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开车轻缓,加之一路坦途,两人便一路睡到了家,车开入一处山庄之中,一条道路隐秘前进,到真正入了山庄才豁然开朗,依是较为古典的建筑,却又掺杂了极其现代化的装饰设备。
山庄人不多,具体来大致三十几人,十几人是山庄后勤,另外十几人则是山庄的核心运转所在,南乔作为最大的核心却常年不在,仅此于她便是他了--越容羽。
此刻为二人代理司机的男子,越容羽。
自幼跟着南乔,知晓她的古往今来,除了她本身是个男的。
千陵市最大的企业董事是南乔的继子,越容笙。这山庄的供给全部来自于他,他事务繁忙很少回来,况且近年南乔不在,他又与弟弟越容羽不和。
说是弟弟,可南乔不认他做继子,这就保留了他肆意对她的爱慕之情。
自伦理是说不通的,越容笙警告他多次,反而促使他步步深陷。
车停在巨大的古典别墅门前,家中仅剩的三十人皆恭候在门前,以示对着真正的一家之主的欢迎。
“夫人,起来了。”越容羽轻轻摇动南乔,面容和煦,光彩照人,闪醒了一旁的林夕。
“你走开,我来叫她。”越容羽狐疑,手还未离开,林夕使劲推了一下,南乔从梦中惊醒,一脸茫然。
见状,越容羽内心咆哮,死盯着林夕,他竟然变作什么事未做的样子,表情木然的看着他。
而他的手尚在南乔的手臂上,所有迹象表明,他是罪魁祸首。
“到了吗?”南乔温柔的问道。
“到了,请下车。”越容羽放下心,扶着她下车,不管林夕,尾随她身后。
车外响起众人和声“恭迎夫人回家。”
南乔一脸笑意,安然泰若的走进了别墅,其余人便就地散了。将林夕晾在了车里。
林夕欲哭无泪,自己的恶作剧,此时来人做进了车,望见了他。
“你是?”他问道。
“我,是夫人的继子,我叫林夕。”
“少爷!不曾听羽少爷说起过。”
“我!”林夕无语,那人今日才知道他的存在,怎么说,未卜先知不成。
来人将他请下车来,他便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你是觉得车里舒服,不愿下来么。”南乔此时悠哉的坐在沙发上喝茶,这闲散的模样与在永安时竟判若两人。
想必之下,他更喜欢永安严谨的那个冰美人。
“对啊,舒服的不想下来。”他赌气道。
“那好,容羽,你去准备一辆旧车,就给他住了。”
一旁越容羽嘚瑟的笑着,应道“好的,夫人。”
“不要,我不去。”林夕撒皮,坐到南乔身前。“娘,我要和你睡隔壁。”
“......”越容羽无语,他也算是见识了,相比越容笙大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呵,你当是叫上瘾了,记得我和你说的吗?”
“不记得了。”林夕故作不知,想蒙混过关。
“那我直接做给你看好了,容羽去找一只死老鼠。”南乔笑道。
“额。”越容羽顺势退下,这山庄之中虫鼠不侵,哪里找死老鼠。
林夕见他下去,那副认真的模样,简直不得了,连忙求饶道“别,我不叫便是。”
“明日,我便回永安,你我就交给容羽,下次回来,希望你不要如此幼稚。”
林夕环顾四周,满眼陌生和新奇,某种孤独从南乔之处袭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林夕失落道,像极了无助的孩童。
“等她来了,我便回来。”她道。
“谁?”
“夏沐。”
越容羽带着一个锦盒回到大厅,向南乔道“夫人,老鼠没找到,你吩咐的这个玉佩找到了。”
“嗯。”
她接过锦盒,放在桌上,随即吩咐越容羽道“林夕年幼,在深山呆了太久,对现世有些陌生,你便来教他,从人书理,一个也不能漏,下次我回来要看到成效。”
“对了,不用安排家教,送他去学校,学习与人相处之道。”她继续说着。“容笙哪里,你简略说了便是。”
越容羽点点头,她所说的全部记入脑中。
“要安排人送你吗?”他问道。
“不用了。”她拿起锦盒便出了门,越容羽没有跟出去,倒是林夕到最后南乔都没看他一眼。
索性起身,想要追出去送一送。越容羽拦住他,两人便一起看她离去走远。
“你拦我做什么。”林夕道。
“她历来不让人送。”
“我可能是个例外。”林夕回道。
“绝无可能。”
越容羽沉下脸,他也曾年少无知。
“哦。”
林夕大致是想明白了,对于南乔,她才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