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千尘桑换上一往如常的玩世不恭,刚刚的悲伤全然不见摇着手中的折扇,吟着绿衣。一步一步的走在回竹屋的路上,风不大,发丝轻舞。空气中飘忽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他不禁皱了皱眉。
蓦然回首,看着百云棽沾了泥土的衣裙,背着一个人,看不清是男是女,一步步艰难的朝这边走来,看她咬着牙的坚持好像是看到了记忆中的瑶娍……!
那年是谁在大雪纷飞的季节背着半死不活的他,她咬牙的坚持满口的喃喃着要自己活下来……
千尘桑从沉思中走出,转身向百云棽走过去:“我来吧。”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百云棽感觉解脱了,把身后的姑娘交给千尘桑自己锤着后背慢慢的走着。
“嘿,谢谢呢,不然我可是要累死在半路上。”
“我不叫嘿,虽然我们不熟但是也不能这样称呼本尊?本尊叫千尘桑你呢?”千尘桑默默的背着红衣姑娘走在百云棽前面,说话都不带喘气的。
“我叫百云棽。”百云棽漫不经心的道。
后来的路上谁也没说话,风静静的吹着,时而三三两两的落叶飘零。残云一丝一缕的慢速度移动。几只小麻雀不知停的乱叫,倒也是生机一片。
回到竹屋后千尘桑把背后的人安置下来为她疗伤后丢给百云棽一瓶伤药,“这瓶药是给你擦膝盖瘀伤的。”说完关上门在庭院里自己下棋对弈。
时间若白驹过隙,半个月的时间不知觉的就这般过去了,受伤的红衣姑娘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百云棽的任务是照顾好红衣姑娘,听他们说池木杉在修炼不可去打扰万一爆体而亡就不好了。
池木杉感觉一身轻松,睁开双眼,窗外射进了的阳光另半个多月没睁开眼的池木杉来说有点不适。
穿好鞋子轻轻的打开门,烨浮生听见“吱——”的一声,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便去沐浴更衣。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外面什么都没变,依旧的蓝天依旧的风景。百云棽端着药从门口走过,似乎看见的池木杉,转头看了看。
她青丝未绾,美眸惺忪,慵懒的靠在门边对自己笑了笑。百云棽把手中的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扑向池木杉说道:“哇,木杉你真的醒了,你知不知道你修炼的太厉害一不小心就会爆体而亡啊。”
池木杉汗颜,她好像就在梦境中打坐修炼貌似还没那么夸张吧?“安啦,我还要坑你银子吃饭死不了的。”说着走到石椅上坐下,随手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百云棽一听到她还要挖空自己的银子瞬间换了一张脸,她可是记着呢这货是个厉害主!
就在池木杉百般无聊的玩着茶杯,余光微瞥她看见了谁?为什么她也来这里的了?
一个抬头四目相对悲喜交加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去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