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伲亚微微诧异,这个女人没有告状吗?
苡在的妈妈看着苡在始终低着头的样子,严声呵斥,“苡在,不准这样不礼貌!”
闻言,苡在微微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一闪,震惊道,“是你!”
“是你!”不期然,达伲亚也脱口而出,看见女人陌生又熟悉的容貌,唇边那抹冷嘲也随之消散,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见此,达伲亚的母亲笑容满面,“原来是旧识,那敢情好,来,多多相处培养感情,我和你阿姨去外面散散步。”
自家母亲跟阿姨走后,客厅恢复安静,静的连微妙的呼吸声都能飘入耳畔。
两人心照不宣,四目相对。
“觉得我们挺有缘的。”苡在看着眼前的人,淡淡一笑,刚才的紧张全部消失到无影无踪。
“你难道没有疑问,不问我为什么在房间跟另一个女……”
“我相信人都是会变的。”苡在打断他的话,善解人意地说道。
闻言,达伲亚怔住,愣愣地看着她,随后笑出声,“你真单纯。”
“怎么样?当年去花旗有结果吗?告诉那个男人你的心意了吗?”达伲亚拿了瓶酒,倒一杯给她。
他们当年有着各自飞向花旗的目的,在两架来回的航班遇到,似乎又拥有相投的心声,便在飞机上认识了。
不过,他给她的变化很大,现在的他是给人一种邪性的形象,与当年在飞机上的他,是截然不同的。
苡在眼眸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愫,“我没能见到他,……噢我不喝酒的。”苡在拒绝他递来的酒,轻声说道。
“你给我的感觉是个没有脾气的女孩,静的可怕。”达伲亚看着她眸中闪着光泽,转移话题。
看着她一张毫无攻击性的脸,她的声音温柔到没有女孩该有的脾气,这是他从来没有认识过的类型。
苡在否定,“你只是还不够认识我。”
“来吧,交个朋友,留个电话。”
“……”
达伲亚看着她迟疑的样子,被逗笑,“放心,只是朋友,我知道你已经心有所属。”
苡在低笑一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自那以后,达伲亚都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一张温文尔雅的笑容,令他久久回味。
感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稍不留神,就被集卷于其中。
再次相见时,却是在医院这个处处氤氲着消毒水的地方。
咔——医疗室门被打开。
医生摇着头,叹气走出来。
闻声,达伲亚立刻站起来,激动的问道,“度过危险期了吗!能救活吗!”
医生面容遗憾的说道,“病人应该是自杀,她吃了一整瓶安眠药,送来的时候胃部中的安眠药已经快分解掉了,所以为她进行了洗胃,暂时度过了危险期,不过她的求生意志非常弱,她不愿意再醒来,从情况来看,轻则昏迷一年,重则一辈子,这取决于她对生活的寄托有多大。”
这番话,如电光闪电一般将达伲亚雷得呆若木鸡,脑里一直回放医生的话。
为什么要自杀,一个星期前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为什么……
达伲亚跪在地上,神情痛苦。
画面切换。
花旗华盛顿的某一处半山腰上的一栋豪华别墅里,希子坐立不安,眼眸上的眼皮一直跳着。
“南宫梵,我要回九州。”希子对着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男人,不安的问道。
闻言,南宫梵疑惑地看着她,“不等到下个月的婚礼办完再回吗?”
“我总感觉发生了不好的事,我想九州一趟我才能放心。”
……
一架大型私人飞机启程,在蓝天白云中飞行,所到之处留下一抹白雾,飞机不辞辛苦的在天空行动了十五个小时左右。
希子在这十几小时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闭过眼,南宫梵看着她紧皱着的柳眉,甚是心疼,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不会发生坏事的。”
希子回抱他,“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你别杞人忧天了。”他打电话给了索子楠,现在估计在探查情况。
“我要听你唱歌。”
听说,听歌可以安抚一颗急躁不安的心。
南宫梵欣然答应,“好。”
“放一首《喜欢两个人》。”
驾驶员会意,播放音乐。
南宫梵带上耳机,微掀薄唇,情感深厚地绘声绘色地唱出:
“没必要回想刚刚下大雨的黄昏,
此刻夜空只有美丽的星辰,
走过了甜酸各一半的旅程,
我单薄的心才能变得丰盛,
心会累爱会冷,
这是感情必经的过程,
只是有人就放弃,
也有人愿意再等,
等一个发现,
等一个感动让爱再沸腾,
就算很在乎自尊,
我们依赖彼此,不得不承认,
放弃自由喜欢两个人,
绑住的两个人,
互不相让还是相爱分享一生,
不爱热闹喜欢两个人,
就我们两个人,
在浮动不安世界里找到安稳,
有时候关心就是交换一个眼神,
抚慰就是暖暖紧紧的拥吻,
疼爱是不讲理也让我几分,
体贴是偶而准你不像情人,
心会累爱会冷,
这是感情必经的过程,
只是有人就放弃,
也有人愿意再等,
等一个发现,
等一个感动让爱再沸腾,
就算很在乎自尊,
我们依赖彼此,
不得不承认,放弃自由喜欢两个人,
绑住的两个人,
互不相让还是相爱分享一生,
不爱热闹喜欢两个人,
就我们两个人,
在浮动不安世界里找到安稳,
…………”
他的歌声不似平日里的冷厉,很温柔,低沉却性感,能够不经意间安抚她的心房,一颗躁动的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