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三倍吧!”夏真季说道。
他曾听梦离提起过,好似说过什么三倍违约金,十倍,恐怕梦离不会接下这单。
“三倍吗?”李之翼回头问道。
身后李庸一脸囧色,见老爷还未动气,便唯唯诺诺的说道“好像是三倍。”
“谁当初跟我说十倍的,滚出来。”此番已不是口误一般的小事情,自己上人家门催债似得,连倍数都记不清,简直让人笑话。
李庸此时心里嘀咕,当初定下时,自己一时嘴快说成了十倍,见李之翼高兴得合不拢嘴,他也不知十倍是多少额度,想着三和十也差不了多少。
他没读过书,一个巴掌五个手指,他也就能数十个,十个也就是多了七个指头罢了。
李之翼难得高兴,正好要犒赏大家伙,他想着想着便忘了。
李庸不敢抬眼看李之翼,撇着眼望他,那脸色如同现在的天色,阴暗得紧。不由心里发怵,这老爷亲自动手打人,可不是人能受的。
“我说李兄,教训手里人还是回自家关起门来更好,我府今日有喜事,不便见血,请自重。”夏真季不客气道。
“好,那请问夏老弟,准备如何处理此事,不论十倍还是三倍,你总是欠了我的,你可不能抵赖。”李之翼咬重弟字,还夏真季一个亲称。
“同李李兄抵赖,我可不敢。”夏真季笑出声来,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此时书房中人,遇到了难处,晴儿路过,仲子深将她唤进书房,问道。
“夏叔伯,在何处?”
晴儿方才从夏沐房里过来,同晚莹攀谈了几句,想着少爷有事吩咐,一道过来看看,晚莹在房里陪夏沐玩木马,故安今日一早送过来的,做得惟妙惟肖,夏沐见了舍不得离了。
晴儿也稀奇,不过她已成年,这类玩物不过过过眼罢了。
“老爷,好像在前院。”晴儿半响才回道。
这子深少爷,天生一副好性子,又配得一副好皮囊,让人望了总能迟钝许久。
“晴儿姐姐,你怎么老是发呆。”仲子深笑道,拿着书便去了前院。
“既然夏家拿不出茶,便用其他的来抵,李府也不缺什么,老爷说说看,你能拿什么来抵?”李庸说道。
李之翼最不善言辞,一般重要的发言都是李庸来说,由此,李庸才在李府做好了老大之位。
“我有那茶园,你要不要?”夏真季听完李庸说完,心中想到,这终于入正题了,不就想要茶园嘛,给你。
“茶园,一把火也不值钱了,不要。”此话一出,瞪着他的是四双眼睛。
当然是出乎意料的夏真季,以及以为自己听错的李之翼。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两人同时说道。
此话一完,又换做众人去看当家的两人。今日莫不是都中了邪。
“老爷,你说就是。”李庸聪明,将话语权还给李之翼,保住自己的人身安全。
仲子深已到堂后,有人说话,便径直走了进去。抬起头时,全堂的人皆望着他一个,他竟有些害羞。
“这是!”李庸自然是不满,好歹是商业谈判,小孩乱入也不允许。
“子深?”李之翼叫道。
仲子深诧异的望向李之翼,这人怎十足眼熟,却想不起何曾见过。
“你认识子深?”夏子夫问道。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李之翼满眼放光,五年未见,今日却见到了,心中有种莫名的喜悦。
“爹?”仲子深瞪圆两眼,那生硬的字眼毫无戒备的脱口而出。他不知为何,心中的血好似燃烧一般,想必是相似的血液引起了共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