。
失去千军万马那狂暴灵力的掩盖,这种战斗方式,被轻易破解。曾耀祖恼怒的看了一眼风小宇:“诡仆换位置,我来牵制南宫问天,你去抓风小宇。”
诡仆一个闪身驾驭黑风,来到风小宇面前。阴笑道:“小公子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被我们抓回去呢?”
风小宇平淡道:“你不是我对手!”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这家伙这么自信,诡仆可是不是曾贵那种纨绔子弟,他可是跟随曾耀祖经常征战之人,功法更是偏僻,少有人知。”
“什么自信,我看就是夜郎自大,人家可是力压同阶的存在,刚刚只是碰到更变态的南宫问天而已”
“嗯!”他刚说完就立刻有人表示赞同:“我听说风小宇只是五行压灵根而已,南宫问天可是地阶灵根。两者吸收炼化灵力的速度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风小宇这确实是自负了!”
自负和自信的定位,很多人往往无法确定。但风小宇在风仁的悉心教导下,早就有了深刻认知。
自负是把自己的能力想象的太过强大,就像两军交战,把自己的战部想象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天神一般的军队。
或是把自己的智慧,或是战斗的部署,想象成毫无纰漏的存在,认为此战必胜。
这种毫无根据的自我以为,就是自以为是。没有根据的自信就是自负。
真正的自信是愿自于对实际情况的清楚了解,是对敌我双方各种优势劣势进行比较之后的认知。只有这种清楚的认知,才能知道自己的决定不会出错。
自信是有真实依据,而非盲目判断,也非只看到表面后的猜测。
诡仆从小身为奴仆,心中极为不甘,认为自己可比那些自以为是的天才强多了,他们只是生的好而已。听到众人的话语,诡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哈哈!你说我怎么会输给你?”诡仆得意的问。
“大诡风,九百年前一介散修诡风真人所创,为玄阶上品功法,擅长偷袭。风里的黑烟其实是死魂化成,所以有伤人魂魄的能力,再加上风的无形无质,威力无穷。不过好像只传了三百多年,曾家还真是强大,竟然可以弄到这部功法。”
“此一共九层功法,每修炼一层,修为便进阶一层,也就是说修炼第一层时是后天修士,第二层就是先天修士。你已经修炼到了金丹期,那就是第三层了吧?”
风小宇惋惜道:“可惜诡风真人自己也就修炼到第四层而已,后面的功法完全是他推测的而已。”
风小宇每道出一个秘密,诡仆脸色便阴沉一分,直到最后,诡仆急忙吼道:“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看书啊!”风小宇回答:“见闻、知识就是一种力量。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两句话不是白叫的,前提是你看的要是好书,能看懂。
“你以为光了解我的功法就能击败我吗?天真!境界的差距可不是知识可以弥补的”诡仆朝手中圆珠打了一道法诀,顿时黑风大作直奔风小宇。
“谁说不能。”风小宇轻蔑一笑,木灵力瞬间催发,周围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枝杈、树干相连,遮天蔽日。
“这还是先天期的灵力吗?金丹也不过如此吧?怪不得他有越阶挑战的底气。”周围惊叹连连。
诡仆的黑风瞬间被挡了下来,诡仆本人却好不在意,长袖一扇,风势更胜。
在黑风侵袭下,疯狂生长出的草木,转眼化为枯枝败叶,风小宇好似没有看见,继续崔动木灵力,前面的草木刚刚枯萎,后面的草木瞬间又压了过去。
转眼间宽阔的广场上枯木堆积成山。
诡仆飞上半空,俯视风小宇道:“身为先天你已经可以打败普通金丹了,确实强大。但,对付我还是不够。”
阴风怒嚎,黑气遮天。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黑气中凝现出无数超过两张长的钩月风刃。
一旁的曾耀祖大喜,在来之前他就吩咐过,只要能抓住风小宇伤了、残了也没关系。因为风小宇属于真传弟子,所以这些话他都是暗地里吩咐的,以防给人以话柄,显得曾家无视茅山。
因为他和战奴、花奴三人才勉强抵挡住南宫问天,但如果诡仆能抓住风小宇那就结束了,他可不是只有明面上的这点布置。
一旁的南宫问天见此情景,强力突围,一旁的曾耀祖岂能让他如愿,又掏连续出几件宝贝阻挡。
显然南宫问天也不认为风小宇可以抵挡诡仆这一招,这风刃里面所蕴含的灵压,已经达到元婴期的标准。
在这里混乱的战斗外,一座普通的茶馆开在了这里,无论是执行任务之前,还是任务结束后,在这里喝碗灵茶,都是极好的享受。
因为山上打斗的原因,这里的弟子都上去看热闹去了,店里只有寥寥几人。
曾家的客卿赵肖、无常子,一脸惊恐的坐在这里,赵肖、无常子本是两位位平常散修,机缘巧合之下进阶元婴,成为了曾家客卿。
这次受曾耀祖所邀,来辅助他抓捕风小宇,两位元婴在暗地里行动,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可现在两人浑身冷汗的坐在这里,几乎想扭头就跑。
一位普通的老者坐在他们面前,灰发灰衣,十分普通,甚至有些落魄。但偶尔流露出的气息,显示出他是一位元婴巅峰的强大修士,甚至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化神之境。此人正是风小宇的大师伯吕进。
让两人感到可怕的,不是吕进的修为,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