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你们说我这叫不叫功成名就？”周小麦乘着夜色，摇晃酒杯里的酒。夏小天看她的时候，感觉她不再像一个成熟知性的女人，而是回到了她十七八岁的年纪。那个时候的女孩，人人可能都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心。她们渴望爱情，同时寻找爱情，但未必每一个人得到的都是真正的爱情。

“什么叫功成名就，成功的像我们一样成为单身一族，就是功成名就了，你这叫胆大妄为。”任橙尽情的宣泄她的不满。其实想想，有什么好不满的，又对谁不满。

“你真打算分手了？还是只是说着玩，就当是两个人的小矛盾，过几天就好了？”夏小天接着任橙的尾音，说。

“你见过这种情况的小矛盾吗？”周小麦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笑的看不出心情。

“或许你还不了解事实。”夏小天又说。

“人家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事实比当面说清更好呢。”周小麦的表情总让人看得有些惨淡。

“就你们单独谈谈的那段时间？”

“对啊，一切都是真的，你想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这么我说。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肯定在想，这是不是真的，这肯定是假的，我看错了，那不是他，那是他，一切都是真的。从那些千纸鹤就能看出。”任橙说。

夏小天换了坐姿，说：“那你打算怎么办？耗着，还是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不是不理智的人，这件事我要彻彻底底的查清楚。”周小麦表示出必胜的决心。

“请问需不需要私家侦探？”任橙毛遂自荐。

……

“你的方案我看了，把画展和公益连接起来的想法也不错，但是现在这种形式越来越多，我们需要的是更加富有时代感的创意。”席里沙随意翻动着夏小天的策划案。

“现在不是时兴公益的主题吗？”夏小天对席里沙如此对待自己的心血略感不满。

“但如果都一样，不就和别人没什么两样了吗？”

夏小天此时多是愤懑，你明明之前就是一个招聘经理，你学过设计吗，你懂设计吗？你懂什么是创意吗？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如果你仔细看我的策划你就会发现很多和别人不同的地方。”

“为什么我看了这么久却没有发现呢？”

“因为你根本没有认真去看。”这算什么，宣泄不满还是一肚子委屈的正常释放？夏小天似乎找错了地方，席里沙毕竟是上司，对上司表示不满一般只有在你打算辞职的时候。现在找工作不容易，所以夏小天还不打算辞职。但已经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天方夜谭。夏小天只有一直安慰自己，语气还算可以，还算可以，还可以，可以。可以？到底可不可以啊？

“那你认为我这半天是在和你拉家常吗？”席里沙把厚厚一匝的策划案丢在桌子上，表情严肃起来。

“我……”夏小天没什么好说的。

“回去重做，做不好，你就可以回家了。”

“哦。”这次彻底说不了什么了。

夏小天看腾稳的眼神明显的变了，她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就不由自主的起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不自在。现在腾稳就在眼前，这种感觉日趋严重。

“你找我来什么事？”夏小天问。她现在忙的不可开交，还刚刚被席里沙否定了方案，满腔怒火无处释放。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要么就是席里沙难为你了。”腾稳不愧是腾稳，看人准看事也准。

“无论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克服的。”夏小天想做到对席里沙的不削一顾，但本领没有达到。

“我就欣赏你这种精神。”

“你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

“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喝喝茶聊聊天，人要学会享受生活。”夏小天一天享受一类的词语就浑身不自在。她立即反驳：“大姐，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享受，那得需要本钱啊。你有本钱，但我没有啊。”夏小天也不明白今天一天说话为什么那么冲，对席里沙冲，对腾稳冲，刚刚接到一个推销电话，那边还没说两句就冲人咆哮起来，然后恶狠狠的挂掉。像是有很多东西不经过大脑就从嘴巴里蹦出来，那种迫不及待，和第一次与夏源吵着分手时，没什么两样。

“其实我想告诉你，竞标的时间提前了一周，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只有八天的时间处理你的方案了。其实你的方案我也看过，的确……”

“没新意，是吗？”

“我不好评判。”

“但你已经评判了，我会尽力去去做的，我不能保证能做到最好，最起码我能保证能比现在更好。”夏小天没说一句告别的话，转身就走。腾稳算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理解，在席里沙手下干活，谁都有点小脾气。

腾稳拨通了席里沙的电话。

“看来你给她的压力不小啊。”腾稳说。

“怎么，去向你哭诉去了。”

“你小看她。她永远不会是那样的人。”

“你心疼了，难道真的向公司所传的那样，你们有莫名的关系？”席里沙疑问。

“我才不管有什么猜测和传言，事实是否属实，我清楚就行了。”

“你还是为了那个叫季家的男人？”席里沙提到季家。

“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记住我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

“我们难道真的没有可能？”席里沙的话让腾稳有些不悦。

“我希望我们最好不要谈与合作无关的事。”

“真猜不懂你们女人的心思。”

……

席里沙挂掉电话，慕容敲门进来。

“席总，普总叫您过去。”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