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龙洞会议室,此刻已经聚集了十数人,但却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啧。”
一身金黄色衣物的陈岚抿了一口淡茶,抬眼又望了望众人,随即有低下头,静静的品茶。
那些个大人物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的,终于还是没有谁打破沉寂,默契的继续保持安静。
‘啪’
精致的茶杯摔破在地上,溅了一片水绩。
陈岚站了起来,往着出口处走去,潇洒有度。
“既然你们没什么更好的建议,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陈岚走到了出口,打开了门,这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口道:“洞主,我看不妥,要是李家那个混蛋要摆我们一道怎么办?”
陈岚双眼轱辘转动,‘砰’的一声,又将门合上了,转身回到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三爷,那你说,该如何做?”
方才说话那个高大的老者抚了抚胡须,略有所思的样子,而后说道:“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等李家那个传信来。”
“对啊,洞主,就这么出动,我怕有诈。”
“洞主三思,切莫冲动,应该静等李家消息,不然不保险。”
和三爷意见相合的人纷纷出言。
有意见一样的,肯定也有意见不一样的。
“笑话,难道李家传来了消息就没有诈了吗?说不定那才是有诈。依我看,应该马上动身,铲除李家,占领北雁城。”
年轻气盛的七爷风无华是个好战者,自然想要快点出兵攻打北雁城。
七爷说得对,我们怎样做都不保险,倒不如大干一场。
我赞同老七,要等消息的,你们自己等吧!我愿领兵,做先锋,攻北雁城!
一群年轻的大人物纷纷说道。却遭到了三爷等一干老者的怒喝:“哼,年轻气盛,你们又知道多少江湖险恶?要意气用事的话,别拖累了灵龙洞的众人。”
看着争吵不断的众人,陈岚终于发话了。
“都停下吧!”
听到了洞主发话了,众人这才停下,会议室又变得安静了。满意的点点头,陈岚说道:“确实,我们怎样做都不保险,李家那个疯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洞主,容我说一句。”陈岚还没说完,一个儒雅的中年拨动手中纸扇,打断了他。
聊先生请讲。
这执扇中年名为聊南北,是灵龙洞的军事,帮了陈岚不少大忙。所以,陈岚对他很是敬重,被他打断了话,并不觉得愤怒。
聊南北‘啪’的一声,收起了纸扇,说道:“我们完全没必要等李家那人的消息,也没必要聚兵攻打北雁城。我们要做的,不过是除掉李家现今家主李青,何必大动干戈攻打北雁城呢?”
“依先生之法,不等消息的话,我们该如何做?”
三爷最是不服气这个聊南北,其人无能,只会嘴上功夫,却偏偏还受到了洞主重用,这是他最不服气的理由。相比起来,那些冲动的七爷十爷还没那么讨厌。
“三爷你想,如今李青的唯一传人李雪柔在我们手上,何不好好利用呢?”
聊南北娓娓道来:“虽说李雪柔是名声在外的废材,但你认为作为父亲的李青会弃她之不顾吗?”
“自然不会,谁不知道李青是个性情中人,绝不会不顾女儿生死的。”
说话的是三爷,面红耳赤的说着。
作为灵龙洞的三爷,除了一身实力,他也并不是傻子。话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他再不懂就是愚钝了。
“给李家传去消息,让李青单独前来灵龙洞救人。”
陈岚早已想到如此做,但是苦于身边没人提及,也便不说出来。如今聊南北给出了建议,他自然会赞同。
“洞主英明,只是怕李青心腹不答应,我们应该让他的心腹没有机会跟过来。”聊南北喜欢万无一失,便把自己觉得完美的计划说了出来。
三爷刚才吃了个大闷亏,如今看到聊南北这般的谨慎小心,不由得又想去挑毛病。
“先生真是多虑了,就算李青那几个心腹来了又怎样?难道我们灵龙洞还解决不了他们?”
这会,和三爷有冲突的人都不敢说话了,认为挺有道理。毕竟不能长他人威风。
而那些和他意见一直相同的人,差点要开口附和。但是聊南北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多一个人来,就多一分不确定,他们虽然不是我们对手,但想要逃走一两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功亏一篑,谁负责?”
“好了,就按聊先生的话去做,马上做好准备,请李青入瓮!”
北雁城,李府长老会会所。
屋里熙熙攘攘,讨论不断,皆是为了那家主之位。
“李青犯下了巨大的错误,给李家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家主之位,应该立刻废掉!”
长老会会长李明是李青的堂兄,觊觎家主之位已久,如今逼李青下位,在众长老看来,合情合理。
对于李青该让出家主之位的事,众人有着不同的看法。
不同意的人有着一个理由:如今李家内不安外不乐,应该齐心合力把事情解决了再来探讨这个家主之位该谁坐。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站在李青一边的。
而站在李明一边的人都说攘外必先安内,李青在位一日,事情就一日不能解决,废除李青的家主之位,刻不容缓。
只是可笑的是,李青并不在场。
众人又吵吵闹闹了一会,会议室的门突然被踢开了,吓住了不少人,场面顿时安静了。
“李明,既然你那么喜欢家主之位,那便赠与你,我还有事情要做,你自己开个宴会好好庆祝一番吧!”说了之后,李青和李毅、李彦转身便离开。
“要跟我去铲平灵龙洞的人,就跟上吧!”
听到了这话,顿时有七八个长老紧随着他出去。
李明越看越愤怒,终于一掌打碎了身前的桌子,骂道:“你们想要造反吗?都给我留下!”
只是,并没有人搭理他,这让他更是愤怒,但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