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夜南知道,宇在忍着火气,而且还是烈火。
看来,这些人是不能好过了。
医生偷瞄在自己身边的阎臻宇,颤抖着包扎,好冷!
“阎…阎总,血已经止住了,没有…伤到动脉和筋,修养几天就可以了。”
阎臻宇听到医生的话,周围的寒冰,也稍微融化了些。
“宇,我没事的!”
蓝晓夜明白,宇在生自己的气。
从天皇到酒店这一路,不管自己说什么,宇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我送你回家。”
阎臻宇牵起蓝晓夜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带出医院。
“那你…”
“我有事要办。”
阎臻宇看着蓝晓夜进入了家门,转过头,开着车,不知要上哪里。
“宇。”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空间很大,只有那么几个蜡烛忽闪忽亮,挂在墙上。
阎臻宇看着一个一个被吊起来的人,眼里尽是杀意。
“是谁伤的。”
“中间。”
千尓柏同情的看着中间穿白衣的人。
从今往后,等待他的命运,将会变得残酷。
“放下来。”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阎总,求你,饶了我吧。”
当时自己咋就色心大起,去招惹那女的呢。
要是知道她是撒旦的人,说啥也不会自找罪受。
现在他只希望眼前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人,放过自己。
“是这只?还是这只?还是一双手!”
阎臻宇无视那求饶声,拔起夜南腰间的匕首,摸了摸刀锋,在手中把玩着。
“呵。”
看着地上的人惊恐的神色,阎臻宇眼里闪过一丝嘲笑。
躺在地上的人看着撒旦蹲在自己身边,那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描绘着。
吓傻了,嗓子像被人掐住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说,我是砍了这双手,还是把你放到小黑身边。”
“阎总,阎总,求你,放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饶了我吧。”
那把闪亮的匕首,在那名男子眼里,如同死神的招魂链一般。
反应过来,快速的跪在阎臻宇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还敢有下次?嗯?”
“不,不,没有了,没有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忘了告诉你,大黑饿了好几天了,你说,把你送到它的身边,会如何呢?”
那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了,本是很好看的,却给人一种寒气。
“是…是右手。”
没了一只手,也比没了命强。
“哦~右手啊,如果你没了右手,你做什么也不方便吧,要不我帮你吧。”
“啊~”
原本空间就很静,很黑,瞬间想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在这空荡荡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恐怖。
谁也没看到,阎臻宇是如何动作的。
只看到阎臻宇站了起来,笑容已不见,眼里的平静也被杀气所取代。
而地上的人昏了过去,那一双手也脱离了身体。
“别让他死了!”
说完,阎臻宇走出了密室,空气也变得暖和了些。
但那浓浓的血腥味道,布满了整个空间,钻进了每个人的鼻子里。
“好久没看到这样的宇了。”
千尓柏把匕首扔向夜南,看了看地上昏过去的人,又看了看阎臻宇离开的方向,笑了起来。
“上一次也是小夜受伤了。”
夜南看匕首还在低着血,皱着眉,随手一扔。
“不知道宇在想什么。”
阎臻宇躺在床上,微眯着眼。
丫头,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在你危险时,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对不起,丫头,我让你受伤了。
阎臻宇满脑子浮现的都是那双受伤的手,那还在自己面前流血的手,此时,心被人抓住一般的疼。
“对不起!”
天黑压压的,忽然刮起了风。
“今天要下雨啊!”
蓝晓夜看着窗外的天空,仿佛照应着人的心情。
“小夜,小夜。”
“啊,抱歉,阎总。”
不管自己说什么,身边的人也没动静。
阎臻宇抬起头来,发现以往专心致志的她在走神,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秦总那面拒绝了朱总的俸禄,并断绝与朱言公司的来往。”
“嗯,好,条约呢?”
“咱们与朱言公司的那份文件已经销毁,而副总签约的那份条约,已被改动,现在朱言公司以陷入危机。”
“今晚陪我回趟家。”
“今晚…额,是。”
这话题转移的也太快了吧,不过蓝晓夜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居然只顾着看天空,没却忘了注意场合。
“出去吧。”
阎臻宇看那离去的单薄背影,放下手中的笔,也看了下窗外远边的天空。
蓝晓夜手腕上的白色纱布是那么的明显、刺眼。
“南,喂给小白”
此刻,天,下起了雨,很大很大。
雷公在生气,电母在怒吼。
阎臻宇挂断电话,看着黑云,蓝眸的光彩也暗淡了下去,闭上眼睛,倚靠在软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