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倾拿着扫把去二楼,站在少爷的房门前,犹豫不决。
少爷讨厌她,她知道,但她……
苦笑一声,避开那间豪华的房间,扫起地来。
许久,真的很久。
是夏雨倾打扫的时间……也是,夏雨倾暗恋他的时间。
也许,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吧。
夏雨倾望了一眼天,东边黑色蔓延,西方一抹残阳,路灯渐渐亮起。
夏雨倾记得,那个晚上,天也是这样。
少爷一点也不留恋的走了。
是为了远离夏雨倾。
虽然这间房空了很久,但夏雨倾每次经过都会莫名的感伤,甚至不敢靠近。
她怕,因为她的靠近,它会消失,就像他一样。
打开房门,她拿着扫把进去,装作忽略掉桌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子,她,很美。
和少爷很配,至少夏雨倾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就算再怎么想要自己忽略,可依旧会看到。
夏雨倾苦笑一声,眼里却充满了忧伤。
她,是少爷喜欢的人。
突然,灯光被挡住,一个宽大的影子照在夏雨倾的身上。
因为夏雨倾不想破坏房间原有的摆设,所以她原来打算扫个地就走,便没开灯。
仅有的光源就是走廊上的灯散射进来。
夏雨倾一回头,就看到了——他。
他的眼睛是栗色的,此时充满了浓浓的厌恶,他柔软的头发耷着,刀削般的面孔,充满了危险的信号。
仿佛在说,陷入后就是无尽的烈狱。
一个夏雨倾很想见的人。
看到夏雨倾在自己的房间里,宫黎昼皱眉。
当夏雨倾正在奇怪宫黎昼为什么突然回来的时候,宫黎昼一把将夏雨倾甩出房间。
夏雨倾跪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望着宫黎昼,眼里是满满的痛苦。
她的手腫被地面擦伤,膝盖也蹭出了血。
血透过牛仔裤渗出,摸样甚是慎人。
夏雨倾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一般,掩去眼里的痛苦,微笑着问宫黎昼:“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宫黎昼冷漠的瞟了一眼夏雨倾的伤口,冷笑一声,伤成这样还能笑,刚才用了多大的力,只有他知道。
这女人太会装,心计太深。
“你,有什么资格进我的房间。”宫黎昼厌恶的看着夏雨倾,“莫非……你是想爬床?”
夏雨倾低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少爷可以对任何人友好,哪怕是虚伪,但对她,从来都是这样。
“少爷,我没有……以后,不会了。”夏雨倾道,她努力的把眼泪逼回去,她不想在宫黎昼面前掉眼泪。
自从父母死后,夏雨倾不管遇到多难过的事,都不会哭。
除了,他。
他总是有办法让夏雨倾想要哭。
“那最好……不是你的,不要妄想。”宫黎昼冷笑一声,阴冷的看了一眼夏雨倾,进房,关门。
宫黎昼的身影一消失,眼泪就从夏雨倾的眼角滑落。
擦干眼泪,捡起扫把,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夏雨倾。
不管困难多大,都不会难过。
她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下楼去,她一点都没有感到痛,因为心更痛。
她知道少爷那句话的含义。
曾经,她和安语裳喜欢上同一个玩具,她很喜欢很喜欢,才会和安语裳抢。
她力气大,安语裳抢不过就哭了,恰好宫黎昼进过,一把抢过夏雨倾手中的玩具,给了她,并且替她擦眼泪,还安慰她没事。
但——警告夏雨倾:“不是你的,不要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