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会怎么选择?
向星不由想着。以他对吕布的了解,他……好像真的会,如果投其所好的话。
吕布……最想要的是什么?
向星苦笑一声,天下第一的武功,至高无上的地位,什么都要最好的。因为,他不甘心,他喜欢的俯瞰众生,他喜欢征服!
貂蝉看着向星愁眉紧锁,回来之后,向星就靠在椅子上,不时叹着气。
而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坐在一旁刺着绣,只是眼神不时看向向星。
一个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是不会打扰男人的,而是选择相信。
男人的肩膀生来就是承担责任的!
而向星,闭着眼,他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排下一步了。
项家的一切都已经撤出洛阳,同样,也没有任何消息能传到他这里。现在的他,所有一切都只能从之前的信息来推测。
料敌先机?
向星苦笑,他做不到那一步。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瞎子,若不是熟知这段历史,洛阳或许早无他容身之所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
李儒看着吕布,他笑道:“奉先,赤兔马,龙鳞宝甲,这等天下一等之物,太师已经尽皆送予你了。”
吕布看着这些,不屑地说道:“这些东西,等我打进洛阳,还不是随手拿来?”
李儒点点头,“好像的确是这样,只是,项家人,你又要把他们怎么办?”
吕布盯着李儒,杀气渐露,“你知道些什么?”
李儒面不改色地说着:“项家的一条走狗,项家少主的磨刀石,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反咬了主人一口。”
李儒看着吕布,这些可都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调查项家才查到的一些秘辛。
“以你的武力,天下诸侯哪个不把你奉为座上宾,却屈居小小一个荆州刺史的帐下。你,在躲什么呢?”
吕布愤然而起,杀气凛然,“李儒,你好像忘了这里是我的营帐。我要杀人,迄今为止,还没有能拦得住!”
李儒淡淡说道:“太师可以帮你!”
“什么?”
“我们太师,也正愁不知如何对付项家人。他们那个少主,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武艺实在太高!
我们需要你的武艺,你需要我们的权力。各取所需,何不化敌为友?”
“丁建阳待我视如己出,我若负他,天下岂不骂我不忠不义?”吕布冷笑,只是心中却忍不住一阵心动。
最重要的是李儒说的那句,
“少主”
项兴,你果然没死吗!
“将军,你不能进去!”
帐外,忽然起了争执,吕布刚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丁原却已经掀起帐幕走了进来!
百口莫辩!
丁原目眦尽裂,“奉先,你怎可如此!”
吕布慌乱道:“义父,你听我解释。”
丁原还想破口大骂,却是惨叫一声,猛然转身,却是被身后两个无名小卒踢翻在地。
鲜血染红了铠甲,两把匕首深深地插在后背,刺中的都是人的命脉。
“义父!”
“吕将军,事到如今,跟我们走吧!”两个守门小卒抱拳道。
“是你们!”吕布怒发冲冠,几乎要大开杀戒。
那二人赫然便是昨日仓皇而逃的李傕郭汜!
李儒劝慰道:“奉先,太师膝下无子,你若投诚,太师必将视如己出。你的野心,你的欲望,都可以实现!”
向星看着貂蝉,那个女子,安静地坐在那里刺着绣,他忍不住想:她绣的是什么?鸳鸯?还是龙凤呈祥?
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些?向星有些无奈。
的确,以貂蝉的容貌,只要是男人,哪怕就仅仅是见了一次,也是终生难忘。
向星也是男人,如此容貌的女子,他又怎能没有一丝幻想?
王允说得不错,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貂蝉。而且,还是一个真正像一个女人的貂蝉。
以前的她,纵然美丽,但就像是被冰山冰封的艺术品,空有倾城绝世的美丽,但却没有生气。
向星,心志虽然抵不了钢铁,但对于感情却最是认真。虚情假意,也许骗得了他的眼睛,却瞒不过他的内心。
两个内心深处都布满伤痕的人,放下了一切,不知道为什么靠在一起。那么,就算是再平淡如水的小事,也会不知不觉变得温馨浪漫。
如果可以,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两个人,不自觉地这样想着。他们,都厌倦了争斗。
貂蝉过去没有想过,向星这个最难算计的对手,如今,反而让她解脱。
而向星,在她的面前也终于不用再那般冷静沉着。
他经常苦着脸,不让貂蝉看他写的鬼画桃符般的字;下棋的时候眼看又要输的时候,他竟然会破皮耍赖,完全不像个读书人。
那一次,貂蝉情不自禁地笑了,第一次,没有任何防备,只是觉得开心,然后就忍不住,笑了。
即便蒙着面纱,向星也看得有些痴了。像是一颗心忽然离开了身体里,跳了出去,并且再也回不来了。
她还记得那天他说得话:“以后,没事的时候就多笑笑吧。”
那时候,她莞尔一笑,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般,刁难道:“可是,万一我不想笑呢?”
向星浑不在意,“那没事的时候就多想想我出糗的样子。”
貂蝉听着他的胡言乱语,忍不住又是一阵嬉笑,哪里有人会专门让人家记住他出糗的模样。
那个时候,向星看着她,第一次,充满爱怜,“以后,不要把面纱摘下来了。”
貂蝉看着他,没有说话。心,狠狠触动着。第一次,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暖洋洋了起来。
她知道,他不想她再去以貌侍人。他,为她生了一副好容颜而害怕,害怕她会因此招来祸端,而他,守护不了。
莺儿站在远处,看着庭院里的二人,都不忍心上前。
向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风筝,跑着跳着,用力地将风筝放上了天空。最后,将手中的线却交给了貂蝉。
飞得再远,牵着我的线始终握住你的手上。
姐姐,你是不是也动情了?莺儿这样想着。如果把这一切告诉司徒,你们又会怎样?
貂蝉看着飘扬在空中的风筝,手里握着线,她情不自禁地贴在向星的身上。
她感觉得到他身体有一刹那的僵硬,然后,一只手,轻轻环抱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也许,也挺好的。
向星忽然开口,“对不起。”
“嗯?”貂蝉看着他,眼神满是疑惑。
这个时候,他为什么好端端说出这种不解风情的话?
向星别过头,“我,还是没想好你的名字。”
貂蝉愣了愣,眉眼都温柔了许多,“没事的,反正可以慢慢想。”
嗯,慢慢想,用一辈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