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刑堂辩解
第十五章 刑堂辩解

不知不觉过去了有半个月,天也下起了雪,大地上被一片银白色覆盖,但是不管是青桐木还是地面上的花草,都没有枯萎的迹象,更别提青桐木上掉落的枯枝了,这在很大程度上加大了宛商砍柴的难度,脚底有血对于他爬树是很不利的。

而且这半个月内肖简也来过一次,他叮嘱宛商不能讲一棵树上的青桐木枝干砍尽,否则会造成青桐木的枯萎,直至死去,而一旦帮里长老们发现了青桐木死去了是会受到惩罚的,那等惩罚根本不是现在的宛商所能承受的了的。

而如果承受不了,轻则被废除修为赶出帮派,重则直接处死,这在很多刚入门的弟子的身上都得到了验证。

这些话都是肖简告诉宛商的,不过从这些话中宛商却听出了浓重的危言耸听之意,但是他却也是遵循了,毕竟小心为妙,而且他感觉肖简很不对劲,至少从直觉上是如此。

……

这一天,宛商如同往常一样去青桐林深处去砍柴,周围的这些青桐木已经被他砍了个遍,无奈他只有往远处走,这样才能找到那种依旧可以被砍伐的青桐木。

走在路上,宛商四处观望寻找着青桐木,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十分的不平静,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黄元化一众人被抓的那种感觉,而且有过了一次,这一次他更加的信任自己的感觉,他相信今天必定会出事,所以此次他是十分小心的。

“嘭!”突然,一个人从天而落,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见状宛商往后一跳,不过却还是有几滴血液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宛商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这个人,却发现这个人是个女子,而且不是别人,正是杂务堂负责接待新入帮弟子的申屠月,只见她满脸是血,已经没有了气息。

“申屠师姐。”说实话宛商对这个申屠月真的没有好感,也是她安排他来干这个青桐林内的劳役的这个工作,但是突然发现申屠月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他也有些慌神。

“贼人往那里跑了,快追。”这时青桐林外有人大喊道,随即一众人冲了出来,正好看到宛商蹲在申屠月的尸体身边。

“给我把他抓住。”为首的一个人迅速发布了命令要将宛商抓住。

“等等,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在服劳役。”

“服什么劳役,你这个贼人,居然敢劫杀我们申屠师姐。”说罢那人不由分说直接出手抓住了宛商,不过宛商却没有动,任由这个人抓住他的胳膊,让其往后一扣,如同押送犯人一样的押走。

在路上,宛商眉头紧皱不放。

“怎么这么巧,申屠师姐从天空掉落下来,他们就赶到了并且不由分说就把我抓走。”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他察觉到了浓浓的阴谋气息。

“哼!小子,你死定了,居然敢公然在帮派内劫走申屠师姐,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路上,这样的讽刺话语时刻回荡在宛商的耳边,不过他却没有任何反驳,他知道现在的他还不是反驳的时候,如果反驳了反倒被人抓住把柄。

……

刑堂之上,宛商被带上了厚重的枷锁,而带上这个枷锁之后宛商却感觉到自己本来强大的肉身却用不上一丝力量,不过血液中的力量却没有消失,也就是说他还是有着力量的。

“跪下。”后边的一个人一脚踹在了宛商的小腿之上,想要将其踹倒,不过却让那个人出乎意料的是宛商不但没有倒下,那个人却疼的嗷嗷叫。

“哼!我为什么跪?我一没罪,二是台上没有师傅,我为什么要跪。”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好一个伶牙俐齿。”沉重的声音响起,一个瘦高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人从后面的帷幔走了出来,“你不说台上没有你师傅吗?你看看这是谁。”

说完从帷幔之后又走出一个人,正是司马天元,不过司马天元却是面色严肃的看着宛商,突然他的一个眼睛眨了一下,这个动作除了宛商没有一个人能够捕捉到,这让本来要大怒的宛商瞬间平息了怒火。

“看来师傅并不是他们一起的。”

“这次你是否跪下?”那个中年人说道。

随即宛商不情愿的缓缓的跪了下来。

“老夫纳兰知,这一次的刑堂案件由我主持,台下宛商你可知罪?”纳兰知的厚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晚辈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前辈告知。”

“呵!你犯何罪我不知,但是却有人知道,带人上来。”

说着一个人缓缓的从外面走来,只见这个人先是对在场的每一个人拱手,随即缓缓说道:

“晚辈肖演,今日在杂务堂内与申屠师姐聊天,却不想突然有歹人冲入,劫走申屠师姐,晚辈与一众弟子围攻无果,迅速禀报刑堂追杀歹人。”

“你可看清歹人面貌。”

“看清了。”

“可是他?”纳兰知指了指宛商。

“对,就是他。”

“好了,你下去吧!”肖演再一次拱手离开了。

“詹杰,你可抓住歹人现形?”

“是的,晚辈在赶到青桐林的时候发现此人就在申屠师姐的身旁,并且我们从他的木屋中搜出了这些。”说着刑堂的那个带队人詹杰拿出了黑色的衣物,放在了地上。

“呵呵!人证物证皆在,宛商你还有何辩言,来人,此人残害同门,手段残忍,立刻执行死刑。”纳兰知对下面的人吩咐道,随即一挥袖就要离去。

“呵呵!活了有快二十年了,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办案的,不让人有任何说话的机会,看来这位纳兰大人收了人不少好处啊!”宛商在要被人押下的时候不禁冷笑道。

“等等。”就在这时,纳兰知停下了脚步,叫住了押送人员,“你说什么?”

“我说你纳兰老头收了不少好处。”宛商大吼道。

“大胆,居然敢污蔑和侮辱纳兰前辈,罪上加罪,纳兰前辈,我建议将此人打入炼狱之中使其生不如死。”这时刑堂之上似乎是一个听审人员站了出来大吼道。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作为听审人员遇到疑问不去提出,这一点你就犯了大错,呸!”宛商吐了一口口水。

“呵呵!就凭你今天在刑堂之上出言不逊我完全有资格将你打入炼狱。”纳兰知怒极反笑。

“你完全可以将我打入炼狱,但是你将我打入炼狱的那一天起就是你在众多神梦帮弟子心中的地位完全丧失的一天,呵呵!用不了多久你这个位置就会被人替代。”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今天之后就有了。”

“呵呵!好,你不是有话说吗?我就让你说。”纳兰知一挥袖,再一次坐在了椅子上,而自始至终司马天元都是在旁边看着,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起身。

“首先,你们说是我劫走的申屠师姐,并且肖演说看到了我的相貌,我想说作为一个要劫人的人为什么会特意露出自己的相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是第一问。

第二问是我在看到申屠师姐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气息,而根据肖演所说,申屠师姐在被劫走的时候根本就是没有被害,那就是在途中被杀害的,而我看申屠师姐满脸是血,而且是已经干涸了,那么请问你们在路上有见过任何血迹吗?

第三问,我之前从不认识申屠师姐,而只是在来到帮内第一天在杂务堂她安排我来青桐林服劳役,我为何要害她?难道就是因为一个月劳役而忌恨她?这岂不是太幼稚了。

我一个小小的刚开始碎脉的武境修炼者居然将刚刚达到道境的申屠师姐杀了,那不是说道境修炼者就如同白菜一样随便被杀?”宛商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而在台上的纳兰知则是紧皱眉头,不过司马天元却是笑了。

“你……你……你狡辩,我明明看到你在申屠师姐的尸体身边图谋不轨。”

“呵呵!詹杰是吧!我图谋不轨?一个死人我能有什么图谋不轨?我还没有那等爱好,我只见过申屠师姐一面,而且这几天我外出补充消耗的时候也了解到了,申屠师姐是我们帮内肖家的未来儿媳。

呵呵!我一个刚入帮的弟子,给我多大的胆子敢这么做?就因为我师傅是司马天元?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宛商冷笑道,“呵呵!你这么说我的不是是不是你收了肖家的好处要置我于死地?”

“我?我堂堂刑堂统领之一,我会理会他们肖家?”

“你堂堂刑堂统领,地位比肖家高,肯定不会在乎肖家的话了,收了钱不办事当然也是可以的。”

“你,你不要污蔑人,纳兰前辈,我们必须将这个歹人打入炼狱。”詹杰上前拱手道。

“呵呵!不必了,此案结束,宛商无罪释放。”

“什么?”刑堂之内一众人高呼道。

“没听到吗?我说宛商无罪释放。”纳兰知一挥袖,宛商身上的枷锁自动脱落,宛商也恢复了行动自由。

“好了,既然我徒弟无罪了,那么我说一下吧!”这时司马天元在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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