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玉公子,那我不谦让了。不知你手中的花灯可否借我一用?”
玉书倒也爽快,把花灯递给了我,我又从商灵儿的手里拿过她的,一起交给了看着花灯的老者。
我刚要提起笔写到答案,一道声音惊得手中的笔掉落了。
“娘子,好雅兴?”
我寻声看去,南宫溟一袭墨色锦衣玉带,手中摇着一把鎏金玉扇,脸上不怒不恼的看着我,让我猜不到他此时的想法和心情。
我弯腰拾起地上的毛笔,没有理会他。刚要再一次提笔,被他握住了手腕,问:“娘子,你不是说最近身体不适吗?”
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你是要治我欺君之罪吗?”
商灵儿见我处境不乐观,嘻嘻哈哈的绕过南宫溟,拉住他身后的一位女子,我未曾见过。
“冰姐姐,你是陪溟哥哥来赏花灯的?”
女子一袭白色长裙,纤似弱柳,墨色青丝,白色的绸缎绾起,脱尘之姿,清丽之色。
“是的”清清凉凉的声音,宛如珍珠落入玉盘,不带任何的语气。
商灵儿的灵眸闪动着狡黠,纤纤素手一指南宫溟说:“冰姐姐,你好生的福气。我从未见过他带任何女子赏过花灯呢。”
女子抬眼看着了我一眼,清凉薄淡:“灵儿,你开玩笑了。”
商灵儿打算不依不饶的,南宫溟走过来解围:“灵儿,不许再胡闹了。小心我回去告诉你姑姑。”
商灵儿见自己小伎俩成功了,识趣的走到我的身边,挽住我的胳膊。
我压低声音谢道:“多谢郡主解围了。”
“姐姐,你可要小心了。她是叶老王爷的最疼爱的孙女叶冰。”商灵儿小声提醒道。
我嘴角露出无奈的笑,低声说:“郡主,多谢了。”
南宫溟这烦人精,有了美人在陪,还不肯放过我。又拉住我的手腕,问:“你为何会和花无殇在一起?”
我看向花无殇,意思是你做的好事,你收场。
花无殇刚要帮我解围,看花灯老者走来过来问:“诸位,今日都为茉莉花灯而来的吧?”
他们纷纷点头说是,而我淡淡笑着不语。
老者的目光一个个扫过众人,停留在我了身上,笑呵呵的问:“姑娘,你可知谜题。”
我淡淡一笑:“不知老人家,您是?”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老朽不过就是一个以卖花灯为生的老头。”
我不信,见老者虽说是白发之年,却面容泛着光泽,呼吸绵长有力,双目炯炯有神。该不是一般的人,他不愿说出正是身份,我又何必强求。
我的手腕真的要被南宫溟抓废了,淡淡的说:“南宫溟,你放开我。我答应了帮灵儿拿到茉莉花灯,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提笔答题。”
南宫溟轻蔑一笑:“你无才无德的,千年无人答出的谜题,你能答得上来?”
我刚要发火,却听老者说:“公子,这位姑娘,老朽看得出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老人家,您说笑了。我家娘子从小不认识几个字,定是答不出千年的灯谜了。”南宫溟恭恭敬敬的笑着说。
“公子此言差矣。千年来满腹经纶的学者为何答不对着灯谜?老朽认为他们不过是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而你家内子虽是不识的几个字,却透着一股天灵之气,比那些自诩才高八斗的学者强上百倍,千倍。”
叶冰开口说:“老人家,您说的话倒是有几番道理。不过自古女子识文断字为得是相夫教子,又怎能和才高八斗的学者相提并论呢。”
老者看向叶冰,笑道:“姑娘,千年前的女皇当政都不稀奇。如今,女子比得过学者有何稀奇之处呢?。”
叶冰淡凉的说:“多谢老人家提点。”
老者摆摆手,笑道:“不敢,不敢。老朽看姑娘不是池中之物,必是天上的百鸟都臣服于你啊。”
叶冰微微清凉一笑,说:“多谢老人家繆赞。”
商灵儿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溟哥哥,老头都这么说了。我相信姐姐一定会答对灯谜的。”
玉书也点头,看向南宫溟说:“老人家说的话略有几分道理,不如让夫人猜猜。”
我一愣,玉书的对我的称呼,我只能呵呵了。
南宫溟还是未松开我的手腕,薄唇紧呡,不言语。
我一恼,动用内力挣脱了他的控制,挥手下笔,刷刷写下谜题,问:“老人家,我可答对了?”
老者看了一眼我答案,连连点头,笑道:“对了。姑娘真是极其聪慧的女子。”
南宫溟没了台阶下,一张脸冷冰冰的看着我。
叶冰解围道:“南宫夫人,莫生气了。你是有身份之人,若是答不对了,食言了,伤了脸面。南宫公子岂不是心疼了。”
商灵儿提醒的真对,又是一朵白莲花,我淡淡一笑:“多谢叶小姐提醒。”
南宫溟感激的看了一眼叶冰,看在眼里的我,心里暗自冷笑,真是绝配的渣男配白莲花。
商灵儿欢欢喜喜的拿着花灯:“姐姐,你好厉害。”
“那我们走。”说完,我转身走掉。
商灵儿拉起花无殇跟了上来,临走时说了一句:“失礼了,我们先走了。”
我们没走多远,路被拦住了。看着阴魂不散的南宫溟,我头疼的摇了摇头。
“让开。”
南宫溟不让开,拉着我要走,却被花无殇拦住,一直在看戏的他终于知道帮我一把了。
“花少主,你什么意思?”
花无殇冷冷的说:“还请你别再为难她。”
南宫溟冷冷一笑:“我管教我家娘子,需要外人插言吗?”
花无殇被问住了,慢慢地让开了道路。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