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徐子航对黎墨很好,很温柔,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大束的阳光洒落进来,使得布置淡雅的房间看起来很温馨舒服,黎墨从来没有在这种环境下生活过,只觉得美好的不像是人间了。
窗外一大丛的花朵爬满栏杆,粉嫩的颜色娇艳欲滴,偶有清风拂面,香气宜人。
“这是什么花?”
徐子航握住他的手指,将他整个人揽入怀中,耐心的解释着:“蔷薇,脆弱却最柔韧的植物,你的指甲长了。”
被他握住的感觉,黎墨有点茫然,说不清楚。
“你怕不怕?”
“啊?”这一问,黎墨的眸子轻颤了一下,宛如一粒石子坠入了湖心,晕起层层涟漪。
“傻孩子。”徐子航笑起来很好看,至少能把目光里的杀气遮掩很多,常年的灰色地带生活让他几乎快忘了温情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庆幸能遇到这个孩子。
他是真心把他当孩子照顾的,在收敛锋芒的黎墨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最初的自己,茫然而又无知。
“它还有什么意思?”黎墨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觉得奇怪,却又分外安心。
“Thefirstlove。”徐子航很满意他安安分分乖巧的样子,凑近了轻轻舔舐他的嘴角,软软的,愉悦的表情就像在享受精致的美食,这孩子,容易招人喜欢。
“哎,别——”
感觉也不错,这个人…嗯……也没那么坏,黎墨别过脸去,再这样被他撩拨下去,怕是会被攻略(?)的。
徐子航埋首在他颈窝,轻嗅着他的气息,白净的衬衫在他身上如此禁欲,令人心神荡漾,怎么办?温热的手指缓缓揉着他的腰身,企图进行不良行为。
他会不会没有性欲?不应该,一开始徐子航不就试过了吗?
他的声线很干净,叫起来应该很婉转动人,真想听听呢,真想看看他在身下泪珠滚落的样子。
或者,哭着求饶的样子,应该也不错。
“喂!有人找你。”黎墨费解的看着他走神,白玉般的脚丫落在酒红色的地毯上,自觉的走开。
徐子航这个人,温柔起来很可怕,可总比他凶起来要好得多,毕竟黎墨的胳膊到现在还有些疼。他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徐子航跟他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然这些并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调查到徐子航口中的货物是什么,然后想办法联系到组织,光靠他一个人,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抱歉!”黎墨没注意前路,就撞上了一个人。
被撞的人似乎对他很有成见,冷哼着挑眉看他,“哟,子航哥的宠儿啊!”
宠儿,尖酸刻薄却又贴切到近乎完美的形容词,入了黎墨的耳朵有些令他炸毛,可又的确如此,如果不是徐子航,或许他还要继续被虐待,甚至会被更屈辱的对待。
还有什么话可这更难听呢?
宠儿,活在人下,受人驱使的…东西,没有任何尊严。
“哟怎么滴!蛮有骨气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啊!”那人见黎墨不说话,脾气蹭蹭蹭就上来了,冲上去对着那白皙的脸颊就是一拳。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这张脸,勾引了他们的子航哥吗?
黎墨灵巧躲过他的拳头,提腿力道一分不少的踹向他的腰部,趁着他摔倒护住腰的空档,一只手攥住他的喉咙,修长的手指纤细如玉,圆润的指甲确实有些长了。
一击扣喉的招数,徐子航全程观看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等到那闹事者脸憋的通红,哭着求饶的时候,黎墨也没有放手,目光冷艳无双。徐子航这才慢悠悠的上前去,一手握住黎墨掐着那人脖颈的手,一手对着他的脸扇了下去。
“放肆,闹什么闹?”感觉到黎墨的手松了,徐子航才给了那人眼神:“还不给我滚!”
黎墨垂下眸去,白净的脸上泛起绯红的指印,火辣辣的疼。
徐子航抓住他的手并没有松,就像拎着他一样一路拉回到卧室,摔在床上,脚背上在踹那个人时不留神蹭破了皮。
“你真不老实,不好好看着就会惹出麻烦,别动,听话。”
沾了酒精的棉签轻柔的擦过黎墨的脸颊,凉凉的很舒服,徐子航是个善变的人,刚刚扇他耳光的时候,眼底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心疼。
“滚!”
他拒绝这种不明意味的舌吻,他是男人,并不喜欢被另一个男人抱着或者其他亲密的动作。
徐子航按住他反抗的双手,咬着樱色的唇瓣强势的探入他的口腔,霸道的索取深吻,鲜红色的血迹顺着黎墨唇角流下。
“子…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