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长风双膝跪在地上,身体向后弯曲呈现一副疯狂状态。然而如今,这份疯狂戛然而止,就像是时间定格一般,停滞在那里。
众人瞪大眼睛,才看到他的穴位上插着一根微不足道的银针。
他们分明看到,刚才那道银光是从林为凰那里发出来的。
林为凰漫不经心就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捧着瓷杯,好像刚才的一切和她没有任何关联。她轻描淡写地看着地上的柳长风,经脉在他的额头上暴起,一副狰狞的样子。
“看来柳团长在来之前就做好准备了啊。”林为凰冷笑,“为了报仇,不惜废掉自己的修为,失去性命,甚至拉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柳团长的手段真是非同凡响。”
那些精英为了帮助柳长风报仇,不惜过来送命,可是却换来柳长风这样的对待。
“废掉修为,拖下去。”
众人应了一声。
不多时,后院就想起了惨绝人寰的喊声,玉琳儿的身子有着轻微的颤抖,她闭上眼睛,总算冷静了下来。
一杯热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抬起头,看见林为凰的面庞:“害怕吗?”
“不害怕。”玉琳儿摇摇头。
“不害怕就好,就算害怕,也要撑着。”林为凰看着玉琳儿接过茶水,“不要在别人面前暴露你的弱点。”
就像刚才,林为凰说不慌绝对是假的。但是她本就冷静,眼疾手快封住了穴位。
“我和宋大哥决定,以后将天狼佣兵团交给你。”
“什么?”玉琳儿有些吃惊,“我只是一个女子!”
“女子又怎么了?女子就不能自力更生了?女子就不能强大了?”林为凰一连串逼问让玉琳儿哑口无言。
“小琳儿,性别不是你做不到的理由,这个世界可能存在性别歧视,但是性别是人一生下来就命中注定的,你改变不了。”林为凰伸出手指,在玉琳儿的肩膀上戳了戳,“你要改变的,是你的内心,将它锻炼强大,明白吗?”
玉琳儿只觉得有些恍惚,林为凰的话语就像是盅惑,让她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
她生来身体羸弱,又是女子,在这群男人堆里很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但是,林为凰今天的话语,却颠覆了她十多年来的思想。
她难道就不能做出成绩了吗?
“你回去想想吧。”林为凰道。
她说完就走上楼,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林为凰弯腰点亮了油灯,头也不回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还在这里。”
身后的人,自然是君不见。
“看女朋友。”君不见的回答让林为凰的眼角跳了跳,这几天因为忙碌所以一直没有理会他,没想到这家伙还记得这件事情。
“很晚了,我要睡了。”
“我和你一起。”君不见并没有任何征求意见的意思,他话一出口,就缠上了对面的小女人。
林为凰早已习惯了这个拥抱,她很清楚,君不见对她没有任何的恶意,甚至这种温柔和依赖是别人根本无法给予的。她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依赖这种感觉了。
“我是不是说过,男女朋友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林为凰挑了挑眉梢。
“不行?”君不见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哀怨。
就在林为凰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下一刻,一抹温热覆了上来。
有什么温暖覆盖在了林为凰冰凉的唇瓣上,那种触感极为柔软,轻轻地汲取着少女嘴唇的香甜。
她的贝齿被灵巧地撬开,似乎有东西探入,一扫口腔横冲直撞,生疏却是柔情似水。
“这样可以吗?女朋友。”
林为凰一颤,接着推开了男人。
她喘着粗气瞪着眼,有些懊恼自己的反应怎么变得那么迟钝了。
男人似乎还在品味之前的味道,他的一双眼睛狡黠得像一只狐狸,性感的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角,在黑暗之中是格外的迷人。
“回去。”林为凰的声音冷了几分,似是愤怒,又似是懊恼。
大概是目的达成了,君不见也懂得体谅林为凰少女的娇羞心情了:“好。”
看着男人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林为凰一头扑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大脑里乱入麻线。
自己,被亲了。
她前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是没有跟哪个男人打过啵。但是,她是第一次有这么小鹿乱撞的感觉。
君不见,或许成为了她的生涯中唯一的例外。
“哟,小丫头这是被亲了?”天沉不怀好意地调侃道,然后躲避开了林为凰恶意满满丢入空间里的硬物,“春天了,开花了。”
“闭嘴。”林为凰强迫自己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强行思考那些混乱的事情。
千玄草,还没有找到。
虽然十四岁的三阶巅峰是超乎常人的天才,但是在林为凰看来,还是太弱了。
因为敌人不会在意你的年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羽翼庇护,她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得尽快找齐其它几样东西。
第二日。
被废了经脉和四肢的柳长风和那群夜袭的精英被不知名人士丢到了地炎佣兵团的门口,一时间,地炎的狼狈迅速传开。
而地炎的人很清楚,做出这些事情的究竟是谁。
不同于天狼的声名鹊起,地炎迅速败落,而王高木也离开了天木佣兵团,将佣兵团交给了副团长,而这也让林为凰有了足够的机会侵入佣兵城的势力。
当然,王高木为什么离开并不是她思考的地方。
而千玄草终于有了消息。
一个偏僻小镇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破旧的房子前,手里则是吃力地缝补着破旧的布料。她年迈的脸上是时光留下的苍老,就连一双手也早已布满了皱纹。
“婆婆,我回来了。”一个少年从远到近,听到声音的老人慢慢地抬起了脑袋,看见小小的少年手里拖着和自己身材格格不入的魔兽,阳光洒在那张白皙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老人艰难地站了起来,笑着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