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不一会,柳执跟柳晴丫头赶了过来,此刻废工厂的马仔们也基本都散了,就剩下他们几个人在哪里,兄妹俩赶着步子走了过去。
看到眼前的场面虽说也不意外,到却也蛮心疼的,郑飞就擦破了点儿皮,挨了几棍子受了轻伤,赵野身上各处都是口子,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的蛮重,耗子更不用说了,余老板恨透了他,打伤他之后又直接吊断了他一只手。
现在的场面也容不得他们多说什么了,郑飞头发都被汗湿的结了块,他睁着眼睛,看着柳执喘着气。
柳晴儿满脸的委屈,她盯着郑飞看:身上上次的伤都还没好,却又挂了新伤。
郑飞可管他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一言难尽,现在也不多说了,赶紧把人送医院吧”
“郑飞……”
柳晴儿欲言又止。
“送那断手的去吧,我没事儿。”
赵野慢慢的坐起来,趴了那么久,也有了点力气。
赵野混了这么些年,这种场面的架也不是没打过,况且拳场也当过靶子,这种程度的伤,对于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郑飞带着他在药厂一起呆了这么些天,也懂得他的性子,赵野实在是太像他自:也己了,他知道他倔的想牛,所以没有强求,。简单的招呼了柳晴儿把一瘸一拐的赵野扛回去。
柳晴儿却是打心底里嫌弃他,被安排这样的差事是满心的不愿意。
她横了他一眼,嘟囔着嘴巴:“不要,红发鬼,?讨厌死了!”
“别闹!哥哥有其他事情。”柳执道。
赵野和嘿嘿的不觉想笑,这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反倒是还想和她一起回去~
郑飞吩咐完也没有再多说啥,轻松背起晕厥的耗子……
废工厂虽说离药厂并不是很远,可是距离市区医院也有一段距离,况且是在郊区,周围又没有人家,路上连灯火都没有。
如果这样背着走的话,走到第二天早上也不一定走得到,无奈加无助……
郑飞背着他,想过打120,却怎么也接不通,眼看耗子看起来也不像能坚持多久了。
他想不到的是,最后竟然是被返回废工地的余老板给救了。
余老板啥也没说,不过看起来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也不想要整浩的事情,也不想钱的事情,可是郑飞那种一清二楚的那种人,他不愿欠别人任何东西。
他再一次拿出了他的那张卡:“这是十万,替耗子还贷的,不够我再慢慢还你。”
余老板也是和识相的人,竟然答应了了这个事了,也就不再纠缠不休,何况他也没有失掉自己威信,他已经弄断了耗子的一只手,而且竟然活生生吊断的……
这才就完全的解决了耗子的事情,只等耗子醒了……
……
医院始终这么的毕竟。
他和柳执坐在手术室外边,耗子已经进手术室了,余老板也还没有走,有一个事情,他又朝着余老板问了一遍。
“你到底和江玉砌什么关系。”
“呵,也没什么。”余老板道。
“其实小子,你总让我有种熟悉感,你好像我一个故人。”
“谁!”郑飞问。
“罢了罢了,过去了,懒得提了~”
“那你告诉我你和江玉砌的关系。”
“你真的想知道?”余老板问。
郑飞嗯嗯着点头,余老板也不再推脱,在医院找了椅子坐了下来,柳执给他们递了杯水。
“25年前,他还是个穷教书的。”
“可江玉砌这人虽然穷,但是生活一丝不苟的,打伴很花哨,工资也不够花销,所以便在天桥地下私自开了补习班”
“当初我和我哥刚从农村出来打拼,因为穷,所以也只能住在了天桥底下。可是江玉砌开补习班把我们班睡觉的地方都给占了。”
“我哥跟他谈了很多次都没有用,我是个急性子,劝了几次没听就揍了他。”
“自此之后他就早早收班,不再跟我们有时间的冲突。原本以为我们就这样永远见不着他了”
“不料我有一次睡觉无意间就掉进了江里,我哥在加班还没有回,我又不会游泳,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眼看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的时候,哗啦一下跳下来一个人……”
“是江玉砌?”郑飞问道。
“不是,是江玉砌的学生,而且还,是个女人……”
余老板说到这里突然就停了,抬头看着天,在想着什么人,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思绪停了一会又接着讲了下去……
“因为我的这个事情,我哥跟江玉砌越走越近,这本来并不是什么坏事儿,而且这江玉砌还对我有恩,但是江玉砌这人城府极深,我害怕我哥被算计,就一直劝他。”
“可是我哥不听,还骂我以怨报德,竟然还放弃他才刚刚稳定下来的工作,和他一起开始办那个补习班,我是完全不理解的,因为这个事情还和我哥吵了很多次。”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当初的天桥补习班,竟然会慢慢的成了现在全市赫赫有名的鹏华高中。”
“江玉砌自此野鸡变凤凰,反倒是我和我哥,因为这姓江的的事情越走越远,后来还为一些小事情兄弟决裂”
余老板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郑飞,接着说道:“我同你一样也不愿欠人情,如今竟然他要求我一事,我便也清了跟他这么多年的帐。”
……
余老板转身顿了顿,捧着手里的热茶喝了一口,他就一个人如同讲故事一般讲了他和江玉砌之前的所有恩怨故事:白驹过隙,往事不堪回首啊。
接着他又站起来拍了拍郑飞的肩膀:“我能用你的重返鹏华,还清我这多年的旧情,心里还是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