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对的时间对的人
第二十二章 对的时间对的人

箫逸寒顿了顿再次开口:“那你的心情有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谢谢。”

“不客气,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呢,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都来找我吧,我陪你,无论什么时候。”

林默她哽咽了下,觉得现在的这个箫逸寒比平时那个冷若冰山,性情不定的箫逸寒好多了,很关心人。

她突然觉得他也不像安雅口中说的那样花心,她开始有些惧怕自己会依赖上他。

这一刻,林默会觉得他陌生,陌生于他温柔且关心的口吻。就这么一刻,她开始感到害怕,恐怕会挣脱不开,恐怕会步步沦陷。

在电话那头箫逸寒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觉得像是他就在她的身旁喃喃低语。

她感觉眼角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滑过,她还能闻到它苦涩的味道。

于是,她将眉头皱的都陷下去了,“逸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想唤他的名,却没有姓。她甚至有种想要真正成为他女朋友的念想,她觉得那样也许会很幸福吧。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她已经很少会想薛谨了,除了到班级后会记得,她甚至都快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年少的人总是这么荒唐,爱的快,忘的也快。

说的有多刻骨铭心,伤的有多体无完肤,后来,我们会连忘记本身也已经忘却,连城市也不再记得你的过往。

“怎么了,小默?”箫逸寒都有点受宠若惊。

她淡薄的声音听上去很轻,“逸寒,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吧。”

“逸寒,我今晚跟我爸妈说了分班的事。我说我想读文科,他们不怎么乐意,说会没前途。可是,我真的很想读文科……”她就感觉自己想跟他说很多很多的话,想把自己心里的所有想法统统倒给他听。

箫逸寒挑挑眉,依旧是黑漆漆的房间,“小默,自己想做的事就勇敢的去做吧。不要因为一些人和一些话轻易的动摇自己的决心,对于今后你决定走的路中肯定是会遇到一些困难和始料未及的事,到时也绝对有办法应付的,不要害怕。而且,一件事情是没有绝对的好坏,选择让自己不会后悔的路走下去才是最有意义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相信我。”

她觉的箫逸寒说的话比她有文化多了,很有道理。

“我知道了逸寒,我决定义无返顾的去读文科了。自己选择的就没有理由后悔,更没有理由不努力。”

“恩,选自己想选的,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她沉默半晌,试探性的问了句,“逸寒,是不是不久后你就要跟我说分手的?”

箫逸寒不解,还以为林默急着想跟他分手,有些气急败坏的冲着听筒吼:“林默,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急着想要投入薛谨的怀抱。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你是我的人,这辈子是逃不掉了。我爱你,我爱你,你懂吗?”说到最后他都有些妥协的带着哭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很害怕失去她,整颗心都重重的沉下去。

除了她,他谁都不想要。一颗心也就这么小,容下她都挤得发慌,又怎么能容得下别人。

他只要一想到她爱的是薛谨而不是他,就会非常不安,好像丢了魂一样。

她已经有有悖于他的心胸,无法舍情!

林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然睁开自己的双眼,“箫逸寒,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是不是说你爱我?”

“是啊,是啊,我爱你。林默,我很爱你,可是你就不能爱我一点,哪怕是不对等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不行吗?一定要这么折磨人吗?”他近乎哀求。

他随时都在妥协,随时都在抑制自己,其不快或隐忍已无法支撑,片刻都不能。他容不得他爱的人为别的男人伤心欲绝,他再也无法忍受她看他的那种眼神,真的就那么爱他吗?

此时的林默眼底有种惊喜的神色,可是又露出一种恐惧的表情。

她是多害怕这只是他的一时兴起,那些爱的炙热的话,只是年少时的戏言,“箫逸寒,你是认真的吗?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会爱我一辈子吗?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吗?就算我变成史瑞克,变成大怪兽,你还是爱我吗?无论多久,都爱我如一日,永不变心吗?”

人总是在无法接近幸福时万分苦恼,而在幸福进行时患得患失。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

箫逸寒又加重语气,无比坚定的说:“我爱你,身不由己,全心全意,一生坚定!”

肩上的爱那么重,任命运逆流,也不退缩。

箫逸寒说他爱林默,这句话不停的在林默脑里心上不停的绕,像是要一辈子深记似的。

他说他爱她,她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夏天的梦似的!

她笑着哭,哽咽的说:“箫逸寒,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啊,不守承诺的人可是得吞一千根银针!”

箫逸寒破涕为笑,像是得到全世界似的,有种难以言喻的开心,“是的,不守承诺的人得吞一千根银针。只是,你这辈子,下辈子,就算是下下辈子也不可能让我实现这个毒咒的,因为我怕爱不及,爱不够,我会在每个轮回都来找你,永不变心。”

林默也爱上箫逸寒了,这个对她信誓旦旦的男人,这么轻易感动她的男人。

爱来的措手不及,如火同样的贪婪,同样的会蔓延,消灭了所有的寂寞与挣扎,用灰烬换来所有的光明和幸福!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许下的是什么,是一辈子盛的浓烈玫瑰,开出的是爱的浓烈和苦痛,恰好是一生一世的偿还!

只是她从未害怕,她相信这个自己重新爱上的男人,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以前对薛谨都不是喜欢了,更谈不上是爱,只是一种好感。

就像是看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娃娃,却被人买走的那种间歇性的难过,始终抵不过时间的过迁,现在由箫逸寒这个人来将他全部殆尽。

那晚,箫逸寒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对箫逸寒说了些什么。她迷迷糊糊的只记得一些,她记得他说:他爱她,他说:永不变心。

那晚,她睡的很沉,连说梦话时都是笑着的,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她连自己梦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再也没想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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