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便。”陈歌摸摸脸，认命的撇撇嘴，好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能看懂他那眼神，但是能有这种反应，已经姑且算是这位爷认错了，指望他哪天说出一句对不起来，除非天上下红雨。

“我给你一个机会，最好一次交代清楚。”

交代？有什么好交代的？陈歌在心里非常不满，她觉得自己根本没什么好交代的，飞鱼这个身份也只算是偶尔出来的赏金猎人，一年都接不了几单生意，如果不是她也接杀人的活儿，恐怕连杀手都算不上，不就是偶尔赚赚外快，难道青帮还不准人兼职不成？

“陈歌，十七岁，黔省定县人，匀市一中学生，现已毕业，匀社行动小队当家人，血瞳非实名注册杀手飞鱼，青帮少爷现在的手下。请问少爷，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这一身本事？”秦棠衍秉承一贯的一针见血，问了一个很多人都想要问的问题，也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真实答案的问题。

“我说我自学成材你又不会信，这个问题还是不要问我了。”她是陈歌，所以没有跟谁学，只跟着自己的记忆来训练，这也算是自学成材的一种吧。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偏偏每次都有人喜欢问这个问题。

“你跟……夜莺什么关系？”秦棠衍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是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陈歌心中一震，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像看待一个白痴一样看了秦棠衍两眼，“少爷，你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啊？”

“说！”秦棠衍真想直接掐死她算了，免得她时不时的气他，活这么大，还真的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明明很是冷情的一个人，唯独面对她时那么易怒，是不是该夸她一句，真有本事？

“少爷，我是匀社行动小队的当家人，夜莺是属于匀社的行动小队，那你说我和夜莺什么关系？”

“是吗？”秦棠衍眼神瞬间冰冷下来，不是暴怒，不是怀疑，只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而已，这一刻，才是他真正的自己，青帮太子爷，秦棠衍。

陈歌说不出话来，对上那样一双眼睛，她知道，自己只要说出话来，会立刻被拆穿，然后被那眼底的无情席卷得一干二净，她，不敢说。

“陈歌，”秦棠衍上前一步，伸手钳住她的下颌，轻声的叫她的名字，那样冷硬的嗓音就算轻柔起来也不会有一丝一毫温柔的意味，这是比暴怒更具危险的行为，“你很聪明，但是我不喜欢它用在我这里，记住，我很不喜欢。”

他凑在她的耳边，呼出的气都打在她耳廓，与之前白子州的动作差不多，但是此时她却感觉一股麻麻的感觉从耳朵传到全身，然后，皮肤上就冒出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当然，不是被这暧昧的感觉给激出来的，是被那字里行间的杀气给冻出来的，整个人置身危险之中，总会有点特殊的反应吧。

头一偏，将自己的下巴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同时向后退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再那样下去，她又会忍不住动手了，死得也更快啊。

“少爷，你说话时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