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上)我们只是徘徊在婚姻的岔路口
(十)(上)我们只是徘徊在婚姻的岔路口

(一)

“一共仨大老爷们,一个是新郎,人家是新郎,两边都得忙。剩下俩呢,闲的没事喝大酒去了,看不见大家有多忙啊!”周小麦在他们之间就是权威的老大,说的对的她说了算,说的不对的也是她说了算。

“姐,你怎么能把我忘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有你的存在,你不捣乱就不错了。我真害怕让你帮忙,红酒能弄成醋。”

“你这么说多伤人自尊心啊。”

“得了吧,就你,开玩笑。”

“你这是严重的鄙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还不如这个?”周小洛竖起了小指。

“你在我心里绝对不是这个,”周小麦也竖起了小指,“我也没有鄙视过你。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在我心里就没地位。”

周小洛从来和他姐斗嘴,只能有苦不能说,周小麦在家一向事实霸权主义,州官可放火,小洛不能点灯。

任橙作为众多新娘的代表之一,从穿上婚纱那一刻起,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挥之不去。夏小天想,她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和任橙相比,完全都是自欺欺人。不能说任橙找到一个完美的男人,可完美与不完美相比,两个人之间只要有爱,美女和野兽不也很幸福吗。

“婚纱有点小。”任橙有些失落,“那天明明好好的。”

“是不是婚纱店掉包了。”夏小天看着眼前这个不忍心让人找瑕疵的女人,尽管穿着小一号的婚纱,还是让人羡慕至极。没准,她也正骄傲的展示她的幸福。晒幸福是任橙常干的事之一,夏小天记得她以前新换一男朋友就迫不及待的在她和周小麦面前,搔首弄姿。潜台词就是,你们都没有你们都没有。任橙不是忽略夏源与季家的存在,而是她心里最根本所想,就是没有安全感。安全感如果不能在心里根深蒂固,那么就总是会让人用不相关的形式,来掩饰那一份脆弱。夏小天才会容忍她半夜打电话来陪她,当她炫耀的时候,为她鼓掌。

夏小天从心底祝福她,也害怕极了。

人们自私的想,为什么你的荣耀不能分我一杯羹。你在我眼前喝香的吃辣的,我却形同空气。人们害怕,看到眼红。

“别瞎想了。衣服小了怎么办啊,现在换也来不及了。”夏小天没有办法,她不是裁缝。

“没关系,你可别忘了,我是干嘛的。”夏小天不是裁缝,可任橙是。作为某二流服装学院的毕业生,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时间由二十一点零八分定格后飞速旋转到一个小时之后,期间周小麦共嚎叫了八次,季家试图躲避周小麦的河东狮吼和目光很多次。夏源打碎了一个盘子三个碗,周小洛跟着夏源打碎了一个盘子三个碗。而任橙三下五除二,手中飞舞着剪刀针线,像完成她的毕业作品,重新把婚纱穿在了身上。夏小天看得目瞪口呆,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以后我都不去商场买衣服了。”

“这还不小菜一碟。”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大变样啊这。”

“羡慕吧。”

“嗯嗯,比刚才好看多了。”

更加目瞪口呆的是周小麦,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夏小天的身后。“任橙子,这是你干的?”

“厉害吧。”得意的笑一直得意的笑。

“你可知道,这是租的。”

婚礼进行曲第一乐章

任橙的心跳的比平常快到两到三倍,她开始期待姜何穿着西装,精精神神的站在她面前,然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求婚。那时就真幸福的跟花一样。一众亲朋好友一直在身边加油鼓劲,听到耳朵里都生了二层茧。

“一会小姜来了,你可不能太激动,不然露怯。”来自三姨。

“橙橙啊,婚后财产一定要分清楚啊,不然出大事的。”专门从东北赶过来的四姑姑。

“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邻居郝大妈。

其他的嘱咐和叮咛就不在一一展示。任橙感觉像是进到一个与外世隔绝的大森林,到处有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还好有同生共死的大伴娘周小麦和二伴娘夏小天。夏小天几乎用驱赶的方式把那些人赶出房间。

然后叽喳的角色就附加在这两位伴娘身上。

“一会姜何来了,你可别那么容易就让他进来。”夏小天。

“嗯。”

“我们要是考验他,你可不能拦着。”周小麦。

“嗯。”

“嫁了老公不能忘了姐姐们。”夏小天。

“嗯。”

“一会到礼堂,你可别走太快。”

“嗯。”

“你要是忘了姐几个,看我不把你弄成烤串。”

“嗯。”

“夏小天你怎么哭了啊?”周小麦。

“嗯,”任橙愣了一下,“嗯?我都还没哭呢,你到率先了。”

“人家替你高兴呢,你还说风凉话。”夏小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上气接不上下气。

“哎呀呀,还收不住啦。”周小麦赶紧把她抱紧怀里,哄这个孩子。

姜何的车队停在楼下,然后一行人着急忙慌的爬上楼去。

接下来就是顺利的过三关斩六将,顺利的抱新娘上了婚车,不太顺利的到了婚礼会场。不太顺利的原因是,红灯,堵车。但还是准时的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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