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宸番外——从此萧郎是路人
荆宸番外——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是荆宸。

高考复读的那一年,和一个很安静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她不太爱说话,我们交换了qq号,在虚拟时空她倒是十分健谈。她平时挺喜欢找我聊天,我没怎么在意,当时我的心里是有另外一个女孩的。

我暗恋了那个女孩三年,直到她有男朋友。她比我大两岁。当时我在空间里发表过一篇日志,名叫《Good-bye,my apple》,那个女孩评论了,“宸宸,你长大了哦。”她一直把我当小弟弟看,我却一直想证明自己是成熟的。自然,结局是无果而终,我以为自己要很久才能忘掉那种感觉,去开始一段新的悸动。

谁料这个女孩子,我的新同桌,在一天下午给了我又一场不知所措。我试探着问她,“你对我有感觉吗?”她说,“我很欣赏你。”她又飞快地发过来,“那你对我有感觉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其辞,“你对我没有感觉,我对你有感觉有什么用。”她沉默了,过了一会,她的消息又发过来,“如果,我对你有好感呢?”

我可以说当时是慌了,因为我当时并没有觉得对她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是我又不想伤害她。

我只好沉默。

晚上时,在宿舍我问了室友,如果有女孩向你告白,你又不喜欢她,你怎么拒绝?有人说,不要理,她自己就懂了。也不会伤她自尊。

于是我放了她鸽子,我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她的电话也被我挂断了,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竟然从被初恋婉拒的阴影里找到了一丝平衡的快感。感情这回事,果然伤害与被伤害是守恒的。她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我不是不敢承认,我是怕伤害到你。傻女孩。

另外一个室友问我,“是不是小安子?”我诧异,“你说安暖夕?”

他说,“是啊,你都要出国了,就别招惹她了。我哥们还在s大等她呢。他可是个牛人,当年考了高分,只报了一所她想去的学校,不过也不错了。”

那晚我失眠了。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沮丧的心情,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我突然很羡慕那个在s大等她的人,他有勇气追求,有耐心等待,而我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

抱着对她的愧疚,我送过她生日礼物,也陪她散过步。她问我,“那天我打你电话……”我知道她没说出来的意思是什么,我说,“对不起,是我的错。”一意双关,不知道她懂不懂。

很快高考结束,我去了花旗。

在那个每天都遇到一大堆金发白皮肤的洋人的城市,我无比想念家乡,有时也会想起她。

一次,我的大学同学Anna问我,“jing ,do you have girlfriend in China?”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yes.”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她,安暖夕。可能是想念她给我独一无二的感觉,不像是爱情,可是真的那样独特。

于是,在Johnson教授拿出交换生申请表时,我说,我愿意报名,到s大。

直到看到飞机上的空姐推着小车来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疯狂。我在想,她不是挺平凡吗?我在干什么?现在这种不用脑筋思考的自己多长时间没有过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恨不恨我,如果她对我连恨都没有,我又能做什么?

到了s大,我才发现,那个等她一年的人是何等优秀。他担任着学生会老大,班助,还修了安暖夕所选的课程。他对她一片情深似海,她根本不在乎当年的尴尬。

我顿时觉得自己好笑,暗恋别人没追上,暗恋自己的人又被别人追到,视若珍宝。

不过这一次,我不想放弃。不能再像当年对那个初恋女孩那样轻易放手。离幸福差的这一步,我自己努力补齐。只要他一有疏漏,我就要趁虚而入。我赌安暖夕对我还有当年残留的爱。

谁曾想,竟是满盘皆输。

即使我带了十万分勇气前来,在安暖夕心里,我也比不上他。即使是陷入矛盾,他们心里也没有放弃彼此。竞争还没开始,我便输掉了。

那日在ktv,我和她合唱一首《客官不可以》,我唱女声她唱男声,搞笑的相遇,悲伤的结局,最终还是曲终人散。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个人在她的心中已经是不可替代的存在。甚至,比爱情还要坚固和久远。

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更是觉得好笑。还要取代我在她心中的记忆吗?他已经成功驻扎在她心底,从此和他曾经沧海难为水,从此与我萧郎是路人。他对她是那样在乎,而我,似乎在这场无疾而终的后青春里,学到了一课——爱,要坚持;不爱,要放手。

如果对她来说,无爱的纠缠是一件坏事,那么还不如矜持一些,咫尺天涯反倒是最好的结局。神经再粗,也该知道谁对她有意却无法得到相应的回报。这是愧疚,不是爱情,却和爱情铭记的时间一样长久。

爱情深刻,愧疚却是深远。远到提及爱情,便会牵筋动骨地回忆起被自己无视的那个人。

我希望的是,即使得不到,在她的青春里我给过她美好,可以掩盖曾经的伤害。

这样也够了,不是吗?那个人和你相聚咫尺,而我和你相忘于江湖。

就这样吧,如果有下一场爱情,我不会再让它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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