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前,同学们仍然如往常一样按时到达学校,按部就班的坐到教室里,上课前的几分钟对于部分学生而言总是非常稀有和宝贵的。
因为,总有一部分同学会利用这为数不多的几分钟,与其他同学一起窃窃私语,甚至,张牙舞爪的大谈特谈着,表情看起来尤为的夸张。
各个看起来仿佛是分离许久的老友,见了面有说不尽的话要谈,又或者一夜之间在彼此间发生了许多对方不知道的事情。
总之,交谈之声不绝于耳,犹如打破了某个爆点,滔滔不绝….
“啧啧,还真是怪胎,以为自己是仙人吗?可以置身事外?”看到与班里情景完全格格不入的一幕,楚凌菲连眨了几下眼睛,方才反应过来,摇着头鄙夷道。
昨日,经受了不小打击的楚凌菲,来到教室座位上的第一件事,便是转身巡视了一眼后排的沈熠臣。
只见,某人正背脊挺的直直的,眼帘低垂,专注的抱着书本看,并不时的拿着笔在书本上勾勾画画,教室里的各种噪音,对于他来说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
当然,即便如此也丝毫影响不了他读书的心境。
正在翻着书本,准备为本节课做预习工作的尤曦晴,隐隐约约听到楚凌菲正在嘟囔着什么,尽管没有听清楚对方具体在说些什么,还是不由的产生了好奇:“哎,你小声嘀咕什么呢?”
说着,离得最近的左手扯了扯楚凌菲的衣袖。
“诺,还不是那个沈熠臣,怪胎一个,”楚凌菲在边回答的同时,边向后指了一下沈熠臣,示意尤曦晴看过去。
顺着楚凌菲手指所指的方向,尤曦晴一眼便看到了正专心致志翻阅书本的沈熠臣。
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切都很正常嘛,沉思了几秒,满脸疑惑的反问:“怎么了,他很好呀,正看书呢,没有什么不一样呀?”
“切,你不觉得在这样充满嘈杂的环境中,大家都谈笑的东倒西歪,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正襟危坐,不是奇葩又是什么。”
面对尤曦晴一脸的迷茫,楚凌菲冷哼着“切”了一声。
对于楚凌菲有些过激的反应,尤曦晴禁不住的眼睛扫视了一周,果见大家都是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貌似还真没有几个学习的。
额,这种情况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尤曦晴不由的作势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
见对方半天也没有说话,楚凌菲继续接着道:“看见了吧,他是不是我们班里的一朵奇葩,说不定哪天还真的开出了花呢,也说不定。”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心里却冷哼了一声,死沈熠臣,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自己,连事情来龙去脉都不知道,就认定是自己的错,
想着,想着,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丝愤恨。
尤曦晴看着这样的忍俊不禁的楚凌菲,不免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犹豫了一下,再次追问:“小菲,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就算沈熠臣一个人看书,也没有什么值得很奇怪的呀,毕竟都是学生嘛。”
话音未落,似是想到了什么,脑袋飞快的转了一下,若有所思:“你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还在责怪沈熠臣吧?“
要不然,尤曦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值得楚凌菲这么恨意满满。
以楚凌菲的性格,再大的事情往往郁闷一下似乎也就过去了,可这次貌似有点反常,想不出哪里不对的由曦晴,兀自回忆着。
被问到的楚凌菲,犹如炸了毛的鸡,转身瞪着眼睛看着对方,咬着唇愤愤不平着:“靠,难道我冤枉他了?昨天,你不也看到了,林小雅那副虚假的嘴脸,想想就来气,找机会一定得揭穿她。”
说着“咚”的一声,一拳头砸在了书桌上。
“好啦,好啦,我当然相信你啦,放心吧,做坏事的人总会得到报应的,你又何必为这样的人而置气呢,不值得。”
想起昨日林小雅临走时那得意的嘴角,尤曦晴不由的摇了摇头,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样的人既虚伪又可怕。
听着尤曦晴暖暖的话语,楚凌菲心里也泛起了一丝甜意。
眼看楚凌菲情绪有一点好转,尤曦晴赶紧安慰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你准备运动会那两个项目,选谁参加?”
提到运动会,楚凌菲马上从不好的情绪中被拉了回来,整个人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昨天回家想了想,觉得撑杆跳还是秦天比较合适,虽然他已经报了别的项目,但是,玩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弹跳力还是不错的。”
楚凌菲淡淡的回答着。
对于楚凌菲的分析,尤曦晴不置可否,自然也不会反对。
想起来另一个项目,眉头一紧,有些担心的问着:“那男子5000米长跑呢,这个可不是随便个人就能跑下来的。”
“不错,是不能随便找个人上场,跑不下来不说,别真跑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所以,我觉得最适合这个项目的就是沈熠臣了,”
“记得之前听班主任说过,他初中的时候参加过他们镇上的运动比赛,貌似还拿了个第一呢。
而且,他看起来是属于瘦高型的,应该耐力也不错,所以我觉得,男子5000米长跑非他莫属。”
楚凌菲掷地有声的分析着。
尽管,楚凌菲分析的头头有条,可听到“沈熠臣”名字的一刹那,尤曦晴还是蹙起了眉头。
了解尤曦晴的楚凌菲,自然也看出了对方的担心。
“放心吧,我虽然昨天和他闹了点不愉快,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保证,这件事绝对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情绪在里面就是了。”
为了化解对方的担心,楚凌菲赶忙信誓旦旦说着,作势举起了右手的两本手指。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