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柳溪儿离去,欧阳萧来的时候,慕容千墨是一个人在桃花林中守着他的兰儿,琉璃剑的离开,接下来兰儿的身尸也会随着琉璃剑逝去的日子而变化,慢慢的他的兰儿就会化作“春泥”。
欧阳萧将离雪疗伤过后,便是悄然回到了幻灵山,离雪强忍着身体,将欧阳萧送出炽火宫,领走前还独自和欧阳萧对话,随后,欧阳萧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炽火宫外,离雪一个人带着未全愈的伤走在长长的碧池之上,这里好像一个仙境,在四周都是白烟袅袅。碧池上的对岸,一个人向离雪靠近,水中映入了一个粉衣人的身影,她说:
“这是还魂散,若是服下了,就不会有什么不适了。”
离雪迟迟没有接过司徒月手中递过来的一瓶蓝色小瓶子,她又补充,是南宫问天给的,托我送于你。
听到是南宫问天,离雪想想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南宫问天不会害自己的,虽然只是一夜时间的接近,她的直觉告诉她,南宫问天不是什么坏人。
况且他没有伤害到自己,不止没有伤害自己还对自己很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了吧!她接过司徒月手中的瓶子。
司徒月在与她擦肩而过之际,她说“南宫问天还说了,如果是死人还魂散都可以救回来,况且是死人。”
甩下这么一句话,司徒月便离开了,离去拿着南宫问天给的瓶子,细细的看了好久,还以为真的是南宫问天给的呢!
离雪以自己的记忆,找寻到桃花林看到的一幕是慕容千墨坐在棺材边对着里面的人尽是一抹微笑,她的心里不由得纠结了,像是被万根针扎着。
她红裙轻抚地上的落英。走到他身后,说:“你很在意她。”慕容千墨站了起来,转身向华离雪,道:“两年了,她一直这样。”
桃花纷飞,慕容千墨隐去方钰兰,而树下,多出了一个石桌,石桌上,摆着是笔与宣纸。
他说,你像她,
她问,哪里像了?
他说,你红衣出现,正是她红衣出嫁,你身上的这身红衣,像她新婚时穿着的。
说着,他提笔在宣纸上寥寥几笔,耳边起荡她的说,你还是很爱她。他回答何止……
看着慕容千墨沉醉于画间,自己在这可能也是多余的吧!离雪悄然离去,可知,在走了几步过后,自己又像上次一样在南宫问天那里似的,都是一堵光墙。
他言,你过来,
她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步一步向他走近,最后她站到桌前,看着他画出一副红色画像,那是她,华离雪。
“你这是……”她惊愕的问。
“本王说了,你好像她。”他说。
那一刻,离雪心里有种深深的暗淡,有种说不出来的伤,原来自己只是像她,他才会这么注重自己?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方钰兰,不是吗。
离雪跃上某棵桃花树上,看都不看慕容千墨,她言,要画,那也得画一个悠然的吧!你这么死定的画,没有体现出来我的心态。
他对她执笔相画,她偶尔趁他不备时看他一眼。
他放下手中的笔,说,这就是你要的?离雪从树上跃下,走到石桌前,看着宣纸上的画迹,这一秒,四周宁静,只听得一簌簌的落花,她拿起宣纸看了很久很久,很久……
接下来的几日,她们一直居住与炽火宫,炽火宫的景色很美,夜里的明玉像个夜明珠悬浮在空中,从格子窗台,离雪仰慕着。
夜已入深,他与她都睡不着,桃花林里,他独自在抚画,楼阁上,她却是凭栏望月,脑海里突然想到那日司徒月说的话,离雪走出阁楼,借着月光,她来到桃花林中,跟她前时看到的一样,慕容千墨仍然在那作画。
慕容千墨道:“这么晚了,离雪姑娘还不睡,也不要乱走,免得迷路。”话音刚落,慕容千墨从风中零零星星的听到,谢谢。
待下一刻再看时,却是离雪远去的背影,他留住她,道:“既然来了,何必走那么快,既来之则安之。”离雪愣住。
她走到他面前,听说还魂散可以让死人还魂。他听她这么一说,呵的一声笑了?。离雪不明白他这是在嘲笑自己,还是什么意思。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千墨借着月光,向她靠近,用手扶着离雪的脸,说:“一个死人,你说怎么救?还魂散?这你也信?”
“你无礼。”
离雪喝止着,摆脱他,并远远的远离他,他说:“怎么?你可是会武的,为何连南宫问天都打不过,这不像你。”
“什么叫做不像我,我一直都是这样。”
“…………”
???离雪暗然着,生怕慕容千墨会趁自己失去法力时对自己不利,况且琉云还不在身边,她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然而没有受到一点阻挡。
南宫问天受伤一事不得向外人说起,谁知,最后还是传到了青岛青岛那里去了,青岛岛主南宫陌知道了太子受伤一事,派人来暗中守护着南宫问天,并没有对慕容千墨下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离雪最近老是昏昏沉沉的,如果说是跟地府刚出来的情形,那不应该啊,毕竟自己受过仙气漱洗,说什么也不会出现现在的状况,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梦里,离雪又回到了桃花林,此时她一个人走在落英缤纷,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她看到,在这里,有另一个自己,而自己是要给棺材中的方钰兰撒下当日得来的还魂散。
恰似还魂散一解除方钰兰,方钰兰的魂魄就化作一道淡红色的光,在空中化过,停留,最后化成她本来的样子,正此,慕容千墨赶来,只见得方钰兰说:千墨,你要找的人来了,兰儿也该走了,兰儿也需要转世。
此话一出,方钰兰就是化成一道红光在这里的空中划转着,好像想离开又舍不得,也是这时,轩辕瑾,柳溪儿,木帘紫丹,琉云都到了,看着那股红光,他们只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