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以北!”
朴若生咬牙切齿的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却始终不得其解,怎么就和LST的艺人扯上关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正当朴若生一阵气愤时,金燃走了进来。
他扶着腰部,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唇色还是如当初的煞白,因为手术结束后,金燃受伤的消息就被放出去了,担心粉丝的围堵,更有黑粉的迫害,无奈朴若生只能吩咐成员们将金燃接回,请医生来宿舍照顾。
朴若生气得红扑扑的脸瞬间软了下来,对于接金燃回宿舍的决定深感抱歉,只能这样平静又心疼的看着他,看着他走过来,看着他即将张口说话。
“今天能不能做个西红柿炒蛋。”
还没等金燃继续补充,朴若生便转过身子去冰箱里拿鸡蛋了:“不要放葱,不要放酱油,知道了。“
朴若生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绕得金燃转不过弯来:“你怎么知道。”
朴若生拿出两个鸡蛋,碰碎后,混搅在了碗里:“有一天晚上你托梦给我的。”
什么东西?!
见金燃这幅虚弱到已经没有力气再教训朴若生的模样,朴若生还是心软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走过来,扶着他出去了。
今天的午餐大家吃得很愉快。
午餐后医生们也来到了宿舍,金燃的房间已经被装扮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病房,吊盐水的手动架,床头大盒大盒的药瓶,成员们没有进来,朴若生站在一旁手忙脚乱的帮着医生们打理这个新建的病房。
窗外又下雨了。
雨点变成了线,既而又像一匹白练似的泻下来,噼里啪啦的打在房间的阁楼窗上,不大的房间仅开着一盏小台灯,朴若生杵在一旁,总会感到阵阵酸楚。
原来首尔也有着伦敦多雨的小脾气。
医生们开始给金燃做检查,输液,并条条咧咧的嘱咐着朴若生要注意的事情,朴若生拿着本子手忙脚乱的记着,甚至还有很多内容朴若生根本听不懂,金燃靠在床头上,右手正插着输液管的枕头,阁楼窗唯一能够打进来的一点微光正打落在朴若生身上,金燃看着她,看着她
那副听不懂却还要努力理解的模样,看着她逆着光刘海的发丝发着光的模样,真是又搞笑又惊艳。
金燃坐在床头上浅浅却又温柔的笑了,一旁的女医生很幸运的不小心捕捉到了这场景,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便开始仔细打量了面前的朴若生,和病床上笑得温柔的金燃,心里不禁有些暖。
原来,感情是不知不觉。
医生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宿舍,朴若生目不转睛的阅读着小本子上的条列,她可没有苏恩澈那么好的脑袋。
金燃捣乱着开始唱起歌来,叽里呱啦的一大堆,像是儿歌,朴若生一句也没有听懂。
朴若生咬起牙齿,目光气愤极了:“你要干嘛!”
金燃继续若无其事的唱着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朴若生捏了捏拳头,准备过去打他,金燃望见气急败坏的朴若生向他走过来,不料走到床边时被放在地上装满消毒水的箱子绊了一跤,朴若生就这样拽着小本子连着自己,重重的摔向了金燃。
金燃一阵木讷的看着摔过来的朴若生,不知所措。
只觉得身后有阵惨痛,朴若生便安安稳稳的趴在了他的胸脯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跤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呢,金燃先是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木讷了好一会儿,
才突然发现,现在压在他身上的这具身体俯视看起来,还有点可爱,总会让人有种想去摸摸她头发的冲动,竟然会有这样的感受,金燃也惊讶极了。
朴若生拽着的小本子已经被她捏得变形了,此刻她正一动不动的趴在金燃的怀里,金燃的心跳,一阵一阵,缓缓慢慢,她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的心跳,她第一次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虽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怀抱确实很温暖,但还是让朴若生像丢了初吻般不可抑制的脸红和尴尬。
半响,朴若生迅速从金燃的怀里爬了起来,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支吾着想说些什么,又尴尬得说不出来,只见她焦急的一跺脚,便跑出去了。
金燃杵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尴尬,有些,脸红。
成员们在客厅玩得很嗨,只见朴若生从金燃的房间里跑出来,连耳垂也红成一片,竟也没敢多看他们一眼,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几个成员懵了半会儿,又八卦起来。
李晨灏笑得脸红:“他们是在里面干了什么吗?”
崔后贤木纳的望过来:“是不是跟金燃下五指棋输了之后觉得丢脸啊?”
“咦!滚蛋吧!”宫言和林止渝嫌弃的推了推这傻到不想再跟他说话的崔后贤。
只有郑泽威,一个人转身进了阳台。
此时的朴若生正在房间的阳台上大口的喘着气,郑泽威一眼便望见了,隔着一两米的距离,
郑泽威平静的问她:“刚才在房间里面是发生什么了吗?”
朴若生脸上的红晕依然还没有消散,被郑泽威这么一问,瞬间又崩溃了:“哎呀没有发生什么,别问了!!”
随后,扭头就跑回了房间里。
郑泽威感觉心有些赌,也不想再去追问什么,扭头回了客厅。
几个成员已经换了话题,聊上了不知名的东西,郑泽威没有细听,躺在沙发上,便睡过去了。
窗外的雨还在稀稀落落的下着,看不清远处。
第二日朴若生还是按时起床去公司,同样,又收到一束玫瑰花。
真是来不及去感动和惊喜了,朴若生烦躁得下一秒就要甩手扔进垃圾桶。
“你到底用了什么方式勾引以北欧巴!”
突然,昨天中午朴若生看到那些评论唰的一下进入朴若生的脑子里:“该不会是车以北吧?”
朴若生已经懵得找不着北,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要送我玫瑰花,还有他的粉丝要来攻击我?
朴若生气氛得正准备去前台询问是谁送来的玫瑰花,电话却响了。
朴若生烦闷极了,没好气的点了接听键:“喂!哪位。”
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了,朴若生还特地等了一阵,还是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入正准备挂电话的朴若生耳朵里:“请问,是朴经纪人吗?”
朴若生“恩”了一声。
“你好,我是车以北的助理,您应该认识吧?大韩民国的影帝车以北,车先生想请你吃顿午饭,请问,可有这个荣幸?”
居然是车以北!!
朴若生在心里翻了白眼,靠,姐姐我不关心车以北是影帝还是什么帝,我也不认识这个人。
但仔细想了想,朴若生还是决定答应,毕竟如果一直纠缠不清,对朴若生实在太烦恼。
朴若生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地址。”
时间转眼就几个小时,朴若生来到楼下准备打车去会车以北,没想到,车以北已经派车来到楼下恭候多时了,怎么说呢,阵势好大,三辆宝马齐刷刷的停在DCM大门前,四五个保镖挺立的站着。
朴若生有些慌了:“该不会把我卖了吧。”
见朴若生从大门里出来,一个管家彬彬有礼的迎了上去:“你好,朴经纪人,我是纪恩公社,也就是车以北先生的管家,车先生特地吩咐我们过来接你。”
朴若生只是勉强的点了个头笑笑,便被管家迎着坐上了车。
车一路往南行驶,最终在一栋豪华的欧式餐厅前停下,管家迎着朴若生坐上电梯到达空无一人的三楼。
管家笑了笑:“车先生在里面,您请。”
随后,管家乘坐电梯又下去了。
三楼的餐厅大极了,朴若生四处张望也不见一个人,只好往里越走越玩,终于,一个漂亮的玻璃房朴若生望见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烛光桌前。
朴若生推门而入,心里阵阵打滚,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得落叶有声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车以北听见细微的声响,站了起来,直挺挺的走向了朴若生。
车以北,好一个精致沉稳的男人,眸光凛冽的眼睛,鼻梁直挺挺地将线条削切得干干净净,如刀削的薄唇,精致的五官比例,和那稳健的身躯,有如一株挺拔的青松,往日里寒冷俊颜此刻却透着丝丝温热,这样一个男人,正笑得温柔的走向朴若生。
朴若生莫名其妙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他停在朴若生的跟前,足足高出朴若生两个头:“你好,朴小姐,我是车以北。”
车以北自然是点了两份牛排,烛光桌上的烛光微弱的照亮整个漂亮的玻璃房,长长的桌子,对面坐着如此俊美的一个男人,朴若生的这几天的烦躁和愤怒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甚至还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仔仔细细的端详一下面前这个男人。
车以北吃完,很是风度的擦了擦嘴:“朴小姐,原谅我这几天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往你公司送玫瑰花,也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我,那日我被粉丝追,是你拉着我往摊位后面跑才躲过她们。”
朴若生顿时恍然大悟。
“第二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一头敲在了玻璃门上,我刚好去医院,扶住了你,也许这些你都没有印象了。”
“但是朴若生,我还是想说,其实这一切都让我心动不已。”
对面的朴若生已经完全傻住了,突然被这么帅气的一个男人表白,朴若生还真是受宠若惊。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由衷的想和朴小姐做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