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医馆内部,简单朴素,没有多少家具,只是墙角的那一堆染血的破布引起了袁天雷的注意,问:“最近,四海城的治安很乱?受伤的人很多?”
崖医天点头:“是很多,而且都是塞外的人。四海城的守城军不理会。”
袁天雷无言,突厥和匈奴的皇室似乎来的有点早啊,那么狼神教和万骑帮的行动可能比预想的还要提前,又或者他们已经和王卓越谈判过。
“不谈公事。”袁天雷揉揉眼角,疲劳地说。
崖医天下意识点头,说:“也好,大病初愈,莫要过度伤神。”
袁天雷嘴角露出笑容,道:“我知崖兄酷爱医术,而我曾听百岁道士说过缝针止血之法。”
“缝针止血之法?”崖医天喃喃,极为感兴趣道:“不知是如何施展?”
袁天雷长袖一挥,问陆诗雅:“陆姑娘这里可有针线?”陆诗雅点头,从柜台中拿出了一针和一卷长线。
穿针引线之后,袁天雷让小环去外面买一壶酒。崖医天到是急忙拿出一壶药酒,袁天雷摆手拒绝:“无需太贵的酒,一般就好。”
医馆离客栈不远,几分钟时间小环抱着一坛酒回来了。
打开塞子,袁天雷把线和针放入酒中解释道:“消毒是必须的。”
陆诗雅和崖医天拍案而起,眼瞳一缩,凝重地说:‘针上有毒!’小环被吓了一跳,袁天雷则是哭笑不得,起身按住两人肩膀说道:“稍安勿躁,容我说下去。”
“那老道说过,吾等周围皆是毒,只是强弱不同也。”袁天雷组织一下语言,解释,“强者,如砒霜鹤顶红,见血封喉;弱者,如刀锋之上的毒,一刀划过并无大碍只不过流血罢了,然包扎不好便会得破伤风,危机生命。”
崖医天一脸迷茫,问:“何为破伤风?刀锋之上的毒又是何毒?可有解决的办法?”
“破伤风是一种伤口处理不当的病,而那毒被老道称为病毒……”袁天雷面不改色借老道的口说出前世病毒的概念。崖医天似懂非懂,却也知道很多禁忌项,例如针灸前的针灸消毒,病毒是如何传播。
说了一个时辰,袁天雷口干舌燥。崖医天听得津津有味痴迷于此,陆诗雅和小环也是眼界大开,看不见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小世界。
最后,袁天雷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说:“明日,崖兄可以在塞外之人上试验一番。最好让他们休息个个把月,好好观察一下。”崖医天点点头,脸上满是喜悦,又有些迫不及待,自叹道:“学海无涯。”
陆诗雅看看时刻,说道:“时间正午了,我去醉仙楼叫一桌佳肴。”崖医天顿时从如痴如醉的状态中清醒,让袁天雷诧异无比,那种类似顿悟的状态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叫醒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两位的感情之深超乎想象。
“也好,说了一早上,早已空腹难耐。”袁天雷起身说。
“请!”崖医天伸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