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尧你醒了呀,你终于没挂”俏皮的声音扰乱了沉闷的气氛,为这庄严肃穆的大殿增添了几分生机。
“宓妃,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调皮,刚刚醒来就听到你叽叽喳喳,什么叫我终于没挂?我虽然刚刚醒,但鸿鸣刀却一直看着,此子不错,相信轩辕也看见出来了”声音浑厚有力,确也有着几分无奈。
“嗯,尧说的不错,你们自己看”说着率先看向了大殿中最靠近主位的一道身影手中,那是一个罗盘一样的物品,上面除了著名的八卦阵图之外还交织着一些神秘的符文,此刻正在疯狂的闪烁明灭着。
“父皇,你也醒了?我母皇怎么样了?”宓妃好听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和希冀。
她还在最后的疗伤阶段,唉,我们的疗伤收效甚微啊,这天地已经变了。但愿那孩子可以撑到最后吧!”手中的阵盘符文不断闪烁间,映照出终黎的的样子……
终黎的意识正在疯狂的挣扎,因为他快要迷失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出现一道靓丽的风景。
很熟悉却很痛苦的感觉不断冲击着终黎的脑海,意识里迷茫中不断闪出一个个片段,下意识的奋力在仅剩的记忆力翻找着答案,骤然找出了属于她身份的的片段。
芸静,你让给我生不如死,我怎可以让你如意,看着不远处的人儿,意识疯狂的冲击着迷失,渐渐取得不错的成绩。
锻魂,实质上是利用幻境和真实相交叉,真实中将灵魂粉碎然后重新凝聚修复,在幻境中勾起最为沉痛的一些事和人,再以灵魂的凝聚相辅相成,以达到似真似幻的效果,以此锻炼灵魂。
让意志力变得坚韧,让灵魂更加强劲,每一次破碎后的凝聚都是有一股本源真灵凝入。
而这,也是蚩尤他们说的最后一次的原因,因为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已经让本源真灵所剩无几。
在终黎心里,最沉痛的莫过于不久前被这个叫做芸静的女人算计的事,所以,在幻境地狱中自然而然被勾幻而出,却引起终黎的疯狂。
疯狂,通常会让人失去理智,有时候,疯狂不是最明智的,最合适的,然而有时候,疯狂的时候,却是最有用的。
此前,终黎被无尽的痛楚刺激的神志不清,以为自己快要死前的晕厥,这种时候决不能晕厥,不然一切就都是过眼云烟。
尝试过种种方法想让自己“醒过来”以希冀以理智来压制痛楚却不得其效,然而,此刻的疯狂,确是有效而,且立竿见影。
疯狂,让终黎的意识凝聚到了一起,疯狂,让终黎的理智渐渐恢复,尤其是那一个个片段,仿若电影播放般闪出时,终黎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虽然经历颇多,但还是心理膨胀了,膨胀自大的心理,可以让人迷失,而迷失,可以让人毁灭。
终黎没有把身份摆正,杀手,不是刺客,更不是江湖剑客。
一切明了之后,终黎开始斟酌那个叫做芸静的女孩出现时间,地点,以及那天晚上自己的迷失……
“呵,我终黎又一次活了下来啊——我会给你准备一份惊喜的,希望能你能喜欢……”语气温柔可人,若不是终黎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庞上的狰狞。
还有眸子中的阴冷,以及嘴角的一抹弯度让整个扭曲的脸庞更加狰狞怪异,任谁都会以为这是给爱侣准备惊喜。
“他,真的——撑下来了,天哪,那玩意自阴阳创出并且闯过后,就只有释迦和羲皇挨过去过后状态还算可以之外,连地皇女娲都差点没挨过去过……” 好听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感叹,还有一股久违的兴奋。
“我说过的,宓妃,你会重视他的,相信胡羿也是呢,我们这些老骨头,差不多都醒了,最后一搏的时间快要到来了啊,期冀了几千载,这么长时间的撒网,终是可以慢慢收网了呢”轩辕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
“最后的猎人王也已经找到,现在就剩请君入瓮了呢,我有点迫不及待了!魔王生死桥也需要鲜血来洗涤……”嗜血的声音响起。
“喾,不愧是老子之徒,哈哈,好 好 好--”蚩尤的言语间满是赞叹。
“我也期待鲜血的洗礼,大家都进行最后的准备吧,剩下的,还是交给你吧”战祖说着看向蚩尤。
“宽心,宽心,保证成功”蚩尤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毛骨悚然。
“老魔你师徒两没救了”宓妃好听的声音里满是可惜。
“哈哈,终于都活过来了,那么就最后的准备吧,这石化的身子可是无法征战的呢”神农几人也是满脸的渴望,那是对可以恢复往日征战的兴奋。
终黎终于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神情中的疲惫之色,却丝毫没有影响终黎的心情,因为本来要休息好几个月的伤,已经痊愈,甚至以前留下的无法痊愈的暗伤也是尽去。
身上的伤疤依旧盘踞在那并不是很壮硕的身躯上,狰狞而可怖的炫耀着往昔的峥嵘,看着自己的身躯。
流线型的肌肉没有史泰龙般的像是肉坦克,也没有施瓦辛格般的僵硬霸道,而是活性十足的李小龙般的肌肉,彰显着活力十足却不缺乏力道。
那是最为健康的肌肉,在放松状态下柔软的像是棉花糖,在绷紧状态下又堪比岩石,那才是最为健康有力的肌肉纤维,伸了伸双臂,生理机能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现在,就只剩精神状态被痛苦留下的后遗症褪去,不需要别的,一个,满足的睡眠足以,但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该出去了,以后和这些人瑞级别的古董打交道还是小心再小心啊,差点就没了。终黎暗暗警惕着。
“该从哪方面先入手呢,真令人头大,相信这些东西说出去我也绝对会被抓进精神病院,身为猎物而不自知,这也许是最大的悲哀了吧”终黎低声呢喃着。
双手握住那一对长度超过一米,锈迹斑斑的青铜把手上,终黎眼中蓦然闪过无尽的沧桑,尚显稚嫩尚未褪尽的面庞上涌出一丝无奈,“自己真的成了小老头了。”
终黎暗叹着看向眼前给了自己生的机会却又给了自己无尽疑问的老者,压下心中的压抑感,上前半步抱拳“谢前辈救命之恩,幸不负所托。”
“他们想见见你,恭喜你通过了选择,哦,你可以看看这荒境了”蚩尤边说边一拂手。
眼前景色顿变,不复原先的阴暗,引入眼帘的是: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色的断壁残桓隐没在灰色的长草中,而身后,是与周遭景色格格不入的一座暗金色的殿堂,庄严,肃穆,充满洪荒神韵。
而最然终黎吃惊的是,眼前的蚩尤,是人形半凝实的雾状存在,幸好心态已经不是原先的心态了,暗暗压下心中的吃惊,表现的不动声色。
看着终黎的表现,蚩尤暗暗赞不错。随即迈步。终黎看着雾状的蚩尤迈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一顿之后落后半步跟上。
踏在灰色的石径上,说不出的怪异和苍凉,“对了,是静”终黎突然反应过来。
这里的一切,太静了,终黎先前没有足够的注意力注意。
然而现在,边走边看才发现,灰色的天穹下灰色的树干上灰色的飞鸟一动不动,灰色的树下的灰色草,四周一切都是一动不动,除了自己两人在移动外,一切皆是静止。
就仿若是被冻结在湖泊中的生命化石,像是一幅画卷一样,没有半分荡漾感。
盯着不远处,灰色的石像和灰色的骷髅,还有灰色的各类凶兽也是围着石像主人一动不动,让终黎感觉有股冷气正在往自己的天灵直窜,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了?”蚩尤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那雾化的瞳孔看着终黎,将震惊中的终黎惊醒过来,原来终黎太过震惊而停下了脚步。
蚩尤边走边说着:“这就是流失生之灵源后的荒境,整个荒境,目前只剩三处完好之地,煅魂殿,祖君殿,以及灵源塔。”
顿了顿继续说道:“ 煅魂殿和祖君殿靠着灵源塔的本源灵力一直在维持着,再加上天地灵力已经溃散的所甚无几,导致灵源塔无法从外界吸取灵力而即将枯竭。”
在终黎有些骇然中,声音继续传入耳中:“这也是诞生本源灵力的灵力本源被義和猎取后的结果,你以为義和狩猎猎取的是什么? 肉身?还是灵魂?”
终黎渐渐明了,蚩尤的话语在耳边飘荡,似有似无,隐隐约约,让终黎心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要灵力本源尚在,就不会出现本源灵力枯竭之状,无论是血肉还是灵魂,都是由本源灵力凝结,本源不散,就算魂飞魄散也不是救不会来,可是灵力本源一旦枯竭,就代表一切都会湮灭。
在寰宇内世界,整个洪荒古宇,三千大道世界,以洪荒古境为源,可是,这就是荒境现在的样子,三千宇宙海组成的星辰天。
现在只有不到三十宇宙,不到一万生命之星,而剩余的宇宙之中,又以山海境最为强,故而,那一战之后,残破的荒境被打碎融入了世界之心,也就是古祖开天时的居所,带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