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越发越觉得刘凭奇怪,他知道两个人过来,不是为了他,而且另有其人,他猜到了是她。
“只有我知道她在哪。”耗子说着,嘴角微微的笑了。
“放心吧,她没事儿”耗子接着道。
“可是她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呀,她父母急的不得了!”
“三天……三天……”他自言自语,他自己从余老板那里回来,也是整整的三天。
耗子突然变得躁动起来,拼命的用手撑着床要坐起来,身下的铁床被他弄的轰轰的发响。
“耗子,耗子!”
“你疯啦?不要命啦?”郑飞骂道。
“呵呵,他是不是见什么人了,你别给老子装蒜。”耗子怒火立马提了上来。
“我……”郑飞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当初确实是他让柳执打了电话,本想让她过来照顾照顾耗子,却不料她竟爱他到了这个程度。
他自觉有愧,说不出话来推脱,所以也就吞吞吐吐的。
“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她单相思柳执,”他骂道。
“老子卖命赎出那小子,让他永远消失,就是为了让雪沫再也见不到他,会慢慢的忘了他,他倒好,还回头祸害我。”
耗子喊的面红耳赤,郑飞也是羞愧难当,刘凭被完全的不明白眼前的一切,可现在也就只有一个目的了,得先找到她。
既然耗子知道她的下落,两个人也就急急忙忙的动了身,耗子虽说也非常担心她,却也无奈他的身体,被绷带裹的几乎不能动,别说下床去找人了。
耗子说的那个地址有些偏远,虽也在市区,鹏华地处小城的北端,那个地址恰巧在南端,跟鹏华完完全全的反了一个方向。
小城的开发主要集中在北端,自然小城最繁华的路段也集中在北方,因为南端远离政治中心,所以一直以来,到处都是地下赌场和酒吧,完完全全的看不到有什么正当的地方,他们越是深入南端,越是担心起林雪沫来。
师徒两人顺着地址一直走,摸到了地址上的位置,是一个酒吧。
酒吧门口亮着闪闪的荧光屏,门口停满了车,车子上和酒吧旁面时不时得坐着几个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酒吧,门口的几个人看两个人眼生,有见刘凭一副金丝眼睛,斯斯文文的样子,以为两个人过来是北端机构的人,赶紧就跑进去报个信。
酒吧里面灯红酒绿的,酒吧中心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台子,台子上面几个女人,穿着比基尼跳着艳舞。
刘凭打小是农村长大,一心读书,这样的地方,他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他一直都是比较保守的,看到这种场面不觉的就摇头晃脑假装看不到。
郑飞知道刘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变加紧的开始找起人来,东找西找的找不到,还引起了周围人的怀疑。
在这种地方,干不了什么正经的勾当,无非就是贩毒与吸毒,两个一直被酒吧里的人当作北城机构的人,虽说有所忌惮,却也不怎么拿好眼色待他们,况且,只要住不到贩毒证据,机构的人又能奈我何。
出乎他们意外的是,周围根本就找不到他们想看到的熟悉身影,难道是地址错了?他们开始疑惑着。
不料灯光一闪,明晃晃的照在了两人身上,他们下意识的拿出手遮挡。
整个夜场的音乐渐渐的停了下来,小台子上舞女也慢慢的散去,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女人身着托胸的长裙,哒哒的踩着高跟鞋缓缓的从小台子后面走上来。
微微的屏着笑容,手持银麦,道了句:“两位警官,欢迎光临!”
“警官?”刘凭疑惑不已。
然而郑飞却早已发现门口那几个人的不对劲,无非就是个望风的,看到陌生的面孔就往里面汇报,他心想,竟然被人当治安了,倒不如将计就计了。
郑飞微笑着转头看着女人。
“这是何意,不用这么大架势欢迎我们吧?”
“两位警官又所不知,你们已经被选中幸运狂嗨儿啦。”女人拿着麦,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你们需要上台表演个节目。”
郑飞冷笑了一声,这无疑就是这酒吧搞的阴照而已,明面上不敢跟治安干,也就只有出这种招想整自己罢了。
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把他们两人唬住,让他们知难而退了,可是他们错了……
郑飞自信的一不跨上台子,向后面乐队要了把吉他,亮丽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照得几乎看不清的他的脸,只见他用手轻柔的波动着琴弦。
我化尘埃飞扬
追寻赤裸逆翔
……
这几句间,立马将这个嘈杂的场子变了无比的安静,下面的人一直就等着看笑话,等他一开口,他们的脸色从一开始的不屑与嘲笑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这场简简单单的民谣,一句,两句唱进了所有人的心里,他实在是太会抓人心了,他懂得没事出来混夜场的,多半都是一个人出来拼的人。
这种歌最能引起浪子的回忆,唤醒浪子的内心深处。
台下不时的响起掌声来,开始只是星星点点的,不一会掌声变得轰轰烈烈起来,有故事的人听了还不时的抹着眼泪。
台下人欢呼叫好,台上的女人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他,她实在想象不到,北城如今的治安,竟然有如此的刷子。
众人沉浸着,突然酒吧最黑暗的角落传来一个碎瓶子的声音,一个女孩膨散着头发捧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她满脸通红的,飘忽不定,走到哪里,酒吧里其他人就退到哪里,她身上到处是呕吐物与酒水的混合物,整个人也是弄成了个疯子样,几乎是人人见了都是退而远之,没有人敢靠近。
“燕姐,再给我来瓶啤酒!”她喊道。
她这一喊,立马就引来了众人的眼光。
“真他妈扫兴”
“这疯女人!”
酒吧里面不时有人抱怨着。
虽然疯疯癫癫的,也几乎看不到脸,但是那个身形,刘凭和郑飞一眼就看了出来。
“雪沫!”刘凭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