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不起
第二章 对不起

到了周五的下午,小曹老师交代了下个礼拜回来投票选班干部和编座位的事,就让我们可以回家了。

因为我们上的是重点高中,正常来讲只有节日和月尾的时候才会放一次假,虽然才过了一个礼拜,大多同学已经很想家了,迫不及待收拾书包回家。

“苏若,你不回家吗?”“嗯,不回了,回去也只有我一个人,我留在宿舍就好,你快点回家吧。”苏若淡然地回答邓雪她们三个,不知怎么的邓雪她们三个极力邀请苏若去她们家。

苏若怕麻烦,费了好大劲才推脱掉。教室里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苏若慢慢地收拾好桌子,抬头看到教室的钟已经知道6点了。

回望一下教室,只剩下她自己了,目光移到顾青城的位置上,上面早已空空如也。苏若捧着书慢慢走下楼梯,发现顾青城和之前遇到的那个女孩并肩走在自己前面。

顾青城比那个女孩高出大半个头,手上帮那个女孩拿着包包。“哎,我说等下你送我回家,我没骑自行车来。”

“韩笑笑,你丫的怎么老是这样子,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胖了好多啊,载你回家简直要了我命!”顾青城扯了扯韩笑笑的马尾,调笑道。“死老顾,你才胖,你全家都胖!”韩笑笑娇嗔着跳到顾青城的背上。

看着他们熟稔的打情骂俏,苏若心里一股闷火轰轰升起,冷着脸对顾青城到“同学,麻烦注意下,借过。”

顾青城错愕的看着苏若,身子侧了侧,苏若面目表情从他们身旁走过,云淡风轻。“搞什么嘛,那女的装什么纯情啊。”“算了,不要跟这种人计较,回家吧……”

苏若听到这番对话,脚步一顿回头看了顾青城一眼,那一眼好像包含了委屈,怨愤。顾青城看着苏若黑白分明的双眼,心里一憷。

苏若双手紧紧抓住书本,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书本上。苏若开始很害怕现在的自己,害怕自己情不自禁地就乱发脾气,害怕自己的心就会随着顾青城的一举一动而跳动,害怕自己的眼泪止不住。

落日的黄昏,为这个城市镀上一层迷人的光晕,万家灯火逐渐点起,苏若第一次感觉到孤独。校园广播在放着一首歌,一首带着哀怨的歌声“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那一刻苏若很想自己的父母,想念小时候父母自己带着自己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想念妈妈身上立白洗衣粉的味道。

时间是很残忍的,她不会在乎你的眼泪,眼泪每被风干一次,自己便也跟着成长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是那么甜蜜却又那么酸涩,没有人能抵抗这种蚀之入骨的味道。

苏若很介意顾青城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也许从别人都口中说出口对苏若没有一点影响,然而顾青城的杀伤力足以毁掉苏若坚固的城墙,瞬间崩塌。

在宿舍萎靡不振的过了两天,周日下午邓雪带了一个保温盒回来,说是邓妈妈熬得老火靓汤给苏若很感动。苏若一口一口的喝着汤,眼睛被热气熏得泛红。

“亲爱的我也回来了,来新鲜的水果还有零食。”李嘉跟叶莹也带了一大堆吃的回来,苏若的桌子都满了。“谢谢你们,对我那么好。”

苏若哽咽着声看着她们三个,邓雪三个看着苏若那快落泪的样子,都有点不知所措。

三个女生走上前抱着苏若,安慰道:“傻妞是不是受了委屈呀,对你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我们是好姐妹嘛。

“邓雪豪迈地说道。四个女生抱着一团,哭成了泪人。没有爱人不要紧,但有爱你的人就够了。

周一,回到课室,进门时苏若和顾青城不小心撞在一起,“对不起”两人同时抬头开口,苏若看见是顾青城,满脸惊慌,便快速溜走。

顾青城看着苏若的逃窜背影,以为是自己上个礼拜说的的行为惹恼了她,也慢慢的回到座位上。

班主任曹老师把座位贴在后面的黑板上,邓雪她们都和班上的同学凑上去看。苏若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书本发呆。

觉得坐哪里都有无所谓,即使现实离顾青城再近,心的距离也隔着十万步千里。

“真是的,小曹怎么安排的额,居然把我们掉到第四组倒数第二位哎,我那么高就无所谓了,可苏若你这小短腿坐那么后看得清黑板么?”邓雪气愤的对苏若说。

“我说,小雪我知道你一对大长腿,可也不用这么损我吧,况且小曹她也不知道我们的身高啊,你也别那么生气。再说了,坐那么偏僻的位置你睡觉和看漫画也不会被发现啊。”

苏若满不在乎的说着,但听到第四组倒数第二位时还是心跳加速了一下。

“也对,还有啊顾大帅哥坐我们后面耶,还有倪学霸。哈哈,到时又有帅哥养眼,又有作业抄。”说着邓雪就马上把书本搬过去了。

苏若坐在顾青城的前面,有悲有喜。不过幸好顾大帅哥一直在埋头睡觉,连上课也保持同一个动作。黑色的头颅被叠高的书本挡住,手臂微微的伸到前面,只要苏若往后靠一点点就可以碰到他的手。

原来我们可以隔这么近啊,苏若看着顾青城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被修的很干净。苏若不喜欢男生留指甲,看到顾青城没留指甲,不由自主的傻笑起来。

“呵呵,他就这样,喜欢睡觉,可成绩很好。”也许是苏若一直看着顾青城,顾青城的同桌倪明以为苏若是在困惑顾青城为什么在睡觉,便解释道。“嗯,挺好的。”

苏若对倪明笑了笑。倪明是个害羞的小伙子看到苏若对她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耳朵也泛红。虽然苏若不是很漂亮,可是笑起来有甜甜的酒窝,而且眼睛长得像猫儿眼,所以看起来很舒服很可爱的样子。

顾青城听着他们得对话,不知怎的听到苏若说那句“挺好的”,清澈的嗓音,让他的耳朵有点痒。

旁边的邓雪也一直在撑着脸在睡觉,这节课是数学科,老师是个驼背的老头。本来苏若就不喜欢数学,更何况对着一个老头一喘一喘的讲课。

看着窗外的操场,有学生在上体育课,九月,已经开始有树叶掉落,秋天也渐近了。

苏若坐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期间也没和顾青城打过交道。邓雪说顾青城是个冷艳贵公子,不屑与她们这些凡人打交道。

也许是吧,听倪明说顾青城的爷爷是L市的叱咤一时的市委书记,虽然退了下来,威力依然很大。顾青城的爸爸是L市的检察官,妈妈是妇联主任。

叔伯们在各行各业也各有千秋,总之顾家是个大家族。而顾青城座位顾家的嫡孙,其地位自然不可而喻。

邓雪天生就是个交际能手,几天就和倪学霸混熟了,把顾青城打探的一清二楚,听到顾青城这么有来头自然不敢招惹顾公子。

苏若在他们讨论时不发一语,认真的背单词,刚好背到“distance”。距离,没错这就是距离,无法逾越的距离。

这时顾青城正在走廊上和韩笑笑靠着栏杆说话,因为已经入秋,顾青城穿上了一件套头绿色卫衣,带着黑框眼镜。眼镜挡住了他漂亮的眼镜,秋日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很有冬日恋歌里裴勇俊的气质。

那时韩剧在九州兴起,苏若也在宿舍三个哈韩粉的带动下也跟着看了。前两天刚看了冬日恋歌,看到扮演俊尚的裴勇俊。

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顾青城,那种慵懒的调调那么令人着迷。自己也像惟珍一样喜欢上了顾青城,一发不可收拾。

顾青城一边在和韩笑笑说话,但总感觉有一道目光追随在自己身上,心不在焉的“恩恩,啊,哦。”回答韩笑笑。

“青城,你不舒服吗,怎么怪怪的呀。”说着韩笑笑把手贴在顾青城的额头上,苏若看到这一幕真想把韩笑笑的手给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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