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梵从浴室出来后,上了床,抱着希子安心的入睡。
翌日,太阳高挂,它每天的任务就是见证这世间每日万变的情态。
南宫梵临近破晓前就已然起床,召集所有的佣人和保镖,将卧室里,所有能自残的东西都用低分贝的力度将其搬掉。
“少爷,肇事保镖抓到了。”南息碍于昨晚的情况没有禀报,此刻走到南宫梵面前,秉公办事。
“这么久?”南宫梵薄唇微掀,冷声地开口。
闻言,南息有些颤栗,声音渐渐变小,“是的,少爷,我们派出的人手已经抓到,他已经伤痕累累,现在绑在地下室,而且,上次被严刑逼供的女人在服药的当天已经自杀,线索已断。”
“去地下室。”南宫梵面色冷峻地走出卧室,将门锁上,疾步往地下室的方位走去,南息跟保镖跟随其后。
阴僻的地下室里,肇事保镖被锁链禁锢身体,无法动弹。
咔——
门被打开,南宫梵颀长的身影出现,肇事保镖看见南宫梵,嘴巴拼命喊叫着,像是有什么急事要说,奈何被胶布封住,丝毫发不出声音。
南宫梵看他的脸色,递给南息一个眼神,南息会意,走到肇事保镖面前,将胶布用力地撕开,连带着唇毛一起被拔掉。
肇事保镖的上下唇微红,渗出丝丝血珠,他顾不上发泄疼痛,一得到开口说话的机会,连忙大声喊道,碍于不敢直视南宫梵骇人的眼神,眼神闪躲,“少爷,我看到与小姐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不过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一模一样?”南宫梵墨眸里划过一抹诧异,冷声确定。
“是的,少爷,跟小姐长得一模一样,我就是被他抓走的,她叫林柒。”
“林柒?”听到这个名字,南宫梵眼眸幽深沉寂,不禁为当年的达伲亚感到唏嘘。
不过,她怎么会长得与希子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所以,艳照的事是她发起的,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
肇事保镖对在森林里的事还留有后怕。林柒这个女人嗜血的女人竟然想将他给毒蝎子喂食,幸好他拼命逃了出来,他习惯了身上带两把火机。
“她现在在哪?”南宫梵冷眼相对,语气的温度骤然下降。
“她在……”肇事保镖说到一半时就停住了声音,沉默不语。
南宫梵眼眸一敛,“条件?”
“我要你们把我的妹妹救出。”肇事保镖有些理直气壮,蓦地不畏惧眼前的人,敢与之谈条件,因为,他有少爷想知道的东西。
南息就显得不淡定了,怒声道,“你前几个月差点害死少爷,你现在还能活着对你来说已经是大难不死了,没想到你竟敢谈条件。”
南宫梵冷哼一声,走到肇事保镖面前,抬脚踩在他的身上,睥睨着,居高临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肇事保镖连咳几声,痛苦地说道,“就凭我有你想要的东西。”
“把他绑起来,饿死!”南宫梵冷血地说道,踩过他的腹部,阴冷地朝地下室走去。
肇事保镖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朝即将走出地下室的南宫梵吼道,情绪失控,“不!你会求我告诉你的!求我告诉你的!”
南宫梵漠然置之,冷眼一瞟,轻启薄唇,“在什么地方抓到他的。”
“是在森林里找到的。”
“加派人手,务必在树林里抓到林柒这个女人!”南宫梵气息凌冽,眼神凌厉。
卧室里。
希子睡醒后,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除了一张床与浴室,其他空空如也。
不禁疑惑,摸着头满脸疑问地走到浴室洗漱一番后,准备去找南宫梵,
正要打开门时,却死活打不开,不知道怎么,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也有些呆愣,看着被锁住的门,用手拍着,“开门!南宫梵!开门!”
没人回应,她脑子一热就坐在门口干等着,脑海里有些混乱的记忆,零碎抽象,但又回忆不起,破有些头痛,她昨天的记忆已经被强硬封住。
她五指陷入头发,将头深埋于膝盖,似乎像拼命抓住脑海里的某一丝记忆,可是那就像雾气一般飘忽不定,始终抓不住。
蓦地,门被打开,希子闻声立马站起来,看着进来的人。
“怎么坐在门口?”南宫梵柔声问道,深不可测的墨瞳一直盯着希子的每一个表情。
希子呆愣的看着南宫梵,疑惑道,“这是我们的卧室吗?怎么看着不像。”
南宫梵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带她走向客厅,“这是我们的卧室,只是我把家具换了,新家具还没搬来。”
希子轻点着头,表示知道了。
南宫梵试探她,“昨天,我们干了什么?”
“昨天……昨天好像我去公司辞职了。”希子不肯定地说道,记忆被乱成一团,希子很难记起。
南宫梵抱着她,唇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医院里。
达伲亚挂了秘书打来的电话,坐在病床边,看着苡在的面容,她毫无苏醒的迹象,他也只是每天一有时间就来医院守着她,尽管每天很忙。
护工看着达伲亚凝视的眸光,忍不住开口,“先生,你有事就去忙吧,小姐我来照顾就行。”
他一直坐在这里,令两个护工压迫感好大,不能行动自如。
达伲亚置若罔闻,目光一直停留在苡在身上,护工讪讪地闭上嘴。
一道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达伲亚皱起眉目,本想挂掉电话,却看到来电显示,便走出病房门接通。
“喂,妈。”
“公司的事我会处理。”
“行了,我知道了。”
“嗯,我挂了。”
准备进入病房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使他的心一震,想走上前看清楚,可转眼间却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