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帅哥,吃点什么?”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服务生出现在了餐桌旁。
我听完这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里纳闷着老男人说这话也不害臊?
云帆耸肩微笑,接过他手上的菜单,在菜单上扫视了一眼。“一个鸡肉披萨,一个培根披萨。”
“两位需要什么饮料?”服务生丝毫没有感觉到半点奇怪,继续问下去,可能是他做这个行业很久了,习惯了的原因吧。
“一杯果蔬汁,一杯热带水果汁!”我没等于云帆开口,立刻抢了话。
“嗯,两位稍后。”中年男子用笔在他的菜单上划了几下,然后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看到这样的服务员顿时没了胃口!”我等那个中年男子离开的我的视线,才这样发出感慨。
“习惯就好!我已经处变不惊了!”云帆很淡然,丝毫没有半点的感慨与惊讶。
“以前经常来这吃吗?”我问他。
他瞥了我一眼,像看着逗逼一样看着我。“我说的是我在申城,我只是陪你来这吃,要是别人,我看都不会看这里一眼!”
“哪像你,有个老爸,我什么都没有!只能靠我自己。”我听完他说的话,感慨立马就蹦了出来。
“有个有钱的老爸有什么用?你看你,活的多逍遥自在,而我呢,看着我光鲜的外表,多么无可奈何,老爸要我去高卢,由不得我,不去也得去!”这是我的印象里,云帆第一次这样说,以前他都是活泼开朗的,而今天,多了几分惆怅。
“老爸也不是为了你好?想要你去国外求得更多的知识吧!像我这样,父母从小就离我而去,养父母把我拉扯大,还能求什么呢?”我的心里泛起酸涩与痛苦,并非是感叹没有他这样光鲜的外表,而是感慨自己的处境。
“对不起啊,不该说这种事情,害你又伤心了!”云帆向我道歉,孤儿这个事情一直是我的痛,深深的藏在心里,永远也无法填补。
“没事儿,我也已经习惯了,后天你就要走了,干吗说这事,说点开心的!”我马上抚慰他,觉得马上要远行的人说这些伤心话有些不习惯,于是换了种语气和他交谈。
“我要送个东西给你,留作纪念,以后说是一年之后可以回来,确定的时间还是个未知数。”说完,云帆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对银白色的小葫芦,平放在手上。
“我小时候多病,母亲为了保佑我平安,特地不远万里来到了五台山,为我求下来一对葫芦,里面的高僧对我母亲说,这一对葫芦会保佑我平安,一个人留在我的身上,还有一个留在我最要好的伙伴身上,我想了想,就把它送给了你!”云帆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我马上拒绝。“这东西太重要了,我受不下!”
“你还当我是个朋友吗?”
“当然啊,这还用问!”我义正言辞的回答。
“那好朋友给你的离别礼物你收不收?”云帆问我。
“这……”我有些犹豫了,毕竟这东西太珍贵,我授受不起。
“要是你不收,我们两个以后再也不是朋友!反正我以后去了高卢,你也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云帆有些淡淡的生气,看得出装的还挺像。
“我要!我收下还不行吗!”说完,我将他手上的一个铂金葫芦用手捏了出来,瞬间觉得自己的手沉甸甸的,心里有些沉重,于是也没有多想,将它放在口袋里。
“嗯!”我看见云帆用力地点了点头,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我们都说了那么久了,这披萨怎么还没来呀?这速度真令人担忧!”云帆平稳的性子有些着急。
我顺着他的话朝左边望去,另外一桌上两个女生正在喝着饮料,闲聊着,其中有一个女生话说的手舞足蹈的说着话,神情还异常的激动。
“听说过几天有一个很有名的作家来开签售会!一定要去多买几本,让他一一在上面签名!”
“对对对!我已经崇拜他几年了,他每一本书我都看过,写的那叫一个……好啊!”突然她拍案而起,正巧碰到了那个送饮料过来的男服务生。
一杯红色的果蔬汁,全部洒在了他淡绿色的外套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玻璃杯如同水晶球一般破灭了。
“不长眼是吧!这件衣服很贵的,赔得起吗?”女子大发雷霆,犹如一个悍妇唾骂着她懦弱的丈夫。
刚才那个有礼貌的中年男服务生恐惧地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嘴里还连忙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真是的,那还有什么杀人罪,直接说两句对不起都可以无罪释放了!”那个女子明显的强词夺理,得理不饶人。
“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会尽量赔偿你的损失!”那个中年男服务生知道今天自己是倒了大霉,只能够这样说。
“行,我这件淡绿色的衣服明摆着是洗不干净了,这件衣服是我三千五百块钱买的,看看你诚恳老实的份上,陪我三千!”女子漫天要价,简直就不知道服装行业的服装价格。
“这……”中年男子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以后,将他们死死地攒在手中,紧握着他们,手上划出了深深的口子,
云帆听着他们来来往往的骂声,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微笑。终于他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起身走到了她们身边,顺手摸了那个女孩子的衣服。
“这位小姐20出头,应该也是一连大的吧?这样讹人可不好!”云帆将她的衣服放下,平淡地说。
女子脸色铁青。“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算个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这件衣服价格充其量也就五六百吧!”
“切,女孩子还是踏实一点好吧!”云帆冷眼一看,在口袋中抽出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的手机号后六位数,里面有1万块钱,放过他!”
一张银行卡被甩在地上,发出重重的碰杂声,带着不屑与讽刺,近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