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河岸旁边突然冒起了泡泡,曲殊向湖中一瞥。心中一惊,这红衣女娃何时游到岸边来了?
“哗!”吐够泡泡的敖泱突然从水中冒出,甩了甩头发,溅了一地的水花。捂着肚子,从水中艰难地爬到岸上。
颤颤巍巍地直起身,面露难色。吸了吸鼻子,衣服拧出哗啦啦的水,极其虚弱地对曲殊说。
“喂,小哥,我刚才负伤又从高空坠入水中,寒气入体,现在身子虚弱地紧。嗯……我好像也发烧了。可否行个好,将衣服借与我暖暖?”
曲殊已从最初的诧异回过神来,看着红衣女娃那似要渗出水的眼珠,默然不语。
曲殊现在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说着,便上前去扒曲殊的衣服,曲殊见红衣女娃要“非礼”自己,一甩手严厉道:“放肆。”
声音响彻林间,飞鸟被惊得四处逃窜。
可因为自己生气,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施了三成的功力。现在身子本就虚弱的敖泱自是受不住的。
拜这一击所赐,敖泱直直的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小时候一向备受宠爱的敖泱,今日受了双重伤害,怎么能忍?
敖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趁势拽着曲殊的衣袖,慢慢地的直起身来。用无比坚定又愤怒的眼神看着曲殊,不悦道。
“你怎么可以对你面前这位貌美如花的少女这样呢?”
曲殊从上到下大量了敖泱一下,浅浅一笑道:“怪在下眼拙,并未看出姑娘哪里貌美,哪里如花。”
敖泱被曲殊这么说,对曲殊翻了个白眼,道.
“呵呵,你没看见我肤如凝脂吗?你没看见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吗?你没看见我粉嘟嘟的小嘴唇吗?”
“哎,我也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虽然我比不上那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吧,可好说歹说我也算是沉鱼落雁了吧。”
“不过我可是真的生病了,你就把衣服借给我暖暖吧。还是你不信我?”
曲殊只是淡淡地撇了敖泱眼,抽回衣袖准备要走时。敖泱急忙抓住他的手,眼神真诚地望着曲殊,再次问他。
“你不信我?”
“你怎么能不信我呢?我可是一向诚实守信的好孩子呢!我是真的生病了!真的!而且我身上也有伤呢!”
说着,敖泱将曲殊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生气地说。
“你摸摸!你摸摸!是不是很烫!是不是很烫!我若是死在这里,我父王定饶不了你,别说跟你没什么关系,谁叫你见死不救!”
曲殊甩开敖泱的手,背过身来,蹙眉道:“可姑娘您扒在下的衣服,这实属不妥。”
“那怎……”敖泱许是再也抗不住身上的伤,如落叶般晕了过去。
曲殊一听敖泱说了一半的话却不说了,反倒有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心想不对,转过身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娃。
看着这红衣女娃脸色煞白,嘴唇无任何血色,曲殊不免有些不忍。修长的手摸了摸女娃的额头,格外的灼热。蹲下身来为敖泱把脉。
敖泱的脉象跳动异常,体内总有股力量要喷薄而出。可这力量身为神君的自己也感受不出。
一袭微风吹过,携着淡淡地花香,竹林也符合着沙沙作响。曲殊直起身来,脱去外衣缓缓地盖在敖泱身上。
轻折一片墨绿色的竹叶,向空中拋去一个优美的弧线,这竹叶便化作通镜的载体。通镜中映出曲致的面容,曲致邪魅一笑,道:
“兄长所为何事?”
“将佩剑送来。”言简意赅,无多废话。
“可是让缠情过去?”曲致说着便向剑台走去,取出曲殊的佩剑。
此剑长约2尺1寸,剑身玄铁而铸极薄,一面刻着日月星辰,一面刻着山川草木,剑柄为一条宝蓝色龙纹之案,相传可聚日月光辉于刃尖,显得无比威严。
此乃上古神剑之斩缘剑。缠情则是此剑剑灵。修为极其高强。;
“何时能到?”
“感应到主人您的位置,大约一两天即可罢。”曲致刚要说,缠情便从剑中飞出,接上了话。
“一天可到?”这虽是问句,却透出曲殊不容抗拒的威严。
“遵命。”话音未落,缠情回入剑中,只见一道蓝光在空中前行。
曲殊一挥衣袖,通镜消失,竹叶枯黄,飘然落地。曲殊蹲下身来,轻柔地摸了摸敖泱的头发,缓缓地抱起敖泱,驾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