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情作帷,免你一世哀愁。曾,以爱之名,许你地老天荒。青丝竹,丝音淙淙,柳岸沚汀,樽酒一杯,醉卧红颜怀。执笔丹青凝朱眉,朱砂殷红似泪滴,美人嫣然笑黛四月花,青丝为谁结,柳眉为谁描,朱唇为谁点,执起谁得手,牵起一生情。
下午斜阳西照,湖畔杨柳依依,长条柳枝抚着水面,似恋人般,不舍,不离。
“瑶儿。”杨柳树下一双壁人相拥依树而立。
“皓。”含情脉脉,媚眼秋波,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整个天地间,只有他和她,唇渐渐靠近,闭眼。
“夫人,都收拾好了,快坐下吧。”袭人完全没有看见自家两位主子打算干什么,而林森想把她拉回来也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这么美好的场景,就这样被袭人硬生生的破坏了,三道眼光齐刷刷的朝袭人看去。
“额,怎么了?”袭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无辜,为什么大家都看她,她脸上有东西吗?
“没事没事。”莫瑶挣脱白曦皓,拉着袭人,拍着她的手,轻声劝慰道,但是侯爷却不爽了,明明差点就亲到了。
结果,结果,被丫鬟给破坏了,而且,今天下午出来泛湖,是他跟他家小娘子来培养感情的,干嘛要领着这两个人来碍眼,侯爷非常不爽,尤其是自家夫人又把他抛弃,去找袭人,难道他还不如一个丫鬟吗?
“林森!”侯爷怨气横生的看着林森,林森欲哭无泪啊,是袭人打断他们的,为毛侯爷叫他。
“侯爷。”谁让人家是主子呢,乖乖的走进侯爷,一脸任劳任怨的表情,但是侯爷一句话没说,只是一会看着他,一会看着袭人,这么明显的意思,再不懂,他林森就真的傻了。
但是,林森看着那边聊的热火朝天的夫人跟袭人。
人家夫人正跟袭人说话呢,夫人跑出去这几天,可把袭人急坏了,终于回来了吧,还被你关在房间,好不容易出来玩,你还非要把人家拆开,侯爷,你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但是,自家侯爷盯着他依旧没变,只不过就是脸越来越冷。
“林森,听说你母亲最近在给你相亲呢?”侯爷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云淡风轻的说。
“侯爷,请稍等,我马上把袭人弄走,把夫人给您换回来。”
林森最近也很头痛,不知道谁跟母亲说,他都已经快二十了,应该娶妻生子了,惹的母亲最近一直安排他相亲,他可不想通过相亲。
夫人曾经说过,相守的人会缺席,但是永远不会迟到,所以,他在等,在等那个让他心动的人。
“夫人,我可以先借走袭人一会吗?我有话对她说”林森一脸的大义赴死,说实话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这么一说,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哦”这话在莫瑶听来,可就变了意思了,一边看着林森,一边瞅瞅袭人,袭人的脸瞬间通红,低下头去,看不到表情,只是用手搅着帕子,这丫头,恐怕是喜欢林森吧。
“走吧走吧,我去找侯爷。”莫瑶本着不能拆鸳鸯的原则,屁颠屁颠的跑去她家侯爷的怀里,走的时候还朝林森瞥了一眼,侯爷,我来了。
而林森想到夫人最后看他的一抹眼神,完了,夫人这是误会了。
“皓,你说林森是不是对我家袭人有意思啊。”莫瑶靠着白曦皓身上,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袭人依旧没有抬头,手依旧拧着帕子,莫瑶真担心她会把帕子拧坏。
“别想太多。”看着怀里的佳人,白曦皓很不爽,跟他在一起,还在操心别人的事,忍不住俯下身子,偷吻一下,算是惩罚。
“你你你!”莫瑶从他身边起来,摸着自己的嘴唇,看着他。
“夫人,你很香。”再大的火气,莫瑶也发不出来了,脸通红通红,低下头,惹得白曦皓一阵大笑,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自从进了军营,每天的磨砺,过着刀口上的生活,让他脸上再也没有变化,心里再无波澜。
“夫君,你笑起来真好看。”莫瑶抬起头,看着笑得几近疯狂的侯爷,原来世界上还有笑得如此好看的人。
“你叫我什么?”侯爷止住笑,低头,看着她,她刚才叫她夫君,夫君,一霎那,让他有了浓浓的幸福感,紧紧的抱着她,他这一生,娶到她,真的很幸运。
她是他的蛊,是上辈子就种下的毒,莫瑶反手抱着自家侯爷。
侯爷,我曾等你五年,等你为我绾发,等你为我凝上柳眉,等你为我点上朱唇,等你为我冠名汝姓。
侯爷,你也等过我五年,等我青丝及腰,等我荫眉如柳,等我朱唇似砂。等我为你披上殷红的嫁衣。今生,有你,足矣。
“夫人,我先回去了。”袭人走近,低眉颔首。
“侯爷,我送袭人姑娘回去。”身边的人自告奋勇,莫瑶相视一眼自家的侯爷。
“嗯。”
“侯爷,你说他们两个人会不会......”看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背影,莫瑶怎么看怎么般配,如果林森可以照顾好袭人,她会同意。
“别多想了。”白曦皓将莫瑶拦着怀里,这个丫头,当着自己的面还在讨论别人,莫瑶顺势将头靠在白曦皓肩上,两人静静的望着湖面,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愿挽子青丝,共赴一世情长;只愿执子之手,换我一世缠绵。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茶烟上绿,人影茫茫。你说的都还记得,那些温婉缠绵,像是在昨天,那些话萦绕在耳边,幸好,今天仍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