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脉。
佣兵城一面森林,两面环山。而矿脉,则是山脚的一处风水宝地。
矿脉能够挖掘出矿石,矿石则根据四周的地理环境产生而出。若是运气好得到了好的矿脉或者挖掘出好的矿石,那么绝对是受益匪浅。
发型凌乱像是被狗啃过的男人大摇大摆地看着被打趴在地的一群人,他的身后则跟着同样趾高气扬的手下。
“这就是天狼佣兵团?我看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杂毛男人吐了一口口水。
天狼团的人此时已经可以称得上伤痕累累了,身上的伤痕肉眼可见,甚至有些可以看到白骨。只是,男人的骨气让他们强迫性地抬起头:“龟孙子。”
“妈的,你骂谁呢?”一戴着绿帽子的男人一脚踩在了脚下人的脑袋上。
忽然,一根银针在众人未有察觉的情况下扎入了绿帽子的穴位,绿帽子几乎是人仰马翻,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谁?”
杂毛男人顿时警惕起来。
“龟孙子,你们的爷爷来了!”
脚步声带着少年带着猖狂笑意的声音闯入众人的耳内。
小公子!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天狼团的等人心中错愕,他怎么来了?
来的人是一个翩翩少年,少年脚下平稳,白衣如仙,一头墨发被一根玉簪高高束起。右手持着白墨扇子,笑意漾然。
而少年的身后则跟着一个黑衣男人,男人身材挺拔,堪称玉树临风,精致的面容毫不费力地碾压一片众人。只是男人偏偏面无表情,煞人的气息让人望而止步。
杂毛男人想起昨夜传来的消息,说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带着一个绝色男子怒揍了医堂的李大夫,现在看来,不就是眼前的主吗?
“哟,哪里来的小屁孩啊?赶紧回家喝奶去吧。”杂毛男人显然没有把林为凰看入眼里,不屑一笑。
林为凰笑而不语,她的笑容如沐春风,似乎是将这份笑意给融入骨子里了。
但是下一刻,她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杂毛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一只脚踹飞了。
他头朝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脑袋被摔得眼冒金星。他半天才回过神来,而他原本站的那个地方,却出现了一个白衣少年。
是林为凰。
林为凰翩翩然地站在那里,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摆着。
自己竟然被一个小毛孩踹飞了!杂毛男人先是顿住,接着怒气腾升:“来人啊,给我抓住这个小子!”
所有人都从林为凰的四面八方冲了上去,林为凰悠哉悠哉地站在那里不挪动脚下半分,反倒是手里的扇子扇得更加勤快了。
“嘭!”
所有人都在声音响起的时候被击飞了出去,而林为凰的身前则不知何时又站立了一位男子,正是之前黑衣那个。
林为凰笑意更浓,看看,有了君不见,都不用自己动手了。
只不过,并不代表她无法解决。
君不见似是心有灵犀地没有下死手,地上的人又爬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他们已经有了胆怯,毕竟一招将他们全部人击飞的男人,究竟有多可怕?
林为凰用眼神示意兄弟们照顾地上的伤员,自己则大摇大摆地走上前,一把匕首稳握手心:“服吗?”
面对这样狐假虎威的少年,他们怎么可能服!
别看他们现在还能强行站起来,其实已经多多少少伤到筋骨了。林为凰出任务受伤惯了,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现在的境况。只不过为了气势强撑罢了。
“既然不服,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吧。”林为凰笑了,“我跟你们单挑。毕竟,你们一群人总不能欺负我这个小孩子不是?”
地炎的人眼睛亮了一下,林为凰继续道:“派你们最强的人出来。”
如今这批人最厉害的,恐怕就是之前被一脚踹飞的杂毛男人了。
林为凰一眼就看出了杂毛男人的等级,四阶初级,比她高一级。
杂毛男人自谓是四阶强者,刚才之所以被踹飞,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防备。他急着想找回脸面,此时当然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我来。”
林为凰伸出小指,勾了勾。
标准的挑衅动作。
杂毛男人怒了,他的手心中气流凝聚:“小子,你等死吧。”
竟然是风灵力!
林为凰知道,风灵力在速度方面总是比其他灵力强悍些许。若是使用出自己的冰灵力,也并非难事。只不过,她并没有暴露的意思。
林为凰却也不急,她向来是一个冷静的人。面对强敌,也没有怯懦的意思。
上!
杂毛男人驾驭着风灵力冲了上来。
林为凰灵巧地躲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这种速度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么快。
难道……
“小丫头,你真走运啊,这家伙竟然是用晶核堆出来的。”天沉感慨道,“我估计他之前一直瓶颈,无奈之下用晶核作为基础。别看他是四阶,其实也就三阶巅峰不到的水平。”
林为凰笑意更深。
若是四阶棘手,三阶就好办了。
她的速度迅速提升,几乎化为了一道残影。就连杂毛男人都有些呆愣,这个小子的速度怎么那么快?难道她也是风灵力?
不对啊,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灵力!
一道银光闪过,被杂毛男人给眼尖地捕捉到了。他正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脚底几乎黏在了地面上,怎么也挣脱不开。
“怎么回事!”杂毛男人慌张之下甩出几道风刃擦过刀刃的边缘,然而这风刃并没有对匕首产生半点伤害,只有林为凰的身形改变了轨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为了躲避风刃,林为凰的身形渐渐显现了出来。
就是现在!杂毛男人一喜,正要凝聚灵力,然而紧接着,一把冰凉的匕首穿透了他的腹部。
林为凰则似非似笑地站在他的几米之处,她的衣袍并没有沾染星点殷红甚至没有丝毫破损,唯有手里空空如也。
杂毛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脚底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