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始于这里
一切始于这里

......

“喂,亚男,起来了!”

“....”不要。我还要睡。

“秦亚男同学!你是还想抄读后感吗?!”一个怪异的声音。

听到“读后感”三个字,我冷汗立马奔腾。以光速坐起来,看见周敏正捏着嗓子学语文老师学得起劲。

我呆愣愣地瞪了她几秒,慢慢回想起这货刚才将我脱下悬崖的恶行,一秒钟变恶鬼。于是又掐着她的脖子一阵乱摇:“你这家伙...真是临死都要找个垫背的啊!”

周敏一边被摇得眼冒金星,一边打着哈哈:“条件反射..条件反射..,哈哈哈”说完又指指旁边:“你看那是什么。”

我放开爪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座神庙坐落在杂草之中。青藤像时间的触手,蔓延到它的每一个角落。墙面在夕阳点点散金下更显斑驳。那块写着庙的名字的牌匾也在岁月的洗礼中面目全非。神庙周围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却是清一色的蓝,随之是梦中的花香。我走近了摘下一朵放在鼻尖前嗅了嗅,看来那花香就是来自眼前这种小蓝花了。我又仔细将它举到眼前细细端详。

...蓝色的..雏菊?

突然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

“这种蓝花叫什么名字?”

“它没有名字。”

“嗯..那我来帮它起个名字吧.....就叫雏菊吧!”

“雏菊?”

“嗯!知道吗,雏菊的花语是默默守候。这种小花,从你出生开始就守候在你身边吧——就像一直守候在我身边的你一样。”

头好痛。“我”是谁?“你”又是谁?我按着快爆炸的头,吃力地像神庙看去。

“亚男!你没事吧?”周敏看着我无端端痛得满头大汗,担忧地问。

我向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指了指神庙说:“我们进去看看。”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座神庙是我一直在找的东西,而我在这过程中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一切的答案。大概就在这神庙之中吧。

“嗯,我扶你。”周敏过来搀着我,又不安的向神庙看了看,还是迈出了步子。

随着我们一步步靠近神庙,我的脑袋痛得更加剧烈。耳边不断回响着刚才的对话“知道吗,雏菊的花语是默默守候。这种小花,从你出生开始就守候在你身边吧——就像一直守候在我身边的你一样。”我肯定,那个“我”和“你”都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而我现在却什么都想不起,越是回忆脑袋就越像被撕裂般的疼痛,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终于,我们跨进了神庙。而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它的颓败让人莫名的心酸。头痛也消失了,我失望地低下头,结果...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算了,也许只是我多心了,回去吧。”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漫天的片段向我涌来。

“亚男,我会达成你所有的愿望。”

“亚男,活下去。”

“亚男,我喜欢你。”

然后我又来到了那片火海,爆炸声在耳边轰鸣,他站在地狱的中心朝我微笑,他说,

“亚男,对不起。”

灰色的眸子灿若繁星。“亚男,..."整个世界又在这一刻失聪,我还是想不起他最后说了什么。

我的眼前飞逝过各种场景,有湛蓝的天空,有无尽的绿浪,有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在云端神采飞扬,还有个挥着巨剑的纤细身影浴血在战场。我看见白色的公主裙变成了沾血的盔甲,我还看见另一个修长的身影一次次一言不发的抱着那女子飞过脚下的残肢断臂。

我看见周敏焦急地摇着我,嘴里不停地在说着什么。可是我什么都听不见,我的眼前渐渐陷入黑暗,失去知觉。

.....

“亚男。”冰凉的手慢慢抚摸着我的脸,动作轻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怎么又是那个温柔的声音。这又是在梦中吗?

风,又是那阵有着花香的风。我发现,每次在梦中这个声音出现,就一定会有这阵风围绕呢,被这么温柔的风围绕着,怪不得连主人的声音都那么温柔。

“亚男。”那个声音再次轻呼着我的名字。

“.....”我缓缓睁开眼,阳光明媚得刺眼。

然后,我看到,泪滴状的淡蓝色耳环在闪耀。

“亚男,欢迎回来。”

我终于完全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张脸:瘦削精致的脸型,雪白的皮肤,还有鲜红的薄唇。

只有两个字能形容眼前的这张脸:美丽。也许这是形容女性的词语,但此时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却一点都不媚气,相反的,有种相当神圣的感觉。帅哥长得不错啊,我在心里暗吹一记口哨。

墨蓝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金,恍若浩瀚夜空中的银河,星光璀璨。高挺的鼻梁如刀削般笔直,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投下弧度漂亮的扇影。然后我看到了那双灰色的眸子如碧潭千尺——我发誓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冰冷的银灰中参杂了点异彩,那似乎是最为神秘的祖母绿,匿藏着猫一般的捉么不透。光是这样看着,仿佛已临万丈深渊,随时都会纵身一跃,粉身碎骨。

终于,见到你了。

我看着他,思绪万千。这还是在梦中?怎么这次的梦让我这么轻易就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还有,他刚刚说“欢迎回来”?我回去了?我回哪去了?....这里是哪里?

...这是这个帅哥的怀里。

发现自己正被这个帅哥横抱在怀里,我不由得老脸一红,狼狈的跳了下来。

尴尬的抓了抓头,我向四周望去。

绿色的草原和湛蓝的天空连成一片,白云仿佛是风派来的舞者,在我的头顶变换着身姿,小草在风的邀请下形成波纹,一浪高过一浪。不远的风车也愉快的翻起跟斗,似乎在庆祝如此美好的天气,牛群羊群惬意的散成一片,连吃草都懒得睁眼,远远的传来了人们欢快的歌声,里面夹杂着陌生的语言,以及爽朗的笑。

真是个和平美丽的地方啊!我笑着赞了一个。

.....

所以...这个和平美丽的地方是哪里??我的笑容挂不住了。

`

这里怎么看都不是九州。

....那些牛群羊群是怎么回事?那些风车是怎么回事?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国人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在神庙里吗?怎么瞬间就千里之外了?

......这果然还是在梦中吧!想到这,我向大腿黑心一掐。

...痛。

....真痛。

我痛得眼泪不要钱似得往外涌,可也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由于过于震惊而被我忽略在一旁的那个“欢迎我回来”的帅哥,问道:“....请问,我是在做梦吗?”

话刚一出口,我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自己:如果这不是在做梦,他当然会回答不是;但如果这就是在梦中,你认为你梦中的人会回答“是的,你在做梦”吗?

“.....”那个帅哥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说话,我觉得有点尴尬,心想,看吧,你问的蠢问题。

沉默了一会后,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又开口道:“你认识我?”

“认识。”他说着,将手向我脸伸来。

我想起梦中这只手冰凉的触感,下意识躲开。

见我退缩,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还是放了下去。

“忘了吗。”灰色的眸子注视着我,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直接被他问懵了。忘了?忘了什么了?我细数我将近18年的生活,很确定我的记忆都是连续的,没有出现残缺过。

于是我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这里是夏林兰德,你的故乡。”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不祥之地。”

“不祥之地?”我看看他,又看看周围,这么明媚安宁的地方..会不祥?

仿佛看懂了我的困惑,他解释道:“这片大陆是分裂的。饥荒,战乱,还有瘟疫。现在你看到的只是极少幸存下没被殃及的地方。过不了多久,这里也会被灾祸吞没。”说着他的视线飘向远方,一双眸子光华流转,没有情绪。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发现里面的颜色竟然像液体一样在流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大概是我瞪着他眼睛的表情太蠢了,他缓缓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我。

我被他看得心脏一跳一跳,干脆别过头,视线到处乱晃。

“所以,这个国家需要统一,而能做到这个的,只有亚男了。”

....我懂了,原来我是穿越了。这明显是穿越的经典桥段嘛,糊里糊涂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邂逅了一个极品的美男,背负了一个惊天的使命。而且这使命还是一统江河....妈妈爸爸,看来我们在有生之年难以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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