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事？”

让她滚出去的气还没有消呢，她能这么问出口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好。

“拿来！”

“什么？”看着秦棠衍，她装傻。看这位爷的架势，一旦交出去，她的手机必定尸骨无存啊。

“拿来。”

本想再装装傻蒙混过去，怎奈秦棠衍那几欲掐死她的眼神让她不得不妥协。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位爷是她暂时的新东家，钱财乃身外之物，用来换她暂时的安全还是值得的。

用几近于龟速的速度，拿出手机，递了过去。

秦棠衍先是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用眼神将她凌迟之后，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有些白皙的手接过去，在手上把玩一圈，猛然朝陈歌扔过去。

陈歌没有动弹，手机从她耳边飞过去，紧接着，一颗子弹也从她耳边飞过，嘭的一声响，犹在耳边。

她知道，她的手机还没来得及亲吻大地就被五马分尸了。忍住撇嘴的冲动，她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她敢肯定，要是她敢再动一下，下一颗子弹就会亲吻她的脑袋。

“你很无聊？”

是……说出来她就是白痴。“只是在跟劲哥交代，我突然被带走，他们很担心。”

“交代？看来你还是没弄清楚你现在的立场。”

“当然清楚，我现在是少爷的手下，但是我也是匀社的人。”

“匀社的人？”秦棠衍以为不明的重复这几个字，然后又盯着她，“对于今天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陈歌奇怪的看着他，又不关她的事，要有什么想法？“这些是大事，我从不会去思考。所以没什么想法。”

“那你会做什么？”

“打架。”陈歌突然盯着秦棠衍，眼中的意味一下子深了，声音也低下来，“杀人。”

她懒，对于弯弯道道的事情，能省则省，没有必要耗费脑细胞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最直接省事的方式解决问题。所以说，她是个杀手。

“所以，你是个杀手？”

“有必要的时候，是。”

她当然知道秦棠衍问什么突然问她，她也知道这么一回答，就等于承认了，她的身份不简单，就差应证高四爷一直所怀疑和期望的，她跟着他们是图谋不轨了。

杀手这个职业，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况且就她这条件而言，若是说没有人调教培养肯定没人相信。

但是，她人是他们逼着跟来的，她也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而且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培养她，她根据自己的记忆练出来的，难道还对不起他们了？

所以，她答得坦坦荡荡，接不接受是他们的事情，她巴不得他们接受不了，然后与她再没有任何瓜葛。

“必要的时候？那么，谁能让你出手？”

“我出手很……你是少爷，你高兴就好。”

陈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说顺嘴了，这混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会让她的防备力降低，明明已经打起精神了，差点这么一下子顺嘴接下去。

贵，贵你个大头鬼。

混地下组织还比较容易接受，可是拿钱杀人的杀手，还有那个血瞳组织可能在调查她，万一被人知道，她就不要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上课，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