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柳春花
第一章 我叫柳春花

我叫柳春花是一名盗墓者。

这一年刚到了秋天,天气还是很热,我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古董店里看着报纸。

我这个店铺在北平古董街的最里面,也是个小店,里面摆的都是些价值不高的小件,真正赚钱的东西也不在这摆。

这时走过来一个老头,拍了拍桌子,我抬头一看,这人一身布衣步衫,从头到叫脚的掉渣。

我认出来这就是我们这行的把手,人称土耗子,别看五十好几,这条街上谁不知道土耗子邢震土的名字。

那老头走过来对我说:“春子,有活了,收拾收拾跟我去秦岭。”我说:“土爷,现在才刚秋天,咋这么急呢?”

土耗子说:“这次去的地方难走,等到地方估计得一星期,你小子也别问那么多了。”

我说:“得嘞,听您的,啥时候走啊?”土耗子说:“就今晚上,带上该带的东西,这次来了一个新人,你就先带着”说完也不等我说别的就转身走了。

我挠挠头心想,这老小子这次咋这么急,想这么多也没用,就回屋收拾一下东西去。

我把我的保险柜打开,里面一分钱没放,只有一个被盒子精细包着的东西,那就是我家传的宝贝,我听我爹说这玩意是从太爷爷传下来的。

那是一个玉牌,里面有个人形状的东西,就这样传了几代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干啥用的,就这样一直到我手里,每次干活我都带上,把它当成护身符用。

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前些年闹wg破四旧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砸的砸,烧的烧,能留下来的万不存一。

现在是社会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有一些富人觉得现实生活已经不能满足,就想要点精神上的财富,就打起了收藏的主意。一般越是稀有,越是古老的东西就越值钱。

新九州刚成立时遍地都是古董,遍地都是古建筑,不过说实话,要是没有wg破坏了那么些古董,现在收藏界也不可能都为一件好的东西争的头破血流。

wg破坏的更多的是历史,以至于古代有很多事都是靠民间传说保留了下来,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在地下,还没有被破坏的墓中,藏着人们所不知道的故事。

其实扯这么多有点扯远了,我干这行也不是为了研究什么九州古典文化,尘封历史什么的。

我就是一个盗墓的,行话叫倒斗,也有叫摸金的。盗墓这行业流行了好几千了,其实说再多都是千篇一律,概括起来就是为了吃饭,为了发财。

再说说盗墓的事吧。有言道:“春夏被窝藏,秋冬起三皇。”这句话其实很好理解,意思就是春夏休息,秋冬干活,不过也不是绝对,也有些特殊情况,至于为什么书里以后会提到。

盗墓这行流行几千年了,各个流派拜的祖师爷也不一样。?盗墓贼的祖师爷很多,因地方不同而不同,大致说来,最广泛、最有名的三大祖师爷是伍子胥、项羽和曹操。

伍子胥能成为盗墓贼的偶像,在于他替父兄报仇雪恨的时候,最大的仇人楚平王已死。他把楚平王的坟墓掘开,取出尸骨,鞭笞三百次。这事可见《史记-伍子胥列传》。

项羽则因进入函谷关后、挖了秦始皇墓而让盗墓贼顶礼膜拜。当然,这是刘邦给项羽的罪名,用来打击最主要竞争对手的,可能属实,可能不属实。盗墓贼哪管这些,当然认为属实了。

据说曹贼设“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职,专门大规模从事掘墓工作,为的是充实军饷,壮大实力。

不过也有一些是半路出家,比如我太爷爷,我太爷爷那辈就给别人算命看风水,后来被孙殿英看上入了盗墓这行当。

我这块玉牌就是炸开乾隆墓的时候孙殿英赏给我太爷爷的,听我爹说当时就在乾隆的脖子上挂着。

后来孙殿英死后我太爷爷也死在了战乱中,到这块玉却保留了下来,还有这盗墓的技术也跟着一直传下来。

我这技术也只是属于文职一类的,就是看风水,古时候看风水建墓,如今却是看风水盗墓。不过也许是我资质太差,里面的学问也是半知半解,最近几年才跟着我爹爹的老友土耗子倒斗。

以前倒斗的挺多的,就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让盗墓者差点绝户,那时侯还是刚建国,有人在太行山发展一个巨大的古墓群,为了吃饭,基本上所有的摸金贼都去了。

后来终于在一个古墓里发现一件东西引的盗墓贼们互相残杀,再后来古墓群由于被挖的洞太多,自己坍塌了。

那时候人都在墓上面,都没来得跑都掉进了墓低,那地方正好属于墓眼所在,两边有俩大山夹着,这一塌,山也跟着倒了,下面的人就再也没有爬出来。

这一次摸金的可以说损失惨重,很多摸金手艺就次失传,我爷爷也在那次事件中失踪了,只剩下些人路程远,或者是手头宽裕没凑这次热闹躲过一劫。

我这一支还好当时我爹生了病没去,后来有了我才保留下来。后来那件东西就再也没听说出现过,也没人知道长啥样,只是听传闻那是一件神器,至于神在那里也没人知道了。

今天来的那老头,邢震土,别看那老头土了吧唧,人家可是在那次事件唯一活下来的人,我问过他那天到底发生啥事了,他死活不说,也没办法只能不了了之了。

从古到今有多少大富大贵之人,没人说的上来,墓有多少,可以这样说,你床下面就可能有个棺材,也可能不止一个,我可不是危言耸听,你低头抓一把土里面的成分有一半都是骨灰,有动物的,也有可能是人的。。

我把东西都装好,那块玉佩我就带到脖子上,又确认了一遍一切准备无误后就去了门店继续开门做生意了,其实这时候街上也没啥人,就看着报纸静等天黑了。

天刚搭点黄昏,就听见门口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从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一个不用问就是土耗子,另外两个以前也见过。

一个叫眼镜,别看带个眼镜长得文质彬彬的,身上那肌肉你没见那叫一个强壮,不过就是人有闷,不太爱说话。

还有一个矮子,人称老五,身高估计就一米五几,脸上一条刀疤最是吓人,听说是有一年倒斗遇到一怪东西,被抓了一下,后来感染了差点没活下来。

别人问他是啥东西他说当时手电筒给拍黑了也没看清,后来猜测估计是遇到粽子了,从那以后也没人再去倒腾那墓,也没确定过。干这行一般我们都用外号。

另外再看最后这人,这是个生面孔,估计就是土耗子说那个新人了,走进一瞧差点以为是个女人,长得比个女人还好看,要不是头发是平头还真以为是个女人。

我看到他们走近也迎了上去,这时老五先开口说:“小春子,别来无恙啊。”

我直接呸了一口:“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眼看就有一场架吵,土耗子赶紧说:“行了行了,一见面就没个正经,给你介绍个新人。”

说着就指了指那个生面孔,接着说道:“这就是那个新人,朋友介绍的,没啥事做正好最近缺人,就来搭把手。”

我心想:既然土耗子能同意就能靠得住,于是我就把手递了过去想握个手,谁知等半天那货也没动静,我真没见过这么架子大的。

刚想发作老五就哈哈笑了起来,:“你也瘪了吧,这小哥刚来也给我俩整这出,不过手上的功夫真扎实。”说着就摸了摸胸口,还揉了揉。

我这时才注意到眼镜左眼也黑着,显然是被一拳揍的,看看了眼镜那倒三角的身形,心想他俩上都吃亏我还是忍忍吧。

尴尬的缩回了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最后还是土耗子来打圆场,:“这小哥姓丁,以后就叫他小丁就行了,不爱说话,以后也多让这点,要是感觉自己生活不刺激,就当我没说。”

:“原来叫小丁啊”说着手又不自觉的伸了出去,还好即使惊醒,左手连忙抓住右手就这样定住了。那小子这时也说话了:“原来是同道中人”说着也摆了这个架势。

我一看糟糕了,我这摆的不正是武人之间切磋的问手式吗!连忙收手,忙说:“误会,误会,职业病,职业病。没这意思。”那小哥也收了架势一本正经的说:“原来是职业的。”

一股跃跃欲试的目光瞧着我。我心里当时就慌了,扭头看了看眼镜和老五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心想越说越乱,就赶紧岔开话题问土耗子:“土爷,天不晚了,赶紧赶路吧。”

眼镜开着车走走停停,到了第三天走到了河南和安徽边界,别提这一路上有多难受,我和小丁坐在后座。

一路上被一个男人盯着,就像是一个四十岁老处男看一个十八岁脱光了衣服的大闺女那眼神,虽然人长得很漂亮,路上不止一次的想,这要不是个带把的该多好。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车渐渐的颠簸起来,这时小丁也不再老看我,而是看起了窗外的风景。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抱着胸口的手也终于放了下来,看到窗外的山真是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又走了一会车停了下来,眼镜说:“地图上说这是这里最后一个村子了,再里面就没路了”。

这时土耗子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揉了揉眼说:“到哪了?”原来眼镜刚才说的话他都没听见,其实眼镜也有点直脑筋,人还在睡觉你不叫醒你说的有啥用。

于是眼镜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土耗子看了看这个村子,几条破烂的土街,现在由于汽车还不流行,村民们也有很多出来看新鲜,土耗子说:“就到这吧,接下来找个向导。”

说着就开门下车去了,我们也都跟在后面,这时一个村长样子的人走了过来,土耗子和他对话了几句。

只见村长和他说完话就走过来用方言说:“原来是考察队的,欢迎欢迎,俺这穷乡僻壤能接见你们真是光荣。”

说完他对旁边的几个人说了几句应该是给我们安排住处去了。过了一会村里走过来一个小姑娘大概就十几岁,长着水灵灵的大眼,只是晒的黑黑的,衣服也有几个补丁,可见这山区还真是艰苦。

她把我们带到了住处,一路上总是不停的偷偷看小丁,看完一眼又立马扭头,看来是喜欢上小丁了。只可惜小丁只顾看左右,也没注意到这里。

走了个几条街就到了住处,推开门一看这也是一个土院,有两间屋子,不过收拾的道挺干净,看来这里就是村子的招待所了。

小姑娘原来叫小翠,是村长的侄女,父母都有一年去山里就再也没回来,就留她一个人在家,今天来了几个外地人,也就让她来招待一下。

小翠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就说床铺好了,要是累了就休息会,走的时候土耗子往她手机塞了一把毛票,小翠乐着就出去了,还不忘到门口回头又看了小丁一眼。

坐了一夜车也累了,坐了一夜车也累了,我们就各自回到屋子里睡觉,我和老五个眼镜朝一个屋子走去。

进屋一看就只有一张双人床,我一看眼镜那体型我心想我是挤不进去了,可有不像跟小丁睡一起,最后没办法就在大厅桌子上凑合着睡了一觉,土耗子和小丁先睡一个屋。

这一觉睡到中午,小翠把我叫醒说午饭好了,到了饭桌上,吃的是青菜稀饭,还有一盘鸡肉,心想在这山里肯定为了接待我们把自己家的下蛋鸡给杀了。

吃鸡肉的时候心里挺不是滋味,欺骗这么朴实的农民说我们是科考队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要刨的可能就是他们的祖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气的吐血?

老五,眼镜和土耗子倒是吃的挺香,看来是没少这样干。吃过饭土耗子数了几张票子给了村长,村长推辞了一下还是接了,我心想还算有点良心,那几张票子够买几十只鸡了。

土耗子问村长这有没有熟悉山里路的向导,村长说他年轻的时候经常去山里打野味吃,不过又说不能进太深,小翠的爹娘就是追一只野猪追太远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他们组织村民进山找过,出来一数又少了几个人,就再也不敢进太里面。我们一听不勉也心里有点犹豫,心想这地方还挺邪乎,不过怕邪乎就不会干这个。

后来村长还是同意带我们一程,还是看在票子的面子上,不过也说好了不肯带太远,我们也不能强求,只好收拾东西开始启程了。

带的东西也不多,就两个帐篷,一些干粮和水,几个睡袋,绳子,旋风铲,望远镜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眼镜劲大,背了一大半,土耗子年纪大就拿了一个望远镜,路上村长借过望远镜不停的啧啧称奇。

后来走了大半天村长就说:“几位,俺就只能送到这了,再里面俺就不去了,一直往前走就有个湖,再后面俺就不知道了”说完挥挥手就抄山下走去。

现在就剩我们四个,没人带路也只好自己慢慢走了,看了看周围全是山,奇怪的是这里的树都长得特矮小,我突然说了一句:“你们看这树,长得都跟老五一样。”

老五平时最讨厌别人说他矮,直接对我也出言攻击起来,最先拿我的名字开刀,谁叫我爸给我起名叫柳春花呢,为了这个名字,我打记事起就没抬起过头来。

一路上虽然都是揭短的话不过吵吵闹闹时间倒过得挺快,不一会就到了村长说的那个湖,走近一看原来就是个水坝,说他大吧其实不大,说小也还不小,反正和湖不沾边。

土耗子看了看天说:“天快黑了,咱们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明天赶路。”我们都说好,几个人生火的生活,做饭的做饭。

小丁这两天也跟我们熟了,也爱跟我们说点话,不过还是有点闷,小丁说,:“我去湖里看看,能不能抓点鱼吃吃。”

我也觉得抓鱼新鲜,也跟着一块去了,到了湖边小丁折了个棍子,盯着湖水看了半天说:“奇怪啊奇怪”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湖里咋没鱼呢?

我也瞅了一会也觉得奇怪,我捧了一捧水闻了闻,感觉这水没啥问题,怎么会没鱼呢?最后我俩一块就往回走,看眼镜已经把帐篷搭好,老五看到我就问:“小春子,鱼抓到了吗?”

我一听他说话就气的牙疼,不过还是要把这事给土耗子说,毕竟他见多视广,到这陌生地方,步步都要小心,一不小心就要步先人的后尘。

土耗子等我说完,脸上也漏出疑惑的表情,考虑了一阵说:“这里面原因就多了,反正小心点。”

说完就叫眼镜把帐篷挪的离那湖远一点,眼镜把好不容易才打好的帐篷又收了起来,土耗子看了看周围突然看到了一个像山洞的东西,就在东边山腰上不远,就叫上我和小丁说衬天还亮着去看看,最好是能找个好的休息的地方。

于是留着老五和眼镜在原地先做饭,我们三个一起去向那个山洞样子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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