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学他的样子在身边摘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我这次出来不能过长,要读什么?再说这幅嗓子又没什么好听的,不知你喜欢什么。”
“这光亮不够,你眼睛会不舒服。”他摆手,今日却没有带书。
之前的书都派上了用场,这次他没带书来,一面有些放松,一面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不习惯,难道我是被虐上瘾了吗。我赶紧驱散这个念头,我可不是什么受虐狂:“那解药呢,吃完这颗就好了。”
“吃完就暂且不会看见如此俊朗的我了。”他极其自然地接到,说出的话臭美的可以。
我不为所动:“如此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他开始耍宝,捂住心做西施捧心:“好歹我使你没在礼节上丢脸,你怎么这么无情,这么冷漠。”
“……那是我机智,再说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吗,手都伸这么久了。”伸这么久,手臂都酸了,我收回手,甩甩手腕,继续伸,权当锻炼锻炼。
“自夸的本事可不比我差……”他眸中好笑转成无辜,看看我:“我可没让你伸手。”
我“刷”一下收回手,不给算了,我就不信还真会毒发的,毒发我还有阿兰的解毒丸,不必在这里看人家脸子讨要。
将收好的飞镖和纸条摔到对面花燃怀里,这些东西对我好处一点都没有,说不定还弄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我冷哼一声:“不给算了。”
“哈哈真是越看你生气越可爱。”他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的说出这句话。
我站住身,瘪瘪嘴,转头道:“你给不给。”
“给,这么可爱我当然给。”他似乎很高兴,一颗红色的药丸直接弹向我的嘴巴,又拍拍自己身旁,“来坐,我带了肉和酒。”
既然一开始就说是连续三天服药,那今晚怕是最后一晚了。我吃到了药丸没有用自己的本来就心满意足了,既然是最近的最后一次见面,那就留些纪念罢。
我坐在他旁边,蹭了半块肉干,一条一条撕着吃起来,不大美味,却挺有嚼劲。我看着他的脸,问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做出这些事情来?”好也罢,坏也罢。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额……你比较蠢吧。”他偏头笑,眼中流转的光辉在火光映衬下更显深邃。他抬头饮一口酒,甘醇酒味厚重醇香。
我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盯着那酒壶。
“想喝?”他把白玉做的酒壶晃到我的眼前,嘴角勾起弧度。
我点头,又疑惑,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偏不给!”他一下子收回去,眉眼弯弯,像在逗我玩,果然一切什么性子变好了都是我的幻觉。
我瘪嘴:“真小气啊。”
他大笑几声,立起身来,突然又俯首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好似一只蝴蝶停留在我额上。我愣愣地看着他,罂粟花香自他身上而来,混着酒味更让人着迷。他嘴角温柔,定定看着我,风华绝代:“记住了,我名花燃。”
等到我回过神来,耳根已经红了,面孔上也热得很,算我早熟吗?花燃,花燃,花燃。看着眼前一片空旷,仿佛之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