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第二天玩闹中就很快忘了这件事。照样吃喝拉撒睡,该逃课还是逃课,算着老师点名的课程也只能怏怏地去。
第三天下午,吃过午饭和几个朋友相约在学校那坑洼的篮球场上打球。
正打得起劲,我不小心绊了脚,然后狠狠的摔了一跤,膝盖摔了一道口子,血涓涓直流。
一个朋友扶我到场边坐下,给伤口做了最简单的处理。血倒是止住了,但是伤口里有碎石子,朋友说扶我去校医务室再处理一下。
我看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就拒绝了他,跟他说我休息一小会儿就能自己去。朋友还是不舍球场,就说好吧。
我休息了一小会儿,然后一瘸一拐地往校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的医生用棉签蘸了紫药水为我拭擦伤口,直到把碎石子都处理干净。
最后最最美丽的医生阿姨收了我五毛钱,学校医务室是很廉价的,头痛发烧几元钱就能医好。
可悲的是,我国的一些慈善或是科教文卫机构都成了盈利机构,去医院看个小病能看出几百块的天价。农村里流传着一句话:病不起。
虽说有了医保,但是看病从不见少花钱。缴纳医保倒是一年比一年贵,从最初的10元涨到现在100多元。
从医务室出来后,鬼使神差地我顺着二号教学楼走过去。因为我们在老校区,建校年代比较久远,二号教学楼已是饱经风霜。
我们的专业课便是在二号教学楼上的,每次上课坐着晃动的人电梯都是一顿心惊胆战。
走到二号教学楼下边的时候,破旧的厕所出现在眼帘。这个厕所一直没去上过,因为二号教学楼有卫生间。
由于刚刚在球场喝了太多水,看到厕所突然想去方便一下。这个厕所下去就是足球场和学校后门,基本上没什么人上这个厕所。
走到厕所外面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拍球的声音和小孩与中年妇女的对话,我不以为然。当我进到厕所里边的时候声音突然消失了,当时我也没多想,估计是一位妈妈带孩子上厕所。
但是我走出厕所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声音又出现了,这次声音更加明显或是说声音直接印在脑海。
我心中感到一丝异样,但是不信邪,趁着天还没黑又硬着头皮走进厕所。走进厕所那声音又没了,应该不会有人这样子恶作剧的,我意识到是遇鬼了。
虽说我胆子还算大,但是说实话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有点怕的。我大声咳嗽两声壮壮胆,向女厕那边问了句有人吗?女厕那边没什么动静。
不管了,豁出去了,一大步跨进女厕那边一探究竟。因为厕所比较旧,隔槽间的挡板比较矮,有没有人还是一目了然的。我看了一眼就确定没人,更别说还有小孩拍球的情景。
不是吧,今天运势这么差。这时我已经确定是遇鬼了,学校这种地方本来就建于阴气很重的地方,老旧的地方有这些东西也说得过去。
我随即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心中默念:见怪勿怪,见怪勿怪。然后不顾膝盖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一瘸一拐地迅速离开这地方。
果然,当我走出厕所的时候那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更是愈演愈烈,仿佛就在我身后一样。我不敢回头,怕吹灭了肩上的阳灯着了邪祟的道。
回到宿舍躺下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疯老道对我说的话,不会吧,这么准。但是经过今天的种种我相信了他,决定明天去拜访一下。
第二天,我让舍友给我请假说摔伤了去不了教室,然后吃过早点就搭上公交车去南屏街。
仍旧是一瘸一拐地在南屏街寻找着疯老道,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心想是不是已经不在这里了。再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一条小巷子看见了他,我迎着他走了过去。
疯老道那算命的摊位前还真有人在咨询,但是我看那人半信半疑的样子。饶是疯老道绞尽脑汁、费尽口舌,那人还是不大相信。
疯老道看见我过来,灵机一动,捋着胡须,装模作样正色对我说:“小友,我就说三天后你得来找我吧。”
我毕竟有事相寻,只好应承他。前来算命的那人这才相信,对疯老道倾诉各种不顺心,请求疯老道指点。
疯老道又是一阵指点江山,那人一个劲的说好准,感谢疯老道指点迷津什么的,然后准备给疯老道掏钱。
这时,不知是谁喊城管来了。果真有几个城管对小贩地摊进行清缴,疯老道顾不上收钱,把家伙什一卷,撒开腿就跑。
我靠,我这不是找他有事么,只好跟着他一瘸一拐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