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雾力一阶青铜级水准，目前零封白金级。”

“黎雾，雾力黄金级水准，目前零封白金级。”

诺大的厅堂中，测级员的声音显的异常空灵，他手里拿着的是写着不久前家族雾力测评的结果，背面的“黎”字纹金象征着黎氏家族的布告。

随着他声音的截止话语的结束，大厅里气氛变的肃清而沉寂。

半响，周围有零星的议论声，很低很轻像是怕谁被听去。然而大厅中央的两个半跪着的两个少年仍然能听清一些语句。

再者，现下随便想想都知道他们在耳语些什么。

“……这么弱……”……“就是，原来不是挺厉害的吗……”……“切……”……“拖后腿……”……

“门主会维护她的吧……”……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半跪在右边的少女头低的更低了，而左边的少年，却紧紧的握起了拳。

“咳咳。”这时一声轻咳，结束了众人的小声议论，大厅中坐在正位上的男子终于开了口。

“下个月就是零封仪式，零封仪式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雾力提升的证明，而对我们五门的家族来说还是内部实力的证明。”

“如果后代的实力太差，必定会影响家族的发展，就难以维持主门之位，甚至被从战五门中抹去，钟氏就是被逐家族之一。”

“不过因此我们黎家才成为了战五门的一门，钟氏之失不可忘。”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众所周知，五门内部有规定，能在主门之位上坐稳五年的家族将成为接下来十年的主门，期间除非主动退位否则不得更改。

我黎家如今已经在位两年，还有三年。”男子微昂着头，垂眸打量着身前垂着头单膝跪地的两个少年。

他深邃的眸子中似是暗潮汹涌又似是波澜不惊。

“我黎锋老来得子，你们兄妹，黎明我不担心，倒是你，黎雾，你虽说比黎明要小，但不过一年之差。

为什么你哥哥开始不如你后来却可以迅速升上一阶你却还只是白金级？亏你当初还天赋异禀，如今却是……不如。”

男子威严的语气里，满是恨女不争甚至是轻蔑。也是，在五门这种注定一生争夺追赶的家族中真是容不得弱者。

闻言，右边的少女暗暗咬了咬牙。

接下来的话，少女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最后的几句话，却令她此生难忘。

“黎雾，这次你若再升不上一阶，就不用回来了，黎门将不再有名雾的弟子。”威严的男声在大厅中久久回荡，更是在黎雾的脑中回响散之不去。

从他们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未来，就被那所谓的自己的选择而确定。因为文武不可得兼，所以他们兄妹，二人皆是舍文而选武之者也。

这是一条不归路，它注定孤独一掷，不能回头不能拐弯，除非死亡否则没有尽头。因为这不是谁的意愿，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