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
“缠情,你且先在这里看着这女娃,我去药房抓药。”曲殊一边说着一边从钱袋拿了一锭银子。把钱袋放在了梳妆台上后,推门走了出去。
可原谅缠情是个吃货,曲殊前脚刚走,缠情看床上的敖泱睡得极沉,想了想应该无事。
既然来了京城,那京城的美食自是不能错过的呀,于是携了钱袋蹦跶的向集市的方向前进了。
窗外的一束阳光溜进了房中,挑逗着敖泱细腻的肌肤。
敖泱感受到了阳光对她的叫早服务,迷迷糊糊地挣了眼。愣了会儿神,眼睛眨巴了眨巴,纤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四周望了望。
“呜——哇——”
敖泱坐起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手揉了揉惺忪大眼。
“我这是在哪了?”
“我明明记得我在一个湖旁的呀。”
“咕——咕——”肚子耐不住寂寞的叫了。
敖泱低头揉了揉肚子,看着衣服,总觉得不对劲。
“哎——我的衣服怎么变色儿了。”
“我嘞天!谁给我把衣服换了?”
“管他呢!就我这前不凸后不翘的看了就没兴致。不想了,先找点吃的垫垫肚子吧。亏了谁都不能亏了我的小肚子。”
敖泱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一边下了床。光着小脚丫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口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看见前面正在招呼客人的小二便喊道。
“喂!小哥!”
小二听见有人唤自己,辞了那客人小跑到敖泱面前,一脸殷勤道。
“客官有何吩咐?”
“这是哪?”敖泱疑惑的问道。
“客官,我们这儿叫’同福客栈‘!乃京城第一客栈!我们这里不仅房间舒适,饭菜一流,服务那更是不在话下!“小二一脸自豪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到这的。”敖泱摆了摆手道。
“呃……那……那小的就不知道了。”小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目光向下一瞥,看到敖泱光着的小脚丫。
“客官……那个,您没有穿鞋。”
“呃……是吗?哎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嘛!”敖泱低头看了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小哥儿——现在可以用膳了吗?”哎呀揉了揉自己已经饿扁的小肚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小二。
“得嘞!可客官你也要穿上鞋子呀!等您穿好了,便下楼用膳吧。”小二做了个请的手势。
“啊?哦!”敖泱傻傻的冲小二笑了笑,一溜烟跑回了房里。
不一会儿,穿戴好的敖泱蹦蹦跳跳的下了楼,样子好似把受伤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客官,这是您的座位。”小二领着敖泱走到了桌旁,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肩上的毛巾擦拭着板凳。
“哇——这些菜都好丰盛啊!”敖泱惊喜的叫着,口水都要呼之欲出了。
“客官,我们同福客栈可不是盖的呀!这些菜肴可是我们的招牌菜哟!”小二笑吟吟的介绍着。
没等小二介绍完,敖泱早已拿起筷子往碗里不停地夹菜了。好像有人要跟她抢饭似的。
看敖泱吃的这么香,小二从柜台前拿来一坛酒后又走到敖泱的桌子旁。
“客官,来您尝尝我们同福客栈自制的桃花酿!”说着,小二拿来一个酒碗为敖泱倒上了一碗。
一股醇厚的酒香中夹杂着丝丝缕缕淡淡清幽的桃花香,钻进鼻中。甚好。
敖泱端起酒杯,闻了闻,道。“哇!这酒甚香,有桃花的味道。”
说完便一口下肚,还咂巴咂巴了嘴。
“就是有点辣!”敖泱一本正经地说。
“客官,是酒都是有点辣的。”小二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敖泱说道。
“再给我倒上一碗!”敖泱豪迈地踩在板凳上,碗递给小二。
“得嘞!小二应道。
三碗下肚后——
“呜哇——我的头顶好痒啊!”此时已经三碗酒下肚的敖泱正端着酒杯在客栈东倒西歪的到处晃。脸上一片绯红,手时不时地向头顶抓。
“客官,您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小二一把夺过敖泱手中的酒碗,无奈地劝说道。
“你给老子滚开!把酒还给我!”敖泱跌跌撞撞的去抢夺小二手中的酒碗。
“啊——怪物!怪物!怪物!”突然小二惊叫道,拿着酒碗的手颤抖着。“啪”酒碗被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眼神中写满了恐惧。
整个客栈的人因为小二话语目光被吸引了过来。人们的目光向敖泱看去。先是长大了嘴巴——愣了一会儿。
突然,“哄”的一声炸了锅。
“啊——怪物!有怪物啊!”人们惊慌的喊道。有些放下手中的做的事情拔腿就逃。
有几位胆大的壮汉找了几个结实的木棒,抄着木棒雄纠纠气昂昂像敖泱走来。
敖泱见此场景云里雾里的。摇了摇脑袋,用手揉了揉眼。
“谁是怪物啊!我可是龙!纯种的龙!不要给我降一格好不好啊,一群无知的,愚蠢的人类!”
说完又拿起酒坛为自己倒上了一碗,豪迈地一饮而尽。
那几个壮汉哪管那些,拿起棍子就要向敖泱挥去,嘴里骂道。
“你这个长鹿角的怪物!今天打不死你!用你做菜那是极好的!”
敖泱轻笑了一下,手一挥,那几个壮汉就如雕塑般静止了。这回敖泱直接抱起酒坛往嘴里灌。
酒水顺着嘴角哗哗的流了下来。“啪”酒坛往桌子上一扳,用衣袖擦了擦嘴。腿踩到桌角上,指着那几个壮汉“教育”道。
“我去你娘亲!你娘亲才是怪物!我!没错!就是我敖泱,我头上长的角可是货真价实的龙角!鹿角怎么能和龙角相提并论?你们这些——”
正“教育”着一半,一面白绢从空中飘然落在了敖泱的龙角上,身后款款走来一位玉冠锦衣,云山飘然,眉目清逸,飘然若仙的男子。
“我他娘亲!谁把这破布盖到本龙头上了!”敖泱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白绢。
许是扯下这白绢时,白绢不小心划过了鼻尖。迷迷糊糊闻得淡淡幽香。这清雅的淡香似在哪里闻过,好生熟悉。敖泱本来想炸毛的心也稳了下来。
“随我回房。”曲殊说着便牵起了敖泱的小手,上了楼去。另一只手则划出了几道金光,消去了人们关于敖泱龙角的记忆。
敖泱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耍起了酒疯。挣出了曲殊的手,随即一把搂住了曲殊的肩膀,半昏半醒道。
“哥们儿!看在你帮了我忙的份儿上,咱们交个朋友吧!在下不才,敖泱是也,你可唤我泱儿。走,我带你去喝酒吃肉!别客气啊!“
说完还不忘拍拍曲殊的肩膀。
曲殊只是淡淡地看了敖泱一眼,像是在看哗众取宠的小丑一般。一把搂过敖泱的腰际,一手勾住敖泱的腿部。
哪里管敖泱的挣扎,迈着稳健的步伐上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