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公子。”方华说道,“不是方某多言,虽然方某知道二位绝非平凡之人,但是你们二人出门在外,最好还是小心提防一些,毕竟这空间容器是极为宝贵的,恐怕会惹来歹心之人争夺。”
大概是林为凰盯着他全身不自在,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管别人的事情,更何况面前的二人只有一面之缘:“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没关系,副团长说得对。”林为凰道,她也是经过方华提醒才想到,毕竟她也不知道,原来空间容器在外界是个稀罕东西,“多谢了。”
“不客气。”方华摆摆手,只觉得这个小友真是个好相处的,“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二位不如和我们一起出了这片森林?在森林外便是佣兵城,我们佣兵团就在那里,也好报答二位。”
林为凰也未有拒绝。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好,不论是方华还是他的同伴,眼神中都没有半点的掩饰,想来都是耿直的人。
君不见自然是随着林为凰的,方华算是森林里的常客,带着一行人也没有多大波折就走出了森林,比林为凰之前一头撞好上许多。
佣兵城,是个集聚佣兵团的地方。
之所以叫做佣兵城,便因为这里已经可以称得上一座城市。而佣兵城则有一个佣兵协会,旗下有不计其数的佣兵团卖力。而其中前五的佣兵团,不论在哪里都是受人爱戴的存在。
“我们天狼曾经也是排名第三的佣兵团,可是在前两年,因为一次任务我们损伤了无数弟兄,团长为了保护弟兄也废了一条腿,导致天狼的战斗力下滑,这两年来,已经从第三的高坛跌下,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了。”方华说起这个的时候,眼里满是怀念和痛苦,
一个小麦色肌肤的汉子说道:“副团长你也别在这里瞎矫情,相信我,总有一天天狼会重新辉煌的!”
方华饱含笑意地点点头。
林为凰默不作声,她对佣兵团这些并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她却觉得,这群有义气的人,不该这样被埋没。
“二位公子,到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类似院子的地方。这个院子并不大,三三两两伫立着几栋小房子,俨然一副农家村的样子。
“这便是我们的扎根地点。”方华道。
他边说着边观察二人,见二人没有任何嫌弃之色才松了一口气。自从天狼堕落之后,就连被分配的住宿环境都差了许多,这样的营地已经是念在旧情的份上了。如果是那些前五的佣兵团,恐怕就是类似府邸。
“副团长,你们回来了啊!”
“总算回来了,急死老子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呢!”
一群人蜂拥而出,一个个冲上前给归来的人热情的拥抱。
有几个眼尖的一下子就看到林为凰二人:“副团长,这两位是谁?”
方华还来不及回答,就见一个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男人气度不凡,面色端正,一看就知道是光明磊落之人。只不过,他的走姿颇有些奇怪,可以称得上是一瘸一拐,不难看出双腿的毛病。
林为凰想,这大概就是天狼的团长宋天了。
方华喊出声:“团长。”
“辛苦了。”宋天拍了拍方华的肩膀,不过显然他也看到了多余的两个人,“这二位是?”
“团长,这两位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方华说道,“这位是凤凰公子,这位是二货公子,我们在森林里遇到魔兽袭击,如果不是二位出手相救,恐怕我们早就死于兽口之下了。”
林为凰看方华一本正经地帮自己介绍,险些笑出声来。
二货只是她给君不见随口取得名字,谁知道古代人根本不懂其中的意思,包括君不见,所以这一口一个二货说起来可谓是极其的顺溜。
宋天愣了一下,他的面色露出焦急:“兄弟们没受伤吧?”
“团长放心,没有。”
宋天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转向林为凰二人:“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救,在下天狼团团长宋天,不胜感激。”
“团长不必多言,若非你们兄弟情深,我们也不会出手相救。”林为凰从容一笑,“只不过这几日就要麻烦团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二位救了我的兄弟,就是我们天狼的大恩人。”宋天说道,立即让手下给二人准备了房间。
“团长,药草我们已经采来了。”方华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包裹,他打开包裹外层层叠叠的麻布,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是一朵类似小花的植物。
类似于现代的风铃草,只不过上面只有七朵小花,小花呈黄白相间,金色的花蕊外貌,娇小可爱。
“原来是七星草啊,怪不得那群魔兽会攻击这群人。”天沉感慨道,“七星草是治病的好东西,但也是魔兽眼中帮助修炼的好家伙。七星草很是难得,他们能够拿到还真是运气不错。”
林为凰对七星草不感兴趣,她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是天玄草。
宋天接过七星草,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方华盖在他的手背上:“团长,赶快让大夫给小姐治病吧,小姐的病已经耽误不得了。”
宋天的神色瞬间暗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大夫已经走了。”
“什么?”方华一惊,“虽然现在天色已晚,但是把大夫找来也不迟。小姐的病已经不能再耽误了。”
“可是,团里已经没有钱了。”宋天的脸色有些颓废。
现在就连方华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佣兵团最近一直入不敷出,又为了给小姐治病花费了不少银两,也难怪大夫会甩袖就走。
可是,小姐……
小姐的身体已经容不得半点拖延了,团里没有专属的大夫,他们又去哪儿给小姐找大夫啊?
“父亲。”
一声柔弱的女声萦绕在众人的耳旁,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少女扶着门框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