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里,曲殊将敖泱放到了床上。敖泱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打着滚。曲殊无奈的笑了笑,从袖中拿出药包,转身便出了房去。
衣袖一挥,门便听话的关上了。敖泱见曲殊出了房,伺机而动,心想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可脚刚落地,门口曲殊的声音适时地响了。
“你莫要枉费心机,此屋已被我下了结界。”
敖泱听了如雷灌顶,瞪大眼睛,半醉半醒的恐吓道。
“那个穿白衣服的!你别嚣张!你要敢回来,我敖泱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可曲殊却早已下了楼请人煎药去了。
隐了身形潜伏在门旁的缠情听见敖泱这么说,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又见曲殊下了楼,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之际将身形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想推开房门时——
“缠情!”
一声叫住了她,缠情背后一凉。听见主人叫自己,不自然的抽了一下嘴角,笑脸吟吟的转过身去。挠了挠后脑勺,讪讪一笑,道。
“主人啊!你……你不是去煎药了吗?”
“可以让别人煎药。”
“呃……主人,我……那个……”缠情眼神飘忽,脸颊如火烧一般,手也不自然的乱动,支支吾吾的,愣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出门时对你说了甚?”曲殊严厉的眼神射向缠情,可说话的语气并没有生气,、责备的意思。可这越发让缠情害怕了。
“主人对不起,缠情不应该贪玩的。”缠情鞠了一躬,紧张的说道。
“去向掌柜要点醒酒的果子罢。”曲殊说完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门外的缠情楞了一下,倒也听了令。
房内的敖泱见曲殊进来,死死地瞪住他,脸鼓囊囊的。曲殊见女娃这可爱的样子,竟被逗笑了。
温柔地揉了揉敖泱的头发,又顺手摸了摸敖泱的小龙角。
敖泱气呼呼的打掉了曲殊的手,生气道:“你个小人!”
曲殊听了笑道:“你个小蛤蟆!”
这一幕,全让门口站着的缠情看了个正着,缠情的下巴已经掉下来好长了。心想:主人何时有这么温柔地、开心的笑过了?好像……好像自黛陌上神之后从未有过了吧。
想了会,摇了摇头。手轻叩房门,道。
“主人,你要的果子,缠情拿来了。”边说着便走到桌子旁,轻轻地将果盘放在了桌子上。敖泱向缠情那边看了一眼。本来充满醉意的眼神顿时清醒了不少。
“姐姐!你出落得好生漂亮!”敖泱由衷的赞叹道。缠情听了敖泱的赞美,不知中羞红了脸。微微一笑,自谦道:“姑娘过奖了,不敢当。”
“你这小蛤蟆倒是油嘴滑舌!”曲殊走到桌前挽起袖子拿了一个果子。用袖子轻轻地擦去上面的水珠。脸上带着令人沉迷的笑容。
走到敖泱面前,刚俯下身,谁知有人暗算,来了个“九阴白骨爪”。
“谁让你骂我是小蛤蟆来着!”敖泱恶人先告状的挺着胸,抬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放肆!神尊的脸岂是你个小龙族动得的?”缠情说着,眼看手要打到敖泱脸上时——
“唰”。
曲殊紧紧抓住了缠情的手腕,冷冷地斜了缠情一眼,生气道。
“缠情,你何时这么没有规矩了?”
缠情百口莫辩,只好回了剑里。曲殊再看向敖泱时,见敖泱一脸正气严肃的样子。
“你个大男人对美如画的缠情姐姐动粗,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了啊!”
曲殊不予理会,趁机将果子塞进了敖泱的嘴里。
手摸着被敖泱的小爪子抓伤的地方,严肃的问:“丫头,你姓甚名谁?可否认得一位叫陌上花的女子……你们两个……极为相似。”
“呜……好甜。”可敖泱却没有在听,在一旁抱起盘子吃的不亦乐乎了。
曲殊一向不喜欢被人不认证听自己说话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起身将盘子夺了去。厉声问道。
“丫头,你姓甚名谁?可否认得一位叫陌上花的女子……你们两个……极为相似。”
敖泱的气劲比曲殊还大,从床上跳下来,夺过盘子,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了一个果子,呜哇道。
“吾……来,弄王之驴——敖泱。(我乃龙王之女——敖泱。)”
”瞧你那吃相……与她甚是相似。“曲殊宠溺的揉了揉敖泱的头顶,默默嘀咕道。
敖泱咽下果子,眼神中带满疑问与好奇的看向曲殊,问道。
“嘀咕什么呢你!别老摸我头,摸头长不高的!”
“呵呵。”曲殊干笑,背着手望向了窗外,阳光斜洒在他身上,形成了光与影的剪影。带着满满的关心,说道。
“多吃点果子吧:醒醒酒,我去膳房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有。”
“还要吃药?我脑子好的很呐!”敖泱此生最怕的便是吃药了,感觉拿药似孟婆的汤,黑乎乎的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想想都深感恶心。
“是吗?还是多喝些吧,你脑子的确有病了。”曲殊开着玩笑,便出了房。
“我脑子怎么了?”敖泱咬了咬指头不解。突然瞪大眼睛,一脸气愤。
“我看你全家脑子都有病!”敖泱趴在门栏上气呼呼的朝曲殊远去的背影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