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莫名其妙被秀一脸
第八章 莫名其妙被秀一脸

“滚开!滚开!”宁宇惊恐地咆哮。

桐璃手持菜刀,迈着诡异的步伐逼近蜷缩在一边的宁宇。宁宇坐在地上,双手并用,往身后退去。

“为什么要把她推下去?为什么要杀她?”宁宇撞到身后的一双腿上,猛一抬头,只见宁寰吐着嘶哑的音节,对他埋怨。

宁寰的嘴似乎被刀捅穿了,从嘴唇至耳根处裂开,像破旧的抹布耷拉下来,他的眼窝深陷,眼睛早已不知去处,眼眶里的血汩汩流出,恰巧有一滴滴在宁宇的额头上。

“你可以,死了。”桐璃咧嘴一笑,牵动脸部被腐化的皮肤,似油蜡般脱落。她举起菜刀,而宁寰也举起了握在手中的长匕首。

宁宇来不及尖叫,却见两人迅速抬高手臂,又狠狠落下。只见两人各自把刀具刺进对手的胸口。宁宇仿佛石化一般,呆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两人瘫倒在地,同时对宁愿发出淡淡的笑声,随即闭上眼睛,紧接着一股熟悉的黑暗四面侵向宁宇,似乎要把宁宇挤压致死。宁宇没有丝毫办法,任凭黑暗向他侵袭。

“啊擦!”宁宇仿佛一只炸毛的小猫从床上弹起,窗外刺眼但不热辣的阳光照进房间。闹铃在床头“叮铃铃”发作着。白色的被子被宁宇踢落在床底。一切都很正常。

怎么了这是?宁宇习惯性地压一下他鸡窝般的头发,噩梦?第几回了?这阵子老是做恶梦,搞什么飞机。他把被子拉回床上,床头的闹铃被他按好扔进被窝。

睡衣早就被汗浸湿了,宁宇索性脱下扔进卫生间,幸好家里不冷。他走出房间,宁天泽上班去了,厨房餐厅照旧空空如也。没有煮早餐,没有零花钱,早餐不用吃了,宁宇把自己锁进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

多亏平时没有吃早餐的“好”习惯,现在也没觉得什么,就是不知道待会儿去班里会不会有口臭。嗯,这是个问题。

宁宇洗完站在镜子前整理发型。女尸,他的脑海中忽然划过这个词。不行,得去看看。

他冲出卫生间,扯过书包就下楼。宁宇走出楼梯口又放慢了几步,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巷转角,缓缓把头探进去。

“咦?”预想中的女尸并未躺在地上,相反巷子里空无一物,宁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兀自走到昨晚的事发地点。

真的没有,难不成是幻觉?不可能,宁宇看着地上残存的血迹,想不通事后发生了什么。应该是被人看见送进医院了吧。只是,女人死了吗?

宁宇迈开双腿走向学校,肯定死了,那可是七楼诶,要是不死,嘿,大妹子,你听我说,你这么厉害可以上天了。

宁宇脑洞大开,又想到了别处,至于他没打120救救女人,心里会不会有愧疚感的想法......

抱歉,还真没有,只要别扯到自个身上就万事大吉了。宁宇生性寡淡,对这种事没有半点在乎,至于爱心嘛,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帮人如何渡过难关,那叫脑残,什么舍己为人的鸡汤,闻着都嫌腻。

“宁宇。”桐璃见宁宇一早来到班上,现在还眼神放空发着呆,忍不住捉弄一番,“宁宇。”桐璃用手戳了下宁宇腰间。宁宇这才回过神来:“怎么?”

“你是不是有啥事啊?尽发呆。”桐璃露出白玉般整齐的牙齿。

“没什么,就是......”宁宇刚想把昨晚的事抖出来,但又想到桐璃还没推心置腹到这种程度,于是随意说到,“昨晚没睡好。”

“为什么?”

“想你。”

“啊?”

“然后一直没睡着。”

“天!我听到了什么?”

“呵呵。”

“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嗯~有这个可能。半夜梦到你背着我吃翔,那么一大坨,接着我就被吓醒了,然后就一直想你那吃相,好恶心......”

桐璃正欲做扭捏状,听罢抄起桌上的铁尺向宁宇拍去:“你这个混蛋,,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咳咳。”讲台上老师盯着宁宇,清咳两声。两人赶忙低下头,桌子清静下来。

上午的课程像流水一样奔流而去,宁宇脑子一抽,想到这个比喻,下午的时光像流水一样跟着上午的课程奔流而去。

坐在夕阳下的操场上的长凳上,宁宇脑中少有的用了个比喻,然而......

“学长,能不能让一让,这长凳我们每天都坐的。”一个男生问道。宁宇看着他,只见他牵着身后的一位女生,淡淡笑着。

两人青涩的脸庞感觉和宁寰同龄。“初中部的?”宁宇发问。

“对啊,学长。”男生背后的妹子脆生生地说到。好嘛,又是枚萝莉被猪拱了,宁宇酸意顿生,我一个高三生还没谈过一次,你们倒像对生死恋,真是哔了最野的狗。

“初中部放学了?你们这是早恋知不知道?老师知道?家长知道?妹子这会影响学习成绩的。”宁宇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哦。”男生不置可否。

宁宇没法,只得把身子挪向角落。

“不好意思学长,我们还是坐不下。”男生面无表情。

宁宇看了眼女生,站起来,不过没走。

但两个初中生却毫不顾忌,坐在长凳上抓起对方的脸就是一顿猛啃。宁宇见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往篮球场走去。

他还不想回家,家里没意思,回去也是对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或者毫无感情的房间。说到底还是学校好啊。

宁宇出神地望着一群打篮球的学生,有些人进球了手舞足蹈,有些人摔倒了灰头土脸还有些懊恼跺脚。当然还有场边目光追寻着暗恋男生的女生。但更多的是和他一样在场边观看的同学。不过似乎只有他形单影只。

但至少,在学校,不会像一头悲伤的困兽吧。

C市,郊区,一栋被树林围绕着的建筑。

建筑边上有一排围墙,围墙上布满铁丝网。建筑通体灰白,介乎新与旧之间的状态。但这栋楼最奇怪的,还是它的结构。屋顶在地上,地基则在半空中。

似乎路过的奥特曼生气了,把这栋楼用力拔起,接着手臂又抡个一百八十度倒插进地面。

这样一栋建筑,必定出自大师之手。然而建筑内又是别有一番天地,一楼地上摆着数十副棺材,可是显得很新,里面不像有人,这样的陈设,显得阴森恐怖。不过二楼更让人大吃一惊。

一进门口,就见到一个巨型胶囊,从地板连接到天花板,与其说是胶囊,不如说是密闭的圆柱形大缸,里面装着三分之二的绿色液体,冒着粘稠的气泡。液体里有一副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躯干。

这样的大缸这里有十多个,壮观而又诡异,像是走进了科幻电影。

三楼大门就是一扇厚达十厘米的碳纤维防弹门,说是防弹,其实手榴弹炸弹来了都不怕。门里摆着一系列高精尖的研究设备让人眼花缭乱。设备前站着十多个穿着统一白色防尘服,戴着白色口罩的人忙着什么。

建筑的顶楼,也就是四楼,漆黑一片,楼梯拐角就拉上了警戒线,门口更是封了好几层封条,门把手落上一层薄薄的灰,似乎很久没有人开过了。

这栋大楼,如果被发现了,应该会遭到成千上万人的关注吧,可偏偏它很隐秘,除了和这大楼有关系的人,还没被其他人看见过。

此时的三楼大门门口,一个瘦削的身影站在门前,看着门上黄底黑色的核辐射标志,等待大门打开。天色已近傍晚,他不耐烦地看了下手表,似乎有什么急事。

楼梯边唯一的窗口传来一阵鸟鸣声,他下意识地往过去。

“轰”,一阵低沉的响声,大门从中间分开。

他回过头,调整好表情,看了下天花板,然后沉稳地走进去,大门又“轰”的一响,慢慢合上了。

研究人员似乎没有听到传来的脚步声,仍低头醉心研究他们的实验。

“父亲大人。”青年走到位居正中间的男人身后。

“在这里统一称呼。”男人没有反应,手握着试管,好像脑袋后面有一双眼睛。

“是的,部长......大人。”青年脸上划过一丝难堪。

“是‘副’,有些事马虎不得。”男人把试管放进试管槽里,“找我有什么事?”

“蓝色液体是什么?”青年指着试管。

“一种新型显影药水。”男人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旧显影药水有缺陷,物体一经太阳暴晒就失真。有时候很头疼。”

“哦。”青年随意的答道。

“要不要喝杯茶?”男人也不急。

“行。”

“薇薇安,茶具放哪?”男人对一边的研究人员问道。

“一楼,副部长,您可以去那儿喝。”很难想象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会说这么流利的中文。

“那还是算了。”青年抢先一步阻止。

“怎么,怕了?”男人问。

“没,只是不适应,在那和你谈,”青年的眼睛犀利清澈,“感觉在跟阎王讨价钱。”

“那孩子情况怎样?”男人不在意。

“趋于稳定,没什么征兆。只是......”青年欲言又止。

“说。”男人很淡定。

“另一方面的人又出手了,我怕他们会抢占先机。再说,我还没深入了解他。”

“是没接触吧。”

“嗯,是的,我还没有机会。”青年握紧拳头。

“那也没什么,没脱离范围就没事。只是,”男人环顾四周,“我这边人手不足,布好的局总有些漏洞。”

“毕竟是分部,要我帮手?”

“不用,做好你的本分,这点困难,你还是能相信你爸的。”

“是吗?”青年薄如刀锋般的嘴唇划过一丝危险的弧度,“那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他呢?”

“你杀不了。”男人似狐狸般狡猾的笑了,“精神不死,肉体不灭。”

“呵!真像纳粹宣言。”青年转身,离开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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