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理说不清
第十二章 有理说不清

景月还以为是陈昭她们又来找麻烦,见是逍遥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臭流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好几日么?”

“事办完了,自然早些回来。”逍遥调笑地挑起景月的一缕鬓发,“小道不在的时候,月丫头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小道?”

“不要脸!谁会想你啊!”景月抽回自己的头发,心想要洗几遍头发才能洗干净,“对了,萧公子去找你了么?”

“见到了,我们喝了一夜的酒。”逍遥绕开景月,要往屋里走,“月丫头不想念小道,芫丫头一定很想念她的俊师傅。”

“臭不要脸,喂!你先别进去。”景月拽住逍遥,“刘公子还在里面呢。”

“刘公子?”逍遥回过头,疑惑地望着景月,什么时候跳出来一个刘公子?刘容安?不可能啊,他早就死了。

正在逍遥疑惑的当口,容安开了门从屋里出来。逍遥如同见了鬼一样连退几步,怎么可能!明明是他看着刘渊将刘容安的尸体给冰葬了啊,难道诈尸了?“你是人是鬼?”

“自然不是鬼。”容安关好房门,步下台阶。

“不要闹了,这位就是刘公子,他治好了公主的眼睛,你怎么能问这么无理的问题。”景月略带生气地瞪着逍遥。

“不可能,他断不可能是刘容安!”逍遥打量着容安,不论皮相还是身形,确实与刘容安无二致,若不是他曾看过刘容安的尸身,也会认为眼前之人就是刘容安。

“那你说他哪里不是刘公子?”景月气不打一处来,这大白天的逍遥郎君抽什么风。

“月丫头,小道跟你说不清,总之他肯定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刘公子。”逍遥有理说不清,“这位刘公子,我们可否单独谈谈。”

“请。”容安面上带笑,温文尔雅,衣冠整齐,与逍遥一对比,两人真是千差万别,“景月,你进去服侍芫儿吧。”

“是。”景月应声,另恶狠狠地对逍遥比拳头,“臭流氓,我知道你武功好,你要是对刘公子动手动脚,我就把你赶出去!”

“知道了,小道有这么野蛮无礼么!”逍遥心里委屈啊,这可都要怪这位刘公子。

容安感受到逍遥的恶意,依然挂着笑容,“郎君想要和我单独谈些什么?”

“你知道小道是谁?”逍遥还未自报家门,他是如何知道的?月丫头说的么?

“逍遥郎君大名鼎鼎,焉有不知之理?”容安身形微动,已夺下逍遥的佩剑,“一把虹墨便是最好的标识。”

“你...”好诡异的步法,他竟捉不到章法,逍遥盯着容安,想要找到容安的破绽,“识得虹墨的人,天下间屈指可数,你究竟是谁?”

“我?一个来追随命定之人的小人物罢了。”容安双手奉剑,奉还给逍遥,“郎君不必深究。”

“你的命定之人是芫丫头?”逍遥收回虹墨,伺机出手试探容安武功的高低。

“是也,非也。”容安神秘地一笑,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逍遥不动声色,容安看似破绽百出,实则无一破绽可破,“还是请问公子真名。”

“无名无姓,偏安一隅的小狐一只。”容安眯起眼,笑得纯良无邪。

“...”逍遥在脑中思索着关于狐的一切,难道是...不可能,最后一位大人已经在商周时陨落。

“郎君不必再耗神,若是时候到了,一切自然揭晓。”容安轻拍逍遥的肩。

逍遥也释怀不再追问,“罢了,只要不是来加害芫丫头的便好,丑话说在前头,芫丫头已经认了小道为师,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休怪小道剑下无情。”

“请郎君安心,不过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郎君答应。”

“说来听听,不是过分的请求,小道自然不会拒绝,涉及钱财宝物什么的就可以闭嘴了。”既然知道是自己人了,逍遥也不好再绷着正经脸,露出痞气的笑容。

“请郎君代我向刘渊大人转述一句话,刘容安的死是我安排的,请刘渊大人不必再费力气去追查此事。”

容安此话一出,逍遥的虹墨已出了剑鞘,直指容安,“你杀了容安?”

“郎君莫要断章取义,我可没杀刘公子,我不过告诉他治芫儿眼睛的神药在皇帝手中。”容安拈住虹墨剑身,挪开半分。

“想你比容安要强上许多,若要神药,你全然可以自己去取,何故要害一条性命?”逍遥将虹墨挪回半分。

“这种细节就别在意了。”容安眯着眼,“况且我还算做了件好事,若他知道她不是她,只怕会比死还痛苦。”

“她不是她?”逍遥收回了剑,面前这人不知掌握了多少秘密,断不能轻易动他。

“自己猜吧,我去新纱坊为芫儿定制两件新衣。”容安信步离去,逍遥无奈地进屋去找陈芫。

“芫丫头,有没有想为师了?”逍遥一把牵住陈芫的手。

陈芫面无表情地看着逍遥,之前看不见所以不介意逍遥的脏,现在倒不是介意了,只是想错开视线,“尚未行师徒之礼,称不上师徒关系。”

“芫丫头这样说,为师好伤心。”逍遥佯哭地蹭着陈芫的手。

“臭流氓放开我家公主。”景月揪着逍遥的耳朵,“你再动手动脚,我就真将你赶出去了。”

“疼疼疼,月丫头轻点。”逍遥摸着发红的耳朵,“再不放手可就废了。”

“哼。”景月松了手,隔在陈芫与逍遥之间,不让逍遥有机可乘。

“月丫头这是吃醋了么?其实小道也很疼爱你的。”逍遥占不到陈芫的便宜,转而摸向景月的手。

“臭流氓,你才吃醋呢。”景月就差一巴掌糊上逍遥的脸。

“好了,说正经事。”陈芫看着两人打闹,似乎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日子,“景月你先出去。”

“公主,我不放心您和这个流氓单独相处。”景月瞪着逍遥,不肯离开。

“你守在门外,他若动我,我便立即喊你。”陈芫退让一步,她可拗不过一个护主心切的姑娘。

“好吧,有事一定要喊我。”景月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退了出去。

“你与萧赜谈妥了?”陈芫坐在轮椅上偏头看着逍遥,如此细看,逍遥的五官精致极了,不论是单看一处还是整体来说,都好看的很,若是洗净了脸,只怕连男人也会喜欢上他。

“妥了,希望这场买卖是小道赌对了,芫丫头可别叫小道失望了。”逍遥见陈芫入神似地看他,扬着笑走近,“芫丫头是不是迷上小道了?”

“他什么时候来?”陈芫脸不红心不跳,冷淡地问话。

“两日后。”逍遥背过身,再转回脸做了个鬼脸,想逗陈芫一笑,“芫丫头别一直板着个脸,笑一个。”

“...”陈芫勉强扯了个笑。

“唉,算了。”逍遥蹲在地上,抬头看着陈芫,“腿感觉怎么样了?”

“勉强能站着。”陈芫低头看着一副幼稚样的逍遥。

“来,为师扶你起来。”逍遥伸手扶起陈芫,“活动看看。”

陈芫将大部分力气压在逍遥身上,慢慢移动右脚,就像以前在医院中做的复健,只是这次墙壁杆子变成了人。不过走了几步,陈芫已出了一些细汗,常人简单的几步,她却步步维艰。

“足够了,没想到芫丫头的恢复力比为师预想的好。”逍遥打横抱起陈芫,送回轮椅上,“为师推你出去透气。”

“好。”陈芫乖乖坐好,心里想着逍遥为何要将自己弄成一副脏兮兮的样子,明明是个俊逸出尘的美男子。

“芫丫头,容安对你好么?小道指的是现在的容安。”逍遥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个假容安,他可是亲眼看见刘渊将容安的尸首封存在冰窖中。

“现在的容安?”陈芫皱眉,逍遥的话让陈芫更加怀疑容安。

“呃,小道的意思是容安现在依然对你如从前般好么?”逍遥略显慌乱,差点就说漏嘴了。

头好疼,突如其来的疼,陈芫紧皱秀眉,难受得想拿头撞在墙上,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我的头好疼。”

“芫丫头!芫丫头!”逍遥扶住昏过去的陈芫,“你怎么了?月丫头快进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景月听到逍遥的喊叫声,赶紧推门进来,陈芫倒在逍遥的怀中,面上的表情显得痛苦万分,“公主这是怎么了?!”

“小道也不清楚,说话的当口便昏了过去。”逍遥抱起陈芫放到床上,看到枕边叠得整齐的白绫,触感冰凉。

逍遥转念想到些什么,伸手覆在陈芫的双眼上,一股灼热的气流令人心惊,果然如此,“这条白绫是刘容安留下的么?”

“应该是容安公子留下的。”景月着急地看着陈芫,不是才好了眼睛么,怎么会昏过去?“公主会不会有事啊?”

逍遥将白绫缚上陈芫的眼,起身让地方给景月,“你照顾好芫丫头,我去找容安。”

“好,你快去快回。”景月看着陈芫难受的模样,脸上有着疑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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