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暖风从窗口迎面吹来,顿时海的气息扑鼻而来,在欢快的海边,我伸开双臂拥抱整片海洋。
“瑶桐,你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不成撞鬼的事被她知道了?
我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能遇见什么呢?”
“那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得了什么病?”我重复道,说起病,我确实得了一种怪病,我会时不时的突然头晕目眩,胸口疼痛。
这些症状在家时还不见发作过,到了这里就隔三差五的犯一次,只是因为水土不服这么简单吗?
不禁的,我攥紧了双拳,头脑中一个一个的画面闪过,但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闪而过,让我根本没注意到。
最后,脑海中的画面却定格在了一个七岁男孩的脸部,他拿起刀划向自己的脸。
顿时,一股浓稠的血液从他的脸上流出,凭空之中听见他说道:“姐姐,我好看吗?”
我猛地睁开双眼,双手紧紧的攥起拳头,身边的东西都腾空而起,我两手向上一扬,整栋楼房都在摇晃着。
双手中有着淡淡的绿光,瞬间旅馆里充斥着尖叫声,包括吴姨。当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我愤愤的骂了一句:“该死。”
也在此时此刻,楼房的晃动停止了,吴姨跑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并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我一步一步走向那扇门,敲击着,拍打着,“吴姨你没事吧?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了,吴姨,你出来看看我,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怕。”
就这样,一个不消停的夜晚过去了。早晨起来,我无意间看见镜子中那个眼睛发绿的人。
我抚了上去,这不就是我嘛?难怪吴姨害怕的不敢出来,我这样究竟怎么跟吴姨解释呢?
都八点了,见吴姨还没有出来,我便将早餐给吴姨送过去。
原本我以为吴姨已经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了,但无论我怎么拍打门,怎样呼喊她,她都没有任何的理会。
“姐姐。”就在我转头的片刻,一个细小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静静的盯着我我的绿色猫眼,我也就这样默默无闻的看着他。
他嘴角突然咧出一抹笑,原本黑色的双眼瞬间变的通红,随后他说道:“水兮,快回到我身边吧,快来呀!”
我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中了一样,感觉到身体正在不听使唤的向前移动,我这才意识到我被控制了。
我嫣然一笑,心想:想控制我吗?你未免还嫩了点。
我扬起充斥着绿光的左手向男孩挥去,却被他躲了过去,丢下一句:“红日当头,大难临头,黑风卷地,必死无疑。”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直到一年后还让我回味。我悄悄的走到吴姨的房门前,将耳朵凑在门面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之后说道:“吴姨,你出来吃点东西吧,你再这样身体会垮的,那我以后该怎么活啊?”
今日已是吴姨“闭关”的第八天,我放在门口的饭,她也从未动过一口。
莫名的,我心底升起一种想要冲进去看看的冲动,沈涛也曾说过:“瑶桐,你性子真是太直了,我告诉你,冲动不是好事,还有你那牛脾气,想想我都有点害怕。”
没错,性格冲动是我一直改不了的坏习惯,就任我放纵一次吧。
托起充满绿光的左手,向地下一击,当绿色荧光散去,在一片凌乱之中,我看见吴姨躺在了桌子底下。
“吴姨!”我打横抱起她时,莫名的感觉到她身体阵阵颤抖,还有一些仅存的余温,我想吴姨的昏迷一定有蹊跷。
寂静的医院里,我被关在手术室外,如今闪着黑色光芒的双眼紧紧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灯牌。当灯牌熄灭。
我急忙走上前迎合刚做完手术出来的医生,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依据现在的情况来看,病人已经昏迷三、四天了,你怎么这么晚才送过来?
但是手术中令我奇怪的是:病人双眼中暗淡无色,脉搏和心脏却跳动规律,如果只是因饥饿而造成的,那是不能说通的,所以需要留院观察几天,等病人醒来了解具体情况。”
不足为奇,吴姨的昏迷肯定和男孩脱不了关系。我也在心中暗自决定,等吴姨的病好,就去找男孩问个明白。
住院后的第三天,吴姨依旧是昏迷不醒,我如往日一样提着鸡汤来到吴姨床边,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卧床不起的吴姨。
我的心底突然一凉,不禁有些由衷的惭愧,吴姨平日里待我不薄,我却以这种方式害了她。
我拿起她饱经沧桑的手:“吴姨,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其实我早该注意到,我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